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跟對方多廢話,此刻的我已經血性爆棚了,根本受不了絲毫的挑釁。

對方這邊模樣麵對我,無疑是挑動起我好戰的欲望,我揚起拳頭便衝上前去,狠狠一拳擊在對方的臉頰上麵。對方對於我的衝擊壓根就不躲,我揮拳的同時他抬起腳,狠狠的踹在我的肚子上麵。我們經過一輪的碰撞,相互間退了兩步,我很是不解的看著對方一臉怪異的笑。我問對方他為什麽不躲開?打架哪裏有這樣打的?損敵一千自損八百?

對方聞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而後一口沾滿血沫的口水吐在地上,對方很是坦白的告訴我,他說他的目的不是為了擊潰我,也不是為了在這裏留住我。他說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他所說的都是他所做不到的。與其如此,倒不如盡量的與我對換,他對於大局觀把控的非常清楚,他知道我是我們一方的主將,我的主戰場在樓頂,所以他才想到這樣的策略,盡量的對我造成傷害和困擾,即便我能順利抵達樓頂,也沒用。

如果他的策略成功的話,即便是我到達了樓頂陽台,也已經沒有多少再戰之力,最後勝利的還是他們一方。聞言我愣愣的看著對方,我問他你打架呢還是跟我玩小聰明呢?能不能爺們兒一點?對方不置可否的一笑,說隨意我怎麽說都好,但是我如果想從他這裏經過,就必須付出等量的代價。麵對這樣不要命的瘋子,我不禁皺起眉頭。

都說橫的怕不要命的,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我感覺我就夠橫的了,但是碰上這樣的人我依舊有些頭疼。如果局勢改變的話,我一定得教會他怎麽做人,但是現在有各式各樣的硬性規定束縛著我,我必須趕到樓頂去並且奪下哪裏。而我的兄弟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能盡快把我送上樓頂,我不能被血性控製住我餘生不多的理智。

我深呼吸幾下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節奏,也趁著這個機會讓自己的大腦盡量的保持冷靜,作為一方的主將,我不能隻用蠻力去行事,更多的時候我還是要動用自己的腦袋。如果我真的陷入到這樣的狀態中的話,那麽楊雨澤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將白費,而且我也曾承諾過,我程少東行事絕對不讓任何看好我的人失望!也包括這次!

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我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開始喜歡上這樣一個動作,因為我感覺自己在做這樣動作的時候,自己一定非常的帥氣逼人。至於真正的效果如何我不得而知,兩個拳頭被我捏的發響,下一刻我動了,我快步湊近到對方的身邊,猛然出拳的同時警覺著對方的動作。陪你一換一?活在夢裏?

對方企圖與我對換,但是他的拳頭卻掄空了,他再出腳的時候我一勾他的腳跟使得他摔倒在地。就是這個契機,我猛然上前將其死死按倒在地上,拳頭宛似雨點一般的落在對方的臉上。我嘴裏念叨著,每每揮出一拳我都會強調一句,投降!但是對方也是個倔脾氣,無論我怎麽出力,他承受什麽樣的痛苦,他都在拚了命的繼續掙紮著。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用多說的,比之格鬥方麵,對方壓根就不夠看的,待到我徹底製服了對方,趕忙起身加入到混戰當中去,逮到對方的人就是狠揍,直至對方的人被我們的人衝擊到,盡數躺在地上為止。這樣的體力消耗著實讓人吃不消,在這裏我們再度損失了十幾個人,他們躺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預示著他們已經被淘汰出局了。

我不曾去責怪任何一人沒出息,因為他們都是好樣的,都是純爺們兒,他們都拚盡了自己最後一絲力氣。我們一眾人結束戰鬥之後,紛紛找地方休息,而我坐到方才與我對戰那人的身邊,伸出手把他拉起來,此刻對方鼻青臉腫的,讓我有些忍不住的發笑。他問我不往上繼續上了?我笑著告訴他當我鐵人王進喜啊?我也是需要休息的!

對方聞言點了點頭,從口袋裏麵掏出一盒皺巴的香煙,取出一支叼在嘴裏點燃。而後見我一直盯著他看,他遲疑了片刻,又從煙盒裏麵再取出一支香煙遞給我,然後幫我點燃。他說我們真的挺強的,他承認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他跟我透露說他們的中堅力量都聚集在上麵,下麵除了一個挺能打的傻大個,基本都是一些如他一般的炮灰。不待我開口他又開口問我,見識過少數民族同胞組成的狙擊隊了沒有?

我點頭疑惑的看著對方,我問他有什麽問題嗎?對方聞言笑著搖頭,他說上麵餘剩的有半數人,都是最能打的藏族高中生組成的。因為玉樹地震的關係,他們的學校裏免費接納了多數的藏族同胞來學習,他告訴我藏族同胞性格都挺開朗的,很容易便打成了一片。而且藏族學生多麽能打他說他是見識過的,那衝擊力,簡直太恐怖了。

對方還告訴我,當初我們雙反關係最緊迫的時候,外國語不慫我們的原因,就是因為這樣一幫人支撐著。對方笑著稱如果那個時候真的打起來的話,孰勝孰負還真的不好說,聽到對方這樣說我不置可否的笑笑。我告訴那個人,我說如果你有機會跟著我混的話,就到盛世皇朝夜總會來找我。我說他是個值得培養的人才,我很看好他。

對方聞言笑著搖頭,他說他不希望有這樣一個機會,而我同樣笑了,我說我必定會為他創造這麽一個機會。對方歎息一聲,說這可能是他最後的瘋狂了,這次結束了他就要籌備明年的高考了,家裏人已經花錢給他打點好了關係,無論他的高考成績怎麽樣,都會把他送去加拿大讀書。他歎息說高中生小打小鬧的,混始終都不是一條好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