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今晚的高架橋並不堵車,雖是有熙攘的車流,卻也不至於把我堵死在高架橋上麵。說道車技我並不認為自己怎麽樣出色,而且像是攬勝極光這類的車子也不適合飆車,我能做的就是把控好方向盤狠踩油門,想甩掉始終緊咬在我身後的幾輛車子,稍顯有些困難。對方或許也是抱著跟我玩玩的心態,始終跟我保持著距離,玩著貓捉老鼠的小遊戲。或是在他們眼裏,我不可能脫出他們掌控的範圍?我討厭被人這般看不起,但是這一次我卻顯得格外無力。行駛過高架橋,駛下瞬間我調轉車頭,背道而行。

我要去哪裏?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絕對不能把這群人引去家裏,否則兩個女孩兒的安危便沒有了保障。對方沒有要逼停我的意思,我嚐試過了,我減速他們也會減速我加速他們同樣加速,利用這樣的方式戲耍著我。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冒險?甩不掉我便認命,再想別的辦法!我掏出手機把通話轉移到導航儀上麵,給楊飛打去電話。待到電話接起,我告訴楊飛我被人跟上了,不知道是誰的人,已經跟在我車後,跑了近半小時。

聞言,楊飛稍稍一愣,而後趕忙問我身處何處,他馬上帶人過來接應我。我告訴楊飛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裏來了,我說我會把我的導航信息發給楊飛,讓他順著我的衛星定位走近道過來接應我。我勸慰楊飛切莫打草驚蛇,我說跟著我的人很有可能是青幫的人,如果能生擒最好,從他們嘴裏撬出青幫的藏身處。楊飛應聲道知道了,他說保證留一個活口供我拷問。而後楊飛掛斷了電話,我也倚在車背上麵,悠閑的驅動車子行駛。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自詡吃定我了?卻不曾記得有一番諺語,喚作夜郎自大!既然這樣有閑情逸致,那咱們便一起逛逛,恰巧我到魔都以後,也不曾好好遊覽這個城市。曾聽聞魔都的夜景是一種繁華的美,所謂的夜生活在這裏被展現的淋漓盡致,整個城市都被霓虹燈光彩所渲染著,這是我不曾在老家領略過的美。我悠閑的驅動著車子,不時透過後視鏡看看對方是否還跟在我的身後。對方不緊不慢的跟著我,自始至終不曾離去。

不過漸漸的,我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頭,大概再行駛五六分鍾的樣子,我發覺車後不再是兩台車子,而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新添兩台。對方也在等增援?我被這樣的推測結論嚇了一跳,看來對方是準備生擒我!我再想加速的時候已經慢了,對方四台車子分出兩台快速駛動到我的車前,而後以減速行駛的方法企圖將我逼停。剩下的兩台車子有一台繞道我的車側跟我並排行駛,打消我變道的念頭。最後一台車子依舊跟在我的車後。

隨著對方把車速降到最低,我不得不在對方的控製下向路邊停車,我知道強行撞開通過的想法不切實際。直至這個時候,楊飛和我們的人仍舊不見蹤跡,可能還在趕過來的路上吧?我將車子停穩在路邊,而後從車座底下取出我防身用的手槍,我想賭對方的上司下達的命令是將我生擒,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還有一線希望脫出。對方車子的車門打開了,下來僅是前麵的兩台車子便走下來六個人。他們的著裝統一,盡是黑色的西裝。

唯一亮眼的地方是他們的領帶,那樣的款式讓我感覺到別扭,上麵刻印著一個繁體的義字,而且說不上是什麽字體,顯得有些不倫不類。我認識這樣一個標示,自青幫建幫以來便是以這樣一個標誌示人。果然是青幫的人?他們總算忍不住出來了!想到這裏我不免微微翹起嘴角,不過我很疑惑,對方為何會輕易的便找上我,而且又怎麽會對我的行蹤了解的如此透徹?不會是有內鬼作祟,這一點我還是可以保證的,因為沒有機會。

這次的行動非常的隱秘,在開始之前不會有人事先了解我們的行蹤,如果說是楊飛出賣了我,我很難相信這樣的說法。對方的人很有素養,湊近到我的車前,將我的車子團團圍住之後,指派一人上前來輕輕敲打我的車玻璃。我降下車窗看著那人,那人衝著我謙卑的一笑,喚了一聲程先生?我點頭問對方是什麽意思?對方再度微微一笑,說沒什麽別的意思,就是他們家三爺想要請我喝茶,還希望我能賞臉。說著,對方還道抱歉。

他道他們如此作為可能欠妥,但是他們也是無奈之舉,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想必我是不會願意賞臉去麵見三爺的。倒是對我了解的非常透徹。我仔細打量著眼前的人,點了點頭應道,好,我跟你們走。對方的人太多了,想要殺出重圍不現實,眼見著對方這般和氣模樣也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我稍稍思索決定跟對方走一趟。恰巧,我也想見識見識所謂的三爺到底是什麽人!那人聞言展顏一笑,對著我做了個請的姿勢,請我下車。

我將手槍插在自己的後腰處,而後下車問那人,我說我的車子怎麽辦?總不能就停在這裏吧?一會兒該給人拖走了。對方聞言點了點頭笑道無須擔心,他們的人會幫我把車子開到相應的位置,待我喝完了茶跟三爺見完麵,還得讓我自己開回來。說著對方還跟我開玩笑,說什麽大家都不容易,我也體諒一下他們這些做手下的,反正我自己有車也會開車,到時候便不要讓他們送了。畢竟大家都不容易,他們也是需要休息的不是?

聽到對方這樣說我笑了,我點頭把鑰匙交到對方的手裏,而後我問對方,我上哪輛車子?對方聞言對著我微微躬身,示意我跟著他走。而後我便坐上了對方的車子,不知道向著什麽位置行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