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件事情,我爺爺便忍不住的連連歎息,那般唉聲歎氣的模樣,讓我清楚對於這件事情,我爺爺同樣感覺到頭疼。他道自從我爸跟曹笑棠出生以後,這件事情便不再放在心上了,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但是卻不曾想到,要讓隔代的人來達成先輩們的約定。我爺爺跟我爸道,我問過你爺爺的意見了,你爺爺也說這件事情得按照曹家人的說法來辦,換句話說,小甲魚就是咱們老程家內定的媳婦。聽到我爺爺這樣說我頓時坐不住了,我現在這情況,且不說跟幾個女孩糾纏不清,葉曉曉和秦汐雨怎麽辦?

她們兩個我之所以如此珍視,是因為兩個人都是陪著我一路走過來的,在我的心裏我跟她們兩個人的關係早就超脫出情侶的範圍,在我的心裏她們已經是我的親人了。更何況秦汐雨現在還懷了我的孩子,總不能因為先輩們的一個約定,我就做那薄情寡義之人吧?對不起,我程少東做不到。我爸見我麵色不對勁兒,他自然知道什麽情況,他問我爺爺,有沒有可能讓曹家主動退婚呢?我爺爺聞言不禁一笑,跟我爸笑稱辦法是有的。

聞言我爸趕忙問一句什麽辦法?我爺爺再笑一聲,說他沒有想到,他道自己已經老了,不中用了,現在是我們年輕人的天下了,而後的事情得讓我們自己去處理,他隻能在身後盡量的給予我們助力。言下之意,就是這件事情他不會再插手了,我爸聞言不禁苦笑一聲,道爸,有您這麽坑兒子的嗎?我爺爺聞言哼哼兩聲,告訴我爸說,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拖著,能拖多長時間就拖多長時間,等曹老頭找上門討說法的時候再想辦法。

我爸聞言暗暗點頭,問我爺爺若是等曹叔找上門了,我們該如何應對?我爺爺聞言歎息一聲,說不能什麽事情都指望他,他道他也培養了我爸幾十年了,我爸現在應該要學會獨自麵對事情了。說罷,我爺爺補充一句說老人家需要休息,時間不早了,他先去歇著了,往後有什麽事兒別往家裏打電話,就算是打了也不會接的。不再給我爸開口的機會,我爺爺直接掛斷了電話,我看著我爸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我也不禁的苦澀笑了。

我爸歎息一聲看著我,問怎麽辦?你爺爺把咱倆拋棄了!而我則是搖頭道,老程同誌,你爹都說了,你現在要學會獨立麵對任何的挑戰,不能過於依仗別人的幫助。說罷我拍了拍我爸的肩膀,我道我先回家去睡覺了,你好好想想應該如何應對。而後我趕忙腳底抹油,不待我爸開口便風一般的衝出他的房間。看著我離開的身影,我爸不由得搖頭苦笑,罵一聲這個小兔崽子。離開了酒店,我直接出門招來一輛出租車,往家裏趕去。

待我趕到小區的門口,遙看我家的燈黑著,想必葉曉曉和秦汐雨都睡了。我抬起手腕看看時間,都已經過了淩晨了,看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兩個女孩兒都有乖乖的聽話按時睡覺。門口的保安是認識我的,當初我搞出那樣大的陣仗,讓他想不記住我都難。他有些迷糊的跟我打了聲招呼,問我這麽晚才回來呀。我點頭示意,加快腳步往家裏趕去。爬上樓以後方才發現,我沒有帶家裏的鑰匙,當初都交給武永裴,讓他保管了。

這下子我不禁有些犯愁,沒有家裏的鑰匙怎麽進去!這個時間都已經是深夜,把兩個女孩兒再吵醒有些不妥吧?忽的,我想到當初我們之間的小秘密,因為我總是習慣性的忘記帶鑰匙,所以倆女孩兒在門口的兩個花盆底下,為我藏了一把門口的鑰匙。是為了避免往後我回家家裏沒人,我又忘記帶鑰匙而進不去。若不是這樣的事情發生,我還真是很少會忘記帶鑰匙,因為我把家裏的鑰匙跟車鑰匙綁在一起,出門自然會記得帶上。

摸索半天從家門口的一個花盆裏麵摸索到一把鑰匙,我低頭看了看,確實是我們家防盜門的鑰匙。微微一笑把鑰匙插在門鎖上把門打開,而後把鑰匙隨意的拋在門口的櫃子上麵,回過身脫鞋子的工夫把門關死。我沒有開燈,是害怕打攪到兩個女孩兒休息的關係,脫掉自己的鞋子我忽的感覺到一陣心慌!我的直覺是很準的,就好似當日在監獄裏麵,它曾救過我一命!感受到那日相同的感覺,我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把鞋子拋出。

憑借著直覺的指引,我把鞋子拋到自己的身後,而後我便聽見了有些動靜。我回過身子的一瞬間,一道寒光映亮了我的眼睛,讓我頓時便意識到是利器!趕忙躲開利器的攻擊範圍,因為還不曾開燈的關係,我並不能看得很清楚,麵前的人到底是誰。我心裏暗道還好我今天趕回來了,若不是如此的話,想必兩個女孩兒就危險了!想到這裏我便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怒火,迫害我無果,居然再度對我身邊的人下手,真是給你臉了吧?

對方躲開我鞋子的攻擊,趕忙湊上前來企圖製服我,被微弱的月光映著,我能夠清楚的觀察到對方手裏的利器,那是一把小巧的匕首!思考間對方的攻勢便到眼前,我匆忙躲開回手一記手刀,估摸的是對方手腕的位置。而後我聽到一聲悶哼,很顯然對方被我得手了。我清楚的聽見匕首掉落在地上的,發出清脆的碰撞聲音,趁著這個空隙我趕忙去摸索牆上的開關。但也與此同時,我聽到對方問我,誰讓你來的,你的目的是什麽?

聞聲我不禁感覺好笑,那是一個年輕女性的聲音,一副質問的語氣。這應該是我的台詞吧?大半夜的你拿著匕首躲在我家裏,鬼鬼祟祟的不知想要做什麽!而後我突然感覺,這個聲音怎麽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