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衝到我跟武永裴麵前的人,都被我們三兩下就放倒了,說實在的,麵對這樣一群普通的高中生,我真的感覺不到絲毫的壓力。如若不是他們的人數太多,我反倒是想教育教育他們做人的道理。但是現在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麵,人家的人多出我們百倍乃至千倍,我跟武永裴誰也不是超人,我們的體力也總有用光的時候。我今天也是感受到所謂的好虎架不住群狼的無助感覺,前麵的人剛被打趴下了,後麵的人再湧上。

始終我都跟武永裴背靠著背,解決掉彼此後背的威脅,不過對方的人還算是比較講究,說著教訓我們也不過是想讓我們受點皮肉之苦,誰也不曾動用家夥。我跟武永裴一邊解除著彼此身後的威脅,一邊向著門口的方向移動著,自然我們下手也是有數的,能夠暫時讓湧上來的人失去再戰之力的同時,又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麽實質上的傷害。畢竟每個孩子都是父母的心頭肉,我現在特別能理解為人父母的感受,因為我爸。

我爸當初跟我談笑風生的,但是他卻以自己獨特的方式,來表達出對於我的關愛和我被人欺負了以後,他心中盡量掩飾著的憤怒。當初但凡是參與到襲殺我的行動中的幾個人,都被我爸的兩個手下奪去性命,他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他心裏麵一直都在掛念著我。同樣的他也用這樣方式來為我出頭,他在告訴窺視我的人,自己有點數。

我猛然出腳把堵在門口的幾個人踹開,湧動的人群好似多米諾骨牌一般的,一個撞倒一個倒了一大片。待我跟武永裴跑出教室的門之後,卻不由得麵露苦澀,看起來人家早就籌備好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了,外麵走廊上人山人海滿滿都是人,將整個走廊圍得水泄不通。而此刻,外國語的老大還在後麵嚷嚷,聲稱他的手下都是吃幹飯的。

他嚷嚷著,這麽多人幹不倒我們兩個人,他的臉都被丟光了。聽到自己老大如此開口,後麵的人更加的有幹勁兒了,但是我跟武永裴的處境又更加嚴峻。我心裏琢磨著這一回我記住了,等放寒假的那天,在你們學校的樓頂陽台,我一定得讓你清楚花兒為什麽這樣紅。跑!我跟武永裴大吼一聲,而後我們兩個人便拚了命的往外麵擠去。

好在我跟武永裴都有些功夫防身,不過饒是如此,我還是感覺到了疲憊,對方的人越來越多,而應對如此局麵,我們的體力消耗的也非常的眼中。武永裴問我,不成我們就找個地方先撐住,喊人過來接應我們吧?我擺了擺手,我告訴武永裴如果這樣做的話,今天的事情便很難收場了,很可能會演變成大規模的鬥毆,而且一定會出事。

你想想,如果把消息傳到楊雨澤那邊的話,楊雨澤帶人過來能輕饒這幫人?而且我心裏清楚,對方不過是在試探我們的同時,給我們一個下馬威而已,這件事情沒必要鬧大了。我們一點抵禦著襲擊一邊盡快撤走。剛開始還好,還有勁兒,即便對方人多也近不了我們兩人的身,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的消耗程度太大,難免會掛彩。

直至最後,實在打不動了,給人放倒在地我也沒有爬起來的氣力。武永裴趴在我身上,盡可能的為我抵禦著對方人的鞋底板。說實話,事情進行到這裏,我是真的有些憤怒了,對方跟我們鬧了這麽一出,放在誰身上誰不生氣?但也就是這個時候,對方的老大站出來說話了。他首先開口問我們,長記性了嗎?聞言我冷笑一聲,你完了。

對方見我這般模樣,哈哈笑著說他等著我,有什麽招數盡管使就是了,但是往後我再要到他們的地盤上談什麽事情,必須得按照他們的規矩來。聞言我感覺到有些好笑,我說再過幾天這裏都是我的地盤了,我在自己的地盤上跟他們談事情,憑什麽還要按照他們的規矩行事?我問對方的領頭人,不感覺角色顛倒了嗎?對方聞言笑了。

他告訴我勝敗現在還難說,我憑什麽認為自己一定能勝?我舉起拳頭晃了晃,我說就憑借這個。對方咧開嘴笑了,他對著我跟武永裴伸出手,說往後我們之間便是朋友了。我順應著對方伸出的手,抓住站起身子,說實話,我實在搞不懂對方為什麽給我們搞這麽一出。對於我的疑惑,對方的回應是沒有為什麽,單純的看我有些不順眼。

他告訴我,當初我達成三校一統,把本市所有撈錢的辦法都控製住了,導致他們的日子大不如前。從那個時候他便看我不順眼了,但是礙於我的勢力,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但是今天卻恰巧給了他一個機會,他說他不會想到,我居然真的敢兩個人便到他們的地盤上麵來談事情,他說這一點他佩服我。我笑著點頭,我說不會有下次了。

吃過這次的虧以後,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在我的心中基本也已經垮塌了,往後我不會再輕易相信任何人。我這個人就是有這麽一點,有些時候太實在了,單單這一點就夠我吃虧的了。對方說無論如何,往後他都會把我當朋友來待,我點頭主動跟對方伸出手,我說要不了幾天,我就能讓他心甘情願的喊聲哥了。我說我會好好的招待他。

對方的人散去,為我們的離開讓出一條道,對方還主動的要送我們下樓,我們的車子停在學校門口的不遠處。對方七八個人一齊把我跟武永裴送到學校門口,一路上我們有說有笑的,倒也像是朋友。道別之際,他說他會等著我的消息,決定到底誰是本市最強的高中生。我點了點頭跟對方握手道別,而後我忽的把對方按倒在地,武永裴也迅速的衝過來,我們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開玩笑,你東哥什麽時候吃過悶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