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我又在我身後不遠處聽到槍響的聲音,我猛然回頭去看,我發現武永裴正站在我身後的不遠處,向著我身側的位置開槍。

一連就是三顆子彈,但是卻什麽效果都沒有,武永裴快步湊到我的身前來蹲下身子,問我發現對方了沒有?我很是詫異的看了武永裴一眼,我問他也不知道對方在哪裏?武永裴搖頭表示不知道,我緊跟著問那他剛才開槍是何故?武永裴說他大致能夠摸清對方的位置,就是藏在他開槍的方向。

敗家子啊!三顆子彈就這麽浪費了!我問武永裴還有幾顆子彈?他卻告訴我剛剛繳獲來的三顆子彈都打光了,剩下的人位置太偏了,他都沒有記清楚在哪裏。而且現在我們也不好出去搜刮彈藥,因為在黑夜中還隱藏著一個鬼。這裏的鬼就是指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敵人,現在他們一方隻剩下他一個人,而我跟武永裴卻有兩個人,對方是不敢貿然行動的。至少在他的援軍趕到之前,他是絕對不敢輕舉妄動的,因為他怕死。

我讓武永裴壓低身子,我們先想辦法把那個人給找出來,不然總給人在暗處盯著渾身難受。武永裴同意我的決策,他問我準備怎麽做?我告訴武永裴繼續跑,隻要我們跑對方便一定會追!隻要他敢現身,我就有辦法送他去極樂世界享福,說著我便拉著武永裴跑動起來,我心裏琢磨著即便是對方不追,也足以讓我們能夠逃出升天了。

但是對方卻並沒有要放過我們的意思,隨著我們的跑動,對方如我所預料的那般現身了。而且現身的位置不是在我們身後,而是在我們的側前方,此刻對方的人正手舉著手槍對準我的眉心,要挾我們不要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舉動。對方嗬斥我,讓我丟掉手裏的槍械,他說他隻數三個數,如果數完我還沒有配合他的要求,那麽後果自負。

對方開始數數了,我心裏異常的糾結,我琢磨自己要不要配合對方的要求,如果把手裏的槍丟了,我便失去了與對方談判的資本了。但是如果我不配合他的要求,萬一他真的一衝動給我一顆花生米,最終在對方的逼迫之下,我還是順應的丟掉了手裏的槍械,並且我告訴對方千萬不要衝動,我說活著的我一定比死掉的我更加的有價值。

對方聽到我這樣說不禁好笑,他說我倒是看得很通透,他接到的命令就是,盡量抓活的,但是卻不是一定要抓活的。而後對方撿起我丟棄的手槍,兩把槍同時對準我跟武永裴,他湊近到我的身前來笑著稱,而後對方看見我的瞬間非常的詫異,他下意識的驚歎一聲,怎麽是個小孩兒?你他媽才是小孩兒,你們全家都是小孩兒!我罵道。

聽到我這樣開口,對方哈哈一笑,說他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我方才所迸發出來的戰鬥力,與我們兩個人的麵孔有些不相符,他說我跟武永裴長得有些稚嫩。我問對方他們是誰的人,我到底哪裏得罪他們了,他們要這般的死追我?對方搖頭說這是機密問題,他可沒有那個資格跟我說,等我見到了他們的頭兒以後,自然會明白一切。

見他們的頭兒,我能說我不願意見他們的頭兒嗎?我自始至終都在打量著眼前的大漢,我眼見著他的底盤有些不穩,我知道眼前的人是屬於那種,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人,如果不是他手裏舉著兩把手槍的話,我毫不誇張的說,像是這種貨色我分分鍾能放倒十個!他要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休息,等待著他們的人過來接我們,他同時強調希望我們不要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舉動,他接到的命令是盡量抓活的,而不是一定要!

我點頭讓他放心,我說我把自己的小命看的金貴,我不會選擇冒險的。而後找了一個地方坐下身子,對方緊盯著我們,而我則是自來熟一般的,跟眼前挾持我的大漢聊天。我的問題一如既往,我想知道他們是誰的人,但是對方死活都不鬆口,說讓我不要多問,到時候我便清楚了。而後,無論我怎麽跟他扯,人家都不願意再搭理我了。

我看著身側的武永裴,武永裴同樣在看著我,我們透過眼神交流,雖然我不敢保證他一定能夠懂得我的眼神。我的意思是,我會找機會控製住眼前的大漢,但是我需要武永裴配合我。眼前這個大漢一看就不是什麽專業的,方才控製住我的一瞬間,他居然沒有察覺到我的腰間還有一把匕首。就是這把匕首,很有可能改變現在的格局。

果然行不通,當我看著武永裴一臉迷茫的眼神,我就知道這個時候壓根就指望不上他。對方察覺到我們兩個人的小動作,出聲嗬斥,讓我們兩個不要耍花樣。我牽強的笑著說哪裏敢,我告訴對方說我也跑了一晚上了,累得是不要不要的了,我問對方我能不能躺會兒休息一下?對方聞言琢磨了片刻,晃了晃手裏的手槍,讓我老實一點。

對於我的請求,對方並沒有駁回,而是大發慈悲的同意我先休息一下。他是認為反正現在他占據著主導位置,而且他手裏還持有熱武器,他感覺我躺著也耍不出什麽花樣來。我對著那人趕忙道謝,而後褪下自己的外套找了個地方隨意一躺,把外套蓋在身上便閉上了眼睛。在外套的遮掩之下,我偷偷把匕首握在手裏麵,尋找著機會。

對方見我這般模樣忍不住的好笑,特別是聽到,我方才躺下不久,便已經鼾聲震天的聲音,他笑著問武永裴他確定我是他的大哥?武永裴點頭回應,而後那人又道說我這個大哥可真夠灑脫,真夠沒心沒肺的,這荒郊野嶺的都能睡著,而且還是在被挾持的情況下。聽到對方這樣說武永裴佯裝一副尷尬模樣,幹笑著回應,說是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