我跟秦雲開玩笑,我說現在我的小命可就交到他手上了,我戲稱秦雲可不要讓他寶貝閨女往後以淚洗麵。秦雲笑罵一聲滾犢子,而後秦雲問我,他說聽出我狀態不怎麽樣,我是不是不舒服啊?我慘淡的笑了一聲,我說不知道怎麽回事兒,突然之間的頭痛欲裂,我說可能是沒有休息好的關係,等挺過這道坎之後,好好休息休息也就沒事兒了。秦雲說如果隻有我自己的話,他可以現在就派人去接我,保證沒有人敢動我。

我搖頭笑著,我說我不能放下身後這幫弟兄們不管,因為當初是我把他們給領出來的,我必須要安然無恙的再把他們給送回去!秦雲問我送到哪裏去?血刀堂的香堂早就給鈍刀堂的人占據了,如果我們現在回去完全是自找死路。我笑了笑說聽天由命吧,老天爺給指哪條路我們就往哪條路上跑。而且隨著秦雲的指點,我們繼續奔跑在S市的街道上麵。確實如秦雲所言,姚萬裏已經控製著他的人,設路卡開始攔截我了。

不過由於秦雲同樣能從監控中看到畫麵,所以說也沒有出現什麽大問題,即便是有攔截的路卡,蹲守在那裏的人也不多,而且也不會是什麽官方的路卡,都是三河幫和鈍刀堂的聯軍。既然如此我們沒有什麽好客氣的,他們願意讓路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願意我們就憑借自己的力量強行通過。畢竟,我們的流亡隊伍裏麵的人著實不少。

我告訴秦雲,指點一條能夠通往郊區的路,如果他們的人再敢追出來,那時候可不要怪我不講情麵了,來多少我就吃多少,因為我總不能給這群人逼死不是?秦雲告訴我省廳那邊應該也看著我們流亡的畫麵呢,讓我們動手的時候盡量克製,否則事情往後發展會更加的難辦。我問秦雲怎麽克製?對方都準備弄死我了,還不允許還擊啊?

我告訴秦雲我這是正當防衛,我說如果省裏有人敢找秦雲麻煩,我看他的官是做到頭了!秦雲聽到我這樣說微微一愣,隨即秦雲問我要動用我身後的力量了?我聞言一愣,我身後有什麽力量可以動用的?如果秦雲還在惦記著沈晨的爺爺,那麽我隻能很抱歉的告訴秦雲,那是人家沈晨的爺爺,不是我爺爺。否則我能是現在這般狀態嗎?

我的意思非常簡單,反正我手底下也培養出這樣一批優秀的殺手,如果就讓他們每天待在狼巢裏麵訓練,屬實是發揮不出他們應有的作用。我告訴秦雲,如果膽敢有人拿這件事情難為他,我讓秦雲通知楊雨澤,到時候楊雨澤自然知道怎麽安排。秦雲聞言趕忙否定,說讓我可不要亂來,如果把上麵給逼急了的話,就沒人能保得了我了。

我不屑的冷哼一聲,我說我程少東從來不依仗任何人,不然的話我早就在半年前達成現在的一切了。我說自始至終我都是憑借自己的力量在成長,而後我也堅信能夠整垮我的人到現在都還沒生出來呢,不然為何,當初秦雲一次,姚萬裏一次,兩個人誰都想要整死我,但是卻又誰也整不死我。秦雲聽到我這樣說,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他問我還好意思提那些個陳年破事兒,我不提他都不好意思吐槽我,他說如果當初不是秦汐雨的話,我認為我能從裏麵出來?聞言我哼哼兩聲,我說那個時候姚萬裏早就去監獄裏麵見過我了,並且也承諾一定把我給撈出去!秦雲聞言一愣,他說怎麽沒有聽我提起過這個?我說就跟他說的一樣,都是一些陳年破事兒,我也懶得再提了。

逃亡的整個過程還算是比較成功的,至少他們那麽多人必須要分散開堵截我們,但是我們卻不一樣,我們是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逃命,即便是狹路相逢他們也占不到什麽便宜。我看了看手表,已經是淩晨十二點過一刻了,我們已經跑了接近一個多小時了,我們已經成功的套離開市區的範圍,再往前便是S市的市郊了,隱約的能夠聽到農家狗叫的聲音,我猜測附近一定有村莊,暫避之所便選在那個位置。

秦雲告訴我,說我們一旦超脫出了監控的範圍,他便沒有辦法再給我們提供幫助了,剩下的便隻能靠我們自己了。秦雲告訴我說姚萬裏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的追兵一定會緊咬著我不放,讓我務必要小心。我應聲讓秦雲放心,我說再過不了幾天,我程少東還是原來那個程少東!掛斷了電話,我繼續帶著人向前狂奔,還不能休息。

果然如我所料的,附近就有小村莊,這個位置應該是在S市的南郊,距離我們在東北郊的訓練基地有段距離,如果想趕去那邊的話,還得步行大概五個小時的時間左右。看來今天晚上也隻能在這個地方露營了,具體明天要怎麽辦明天再想,我現在著實頭痛的沒有辦法思考,整個腦袋疼得就好似要裂開一般的,說不出的那種痛苦感覺。

武永裴聞言頭疼有沒有好些?我擺手道快別提了,真是受了老罪了。武永裴說實在受不了就吃兩粒止疼片,能夠緩解一些我的痛苦,我問武永裴他把止疼片帶在身上了?武永裴搖頭說沒有。我聞言連翻白眼,我說既然你都沒有,你還說個毛線?武永裴聞言一愣,隨即嘿嘿笑著說他就是突然想起來了,所以就這麽順便提一句而已。

再往前跑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是看到了一片臨路的村莊,這個時間家家戶戶都已經入眠,沒有哪家是還亮著燈的。或許是我們接近引發了狗兒們的警覺,他們瘋狂的吠著,我安排所有人暫時在這裏藏好,找個比較隱秘的地方歇息著,明天早上太陽升起來了以後我們再回市裏,再想辦法把別人從我們手裏奪去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