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對方的狀態逐漸的趨於穩定,我問對方他還知道些什麽?對方怪異的笑著回應我,他知道很多事情,他說他知道疤臉的死跟我有關係,而且這次真正想要整死我的人不是姚萬裏,因為姚萬裏沒有那個膽子,真正想要整死我的人是蔡宏安。蔡宏安隱約的感覺他已經控製不住我了,所以想要用這種方式,奪回屬於他的全部勢力,蔡宏安已經猜到我不會把小刀會拱手相讓了。這樣的答案,著實讓我感到有些吃驚了。

蔡宏安居然摸透了一切?明明我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他憑什麽知道這一切?那人聞言不屑的一笑,說我自詡天衣無縫,但是我手底下卻隱藏著蔡宏安的人,而且還不止是一個。我驚愕的問那個人,他說的是小刀會?對方應聲道是,他告訴我盡量抓活的其中原因,就是想要迫使我把小刀會的勢力交出去,然後再弄死我。弄死我是經過所有人認可的,因為他們都感覺我的存在實在是太危險,他們不敢再讓我成長下去。

得知了這樣多的內幕,我吃驚的同時還想要再問些什麽,但是武永裴卻提醒我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我看了看手表,確實已經該走了,我問那人最後一個問題,他們是通過什麽捕捉到我的位置的,難道他們在我身上安裝了追蹤設備?對方聞言笑著搖頭說哪裏有什麽設備,之所以能捕捉到我的位置,是因為我隨身攜帶的手機。

聽到對方這樣說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掏出自己的手機,皺著眉頭盯著看了許久,對方居然能通過我的手機追蹤我?我的手機沒有接收或是輸出信號,這一切是根本不可能達成的,而後我發現我的垃圾電話攔截箱裏麵,總共有幾百個未接的電話。我算是整明白怎麽回事兒了,對方是通過這種手段,一點一點的捕捉到我的位置。

每次給我打電話,他們便可以透過信號知道我的位置,而後垃圾電話因為被攔截的關係,是根本不會響鈴的,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察覺到這麽一點。對方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因為我居然連高科技和官方部隊都用上了,看來等我逃出生天以後,必定要給他們一點回禮,否則我都對不起自己受的這麽多苦。關掉手機,我轉身便欲離開了。

武永裴問我,眼前的這個人怎麽辦?我挑了挑眉,說看在對方也沒有傷害我們,還告知了我們這麽多內幕的份上,就留他在這裏自生自滅吧。而後我轉過身子便快步向前走。多年以後,圈子裏的人都知道我下手狠,但是他們卻不清楚我為什麽下手那樣狠。我依稀記得就是在這裏,看似無害的那個倒地不起的大漢,給我上了重要一課。

這一課非常有教育意義,那就是對敵人的仁慈,那便是對自己的狠毒。我們離開不久,我突然感覺到自己小腿肚子一麻,而後我整個人都跪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的猛吸涼氣,沒錯,因為我的失算,導致我中槍了。我回頭看過去,方才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那個大漢,現在正晃晃悠悠的站著,嘴角上掛著一抹怪異的笑容。

他的手裏舉著一把手槍,我不清楚他是怎麽尋來的這把槍,明明方才武永裴已經搜過他的身子了?我越想越不對,不僅是我有所失誤,就在方才我問武永裴嗎啡是什麽東西的時候,武永裴也因為回答我的問題,沒有再仔細的搜索那人的身子。看起來他的身上一直藏有武器,但是因為我們種種失誤的判斷,卻沒有發現這潛在的危險。

還好,對方因為被注射了海洛因的原因,就好似是喝醉了酒一般的,迷迷糊糊站都站不穩,否則方才讓他給我的後腦勺來上這麽一槍,沒準兒我就得去跟閻王爺喊冤去了。見得我突然間受傷,武永裴第一反應就是先照顧我,我擺手告訴武永裴我沒事兒,我讓武永裴先把身後那個混蛋幹掉!武永裴從我手裏接過槍,便向著那人湊近。

那個人眼見著武永裴向著他的位置湊近過去,又是連開了幾槍,隻不過這幾槍完全沒有準頭可言,子彈都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武永裴手裏的槍聲響起,那個人的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此刻鮮血已經浸濕了我的褲腿,劇烈的疼痛感覺,讓我不敢輕易的活動那條腿。武永裴問我怎麽樣?我告訴武永裴趕緊扶著我走,現在行動不方便待到對方的援軍追上來,那我們便隻能束手就擒了。武永裴聞言點頭,趕忙把我背起來。

我告訴武永裴無需如此,扶著我走便是了,雖然行動不方便不過我還能走。我的意思是武永裴不能再浪費體力了,否則一會兒遇見什麽突發事件,我這般狀態是沒有應變能力的,隻能依靠武永裴去處理。武永裴搖頭讓我趴好了,等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幫我處理傷口。而後不顧及我的感受,背著我便開始狂奔起來,我隻記得,腿好疼。

再有一個感覺,我從不曾感受到武永裴瘦弱的後背,原來是這樣值得依靠,背著我跑了十幾分鍾,眼見著身後是沒有追兵了,武永裴方才把我放到一旁,給自己一點喘息的機會。武永裴說我的傷口不能再拖了,不然這樣的環境,拖下去的話可能會感染的。而且必須得盡快把子彈頭給取出來,否則往後發展我的腿可能因此而留下殘疾。

但是武永裴同樣頭疼,他說他需要用到的工具這裏都沒有,他需要用到高溫的火焰給刀子消毒,還需要麻醉藥止住我的痛苦,再就是已經燒開的熱水。這裏什麽東西都沒有!武永裴哭了,因為眼下的形勢,武永裴著急的哭了起來。我此刻已經比較虛弱了,因為血液的大量流失,讓我的身子自然而然的發寒,並且倦意一波一波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