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

這是我最後的怒吼,激起我所有戰意,所有血性的戰鼓聲音,待對方湊近過來的一瞬間我將全身的力氣都聚集在拳頭上麵,並且利用身體的擺動把拳頭送出去,一拳擊打在對方的腦門上麵。這也致使衝刺中的對方被我一拳擊倒,捂著自己的臉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我晃晃悠悠的湊上前去,撕扯住對方的衣領想要把他從地上給拽起來,但是我所餘剩不多的氣力卻不再允許我這樣做。非但沒把對手拽起來,反倒把自己給搞得摔倒了。我掙紮著爬動著自己的身子,緩緩騎在對方的身上,對方始終迷糊。

或許是我方才的一拳用力過猛,對方給我打的迷迷糊糊的,眼見著他的狀態也跟我差不多了,再想站穩都有些困難。我騎在他的身上,此刻已經沒有揮動全都的力氣了,我唯有依靠著擺動身體,將自己緊握的拳頭甩在對方的身上。我的雙臂已經麻木了,但是我還是刻意清晰的感覺到,我的拳頭始終都在緊握著。整個樓頂,僅能聽見我急促的喘息聲音,以及對方的人哀嚎的聲音。一拳緊接著一拳,我不知疲憊的把自己的拳頭揮打在對方身上。此刻,我的意識已經模糊的,所有的動作,都依靠著毅力。

或許說是已經成為本能的反應,我的大腦始終都在跟我的身體傳達著一個信號,那便是擊潰敵人,擊潰敵人!直至身下的人停止了哀嚎,他被我揮動著的拳頭給打暈了!夠了,夠了,我們認輸了!這樣的話不知道第幾次在我耳邊響起,但是我揮動著的拳頭始終不曾停歇,不是我不想停下來,而是我現在根本停不下來。我感受得到有誰扯動我的身體,將我從冰冷的地麵上扯了起來。也就是這一刻,我發出最終的咆哮。

“死!!”

以一敵五而且還是這般狀態,多年以後說起來,今天一役還是讓我記憶猶新。但也僅限於我意識模糊之前的橋段,往後至於我是怎麽回去狼巢的我並不清楚,我隻知道我們憑借的少數的人,在各方麵都吃虧的情況下,我們打贏了這場戰役。往後本市的高校界會流傳關於我們的傳說,他們會記得有一個叫程少東的人,三年不到的時間率領著自己的弟兄們,將整個城市所有的高中校園和職業院校一統,值得後來人膜拜。

“贏了!贏了!哈哈哈哈!”

我的耳邊,楊雨澤癲狂的笑著,我現在處於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態中,我想笑但是我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軀體。偏偏,我的意識卻並沒有徹底消散,我還能夠聽到周圍的聲音,但是我卻看不到周圍發生的事情。贏了,楊雨澤在告訴著我,我們贏了。而後聽見的滿滿都是呼喚我名字的聲音,我感覺我真的好困,我好想睡覺。既然贏了總不能剝奪我睡覺的權利吧?讓我睡一會兒吧,哪怕一會兒都好,我實在是,太疲憊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宛似散了架一般的酸痛著,這種感覺讓我不禁皺起眉頭。我睜開眼睛觀望著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好似是當初我受傷時候所住的那間病房?我企圖從**坐起身子,但是脖子上傳來的酸痛感覺,讓我不自禁的輕叫出聲。難不成打了一架,還給人把身子打散架了不成?我強忍酸痛,讓自己坐起來。

果然是狼巢裏麵那間熟悉的病房,熟悉而又陌生,沒有了兩個女孩兒的陪伴,這裏仿佛失去了光彩一般的。我想要喊出聲,卻發現自己嗓子幹渴難耐,壓根就發不出什麽聲音,我張著嘴巴嗓子裏發出來的聲音,都是氣音。哥,你醒了!我聞聲往身旁望過去,武永裴正在一旁欣喜的看著我,他披上衣服趕緊往我身邊湊了過來。水,給我水!我一邊指著自己的嗓子,一邊跟武永裴那邊發出我的訴求。不給水喝想謀殺呀?

武永裴接收到我的信號,趕忙從一旁的飲水機裏麵為我倒了滿杯溫水,並且把水杯湊到我的嘴邊。我也不客氣的盡可能往自己肚子裏麵灌。滿滿一杯水下肚,我總算鬆一口氣,差點沒給我渴死。喝過水之後,我的嗓子也能夠發出聲音了,雖然還有些沙啞,不過總比說不出來話要強。我問武永裴,我這次又睡了幾天?武永裴聞言笑著道不多,才兩天而已。醫生說我沒有大問題,不過就是脫力比較嚴重而已,需要休息。

我點頭再問楊雨澤幾個人的情況如何?武永裴道都跟我差不多,都因為嚴重脫力好好休息了兩天,我是最後一個醒過來的,其餘人已經都醒過來了。而後武永裴興奮的告訴我,我們真的做到了,現在本市的高中校園,都盡在我們的掌握之中。聞言我笑著擺了擺手,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我躺在**回憶著那一夜的種種,嘴角的一抹微笑,是我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那份感覺還在燃燒,輕易便被點燃,一直不曾散去。

再有幾天的時間就要過年了,整個狼巢裏麵空****的,所有人都獲得年假,回家去陪著自己的親人團聚去了。而我早就被告知,今年我爸不過來陪我過年,他要留在家裏陪伴他的父親,還有他的老婆也就是我媽。今年的春節怎麽過?我決定帶著武永裴去秦汐雨家裏蹭飯去!秦汐雨過年會回來的,反正我這邊也沒有什麽地方好去。

我問武永裴讓他安排的車子安排的怎麽樣了?武永裴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著點點頭,他說他辦事我放心便是。明天是去接葉飛出獄的日子,也是我準備踏進魔都麵見葉母的日子。經過秦雲和崔建國兩個人的不懈努力,葉飛的罪狀被清洗幹淨,他的檔案上麵不會再有什麽汙點。這對於葉飛而言非常重要,對於我同樣的重要。如果留有故意殺人的汙點,那麽葉飛這輩子都得待在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