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我如此承諾,對方點頭開始同我們講解他們的安排,我們雙方的人僅以外國語的主教學樓作為戰場,我們作為攻擊方的主要目的,就是順利的抵達主教學樓的樓頂陽台,對方所有的頭目級別的人物都會在樓頂等待著我。決戰會在主教學樓的陽台上進行,直至一方倒地認輸另一方則勝利。對方還強調,在此期間雙方所有參戰成員不得動用輔助性道具,隻能憑借自己的拳頭來應戰,一旦發現作弊者,那麽會戰取消。

而且對於作弊者的懲治額度也是蠻嚴重的,一旦發現某一方有作弊者,那麽雙方必須統一意見的針對作弊者,也就是說誰敢動東西的話,那麽往後在本市的高校界你就不用混了,所有人都不會再待見你。我對於對方這樣的安排表示讚同,我也認可男人就應該赤手空拳的理念,我們此一役隻是為了追回我們曾經丟失的那份感覺,不是非要這三所學校的統治權。說句實話,現在這三所學校在不在我手裏,對我影響不大。

現在是九點二十五分整,五分鍾之後卷簾門會被人為開啟,我們作為攻方便可以開始發動我們的攻襲了,末了外國語的老大還指著我惡狠狠的說,那天的事情他記得了,今天他非得給我的鼻子揍出血不可!最終對方挑釁一般的道一句祝我好運,而後他們便跑開去準備了。雪花飄灑的越來越密集,在這漆黑的夜裏,視線更加的不寬闊。

對方為我們指明了外國語的主教學樓是哪一棟,並且為我們指明了唯一上樓的路線,他們通報給我們,除了他們安排好的線路以外,其他上樓的路線都給他們封死了,我們不要想投機取巧。還有五分鍾的準備時間,我扭過頭看著楊雨澤幾人,幾個人眼神裏麵燃著熊熊烈火,大家都在等著卷簾門打開的一瞬間。五分鍾,我什麽都沒有說。

這個就連我的心髒都在顫抖著的時刻,我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麽,我甚至不知道我還要再說些什麽,沉默是金或許就是描述的這般狀態,在這段時間裏麵我什麽都不用多說!楊雨澤對著站在我身旁的武永裴開口,無論發生什麽事情,他都務必要伴在我的身邊,楊雨澤說我身上的傷口雖然已經基本愈合了,但是他還是頗有些放心不惜。

再就是張淮銘的情況,張淮銘的恢複非常的健全,但是畢竟大病初愈,難免會留下一些後遺症一類的,楊雨澤囑咐餘仁傑照顧好張淮銘,別到時候隻顧著自己爽,張淮銘再給人家揍成先前那般狀態。聽到楊雨澤如此言論,張淮銘笑罵一聲,而後他問他安排的這樣縝密,怎麽不說他自己負責什麽?楊雨澤聞言一笑,我負責為你們開路!

滾犢子!聽到楊雨澤這樣說我們剩餘的人不約而同的對著楊雨澤豎起中指,楊雨澤的意思很明確,你們都謹慎一些,我先去前麵打爽了再說。五分鍾轉瞬即逝,就在我們還活動著肢體談笑風生的時候,卷簾門伴隨著刺耳的聲音被打開了。碩大校園裏麵頓時間燈火通明,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刻意這樣安排,有一種好戲拉開帷幕時的感覺。

“兄弟們!”

我收斂起臉上的笑意,高舉起自己的拳頭。

“嗷!”

嘶吼聲音,是身後眾人對於的回應。

“殺!”

我呐喊一聲,宛似戰鼓敲響一般的,我率先第一個衝進外國語學校的裏麵。

“殺!”

身後盡是嘶吼的聲音,頓時間前一刻還寂靜無比的校園裏麵,被我們的拚殺聲音給占滿了。我們一眾人呐喊著向前衝,而對方的人則是蜷縮在教學樓裏麵,等著利用有利的地形對我們進行狙擊。此一役我們是吃虧的,人數上吃虧,地形上吃虧,局勢上同樣吃虧。但是我要的就是這樣的感覺,可千萬不要忘記了,以少勝多是我的強項。

一直以來在各方麵的爭鬥中,我的勢力永遠是弱於敵方勢力的,但是我很少嚐過失敗的滋味兒。這一次也一樣,我之所以同意對方無理的要求,也就是我們一方隻能出他們七成人的要求,是因為我想要緬懷一下當初的感覺。還有就是,我們兄弟幾個現在的本事已經超脫出了高中生的額定範圍,我們眾人可都是退伍特種兵**出來的。

但是很明顯的,這個要求我回應的態度還是欠考慮,對方不知道哪所學校,大多都是少數民族的同胞,他們的體格壓根就不是我們漢族人能比的。維族藏族蒙古族聚集起來的高中生聯合大軍,其實方才在門口的時候我便有些擔憂了,直至正麵與他們交鋒,我方才理會到這先天的差距是多麽可怕。第一波衝擊,我們衝向教學樓大門的十幾個人盡數給人放倒了,僅僅是一個照麵,衝在最前麵的幾個人,便喪失了戰鬥力。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不禁愣在了原地,對方大概五六十人的樣子,盡是少數民族的同胞,他們一臉不服氣的與我們對峙著,著實的阻攔住了我們前行的腳步。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雙方的實力差距這樣大,爬樓還不等爬到一半就全軍覆沒了,還提什麽樓頂陽台上麵的決戰?而且即便是僥幸上去了,對方也是七八個人對我一個,我哪裏還有精力顧及到那麽多人?現在我們麵臨最大問題,我們的軍心,開始不穩定了。

對於更強者的畏懼,這是每個人的天性,在你真正理會到自己跟強者之間的差距時候,免不了每個人都會心生畏懼的。但是,有些人會被這樣的畏懼感打垮,但是有些人卻會將其化作是自己戰鬥的動力,反倒會越戰越勇。就在整個氛圍瀕臨一個即將崩潰的臨界點的時候,楊雨澤一聲不吭的站到人群的最前端,而後楊雨澤怒喝一聲,向著對方的人衝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