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這話,我心裏麵一驚,你說清楚?

白粉,這可是毒品,怎麽會出現在向雲飛這裏?

李奕哭喪著臉,東哥我不敢騙你,這絕對是真的,是前幾天我無意中發現的,第一高中的老大郗冀手底下有個很凶的人,叫何軍,我那時候正好有事去找向雲飛,就看到何軍把一個巴掌大小的小袋子給了向雲飛,他很小心的塞進書包的夾層裏,我那時候很好奇,心癢癢,一直想知道那是什麽,後來趁著向雲飛去上廁所打開看了看,白色的粉末,我覺的那肯定是白粉!

“白色的粉末那就是白粉了?扯淡,八成是麵粉,少在這胡攪蠻纏。”我心頭巨震,表麵上卻是根本不相信,將李奕推開。

剛出水房,正好向雲飛等人就走了過來,他們一眼就看到了我,還有身後的李奕。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向雲飛盯著我說,我今天沒打算動你,把李奕交給我。我指了指後麵,跟我沒關係,你隨意。向雲飛擺了擺手,幾個人就去抓李奕了。

李奕手伸向我,東哥,東哥,你不能不管我啊!

我靠著牆,沒吭聲,向雲飛明顯沒有動手的意思,他說仇我遲早會報,你等著。

點了點頭,我就轉身走了,那一瞬間,臉色變得沉凝,白粉,向雲飛這種人怎麽會有毒品?我看得出來,他就是個一般的混混,怎麽可能接觸到毒品這種東西?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吸毒啊。我想到了昨天楊雨澤跟我講的第一高中的情況,忽然間感覺到一陣冷意。

被向雲飛帶走,李奕下場絕對不會好,但我沒什麽憐憫的,惡人自有惡人磨,這也是他自找的。今天上課的時候,秦汐雨的表情就有些不對勁,初中的時候她對人一直是冷冰冰的,後來高中跟我做了同桌,她就有點冰河解凍的意思,跟我說話的時候偶然還能帶著笑,但今天,她似乎又回到了初中的時候,冷的讓我沒有跟他交流的欲望。

明天是周末,放假,一下課同學們就往外走了,星期五下午放學的那種興奮感,隻有高中生能明白,我背上書包要往外走,秦汐雨就叫住了我,她說明天晚上有時間嗎?我說沒有,我要去陪葉曉曉,好不容易碰到個周末。

秦汐雨臉蛋一僵,淡淡說道:“那算了,明天是我生日,本來想叫你參加我的生日會。”

我問了句,能不能帶葉曉曉一起去,秦汐雨不說話了,俏臉一抬,盯著我,晶瑩的淚珠就從眼角滑落,她也不說話,就哭,我心一下子就亂了,你怎麽回事?我有得罪你嗎?

女人真是世界上最複雜的生物,心思最難捉摸,我這人一直見不得女人流眼淚,站在那挺無措的。秦汐雨抹了把眼淚,說道:“那算了,你去陪葉曉曉吧,我走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忽然間覺得我有些過分,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我的心中對她總是有一種厭惡感,她三番四次的幫了我,但是這種厭惡感卻始終沒有消失,很多次我都是想著要報答她,當麵之後卻又張不開口,我不明白他過生日為什麽要邀請我,去吧,又不想去,我對這類宴會最不感興趣了,可若是不去,我又有些愧疚,糾結了一陣,我甩了甩頭,跟上叫停了秦汐雨。

“我明天去給你過生日還不行麽,別哭,OK?”

秦汐雨眼裏欣喜之色劃過,但轉身的時候卻又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她從書包裏摸出一張請帖,遞給我,上麵寫著時間地址,而且明確標明了沒有請帖進不去。

秦汐雨走了,我拿著請帖久久無語,擦,過個生日而已至於這麽麻煩?還請帖,還要求準時抵達,不給請帖不能進去。我忽然覺得秦汐雨的生日會跟我曾經給兄弟們過的大不相同,他們都是訂一塊蛋糕,大家聚在一起好吃好喝,最後把蛋糕抹一臉,熱熱鬧鬧的,而秦汐雨的生日,比婚禮還要嚴肅。

我出了校門,就給葉曉曉打了電話,我問她在哪,小妮子懶洋洋的說,正在酒店睡覺,我心裏頭奇怪,你不是正在賣夜總會的地皮麽,怎麽去睡覺了?葉曉曉在那頭很消沉,別說了,一說我就要鬱悶死。

我安慰了她幾句,用最快的速度趕到酒店,看見她穿著睡衣躺著玩手機,光潔的腳丫在床沿一翹一翹的,我誠心逗她,抓住雪白的腳踝,在腳心撓了撓,葉曉曉驚叫一聲,說別鬧,我正煩著呢。

我爬上床摟住她,煩什麽啊?

葉曉曉歎了一口氣:“今天我接觸了好多人,聽說了我媽那夜總會的規模,裝修,還有價格,都挺滿意的,一說到地段在新市區,馬上就無人問津了,這個破地方,怎麽能賣出去啊,我懷疑我媽是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我說別著急,慢慢試吧,說不定有人感興趣呢?葉曉曉翻了翻白眼,那個破地方,誰會感興趣?我說那可不一定,萬一新市區要建設起來,那可就厲害了,你想想那邊本來就是百廢待興,隻要有投資商,政府再全力出手,不用半年,就能搭出個架子,一年之內,就能建設成功。我跟你講啊,我現在要是有錢,肯定就買下來了。

葉曉曉瞪了瞪我,別說你沒錢,有錢也不許你買,這破地方就是坑爹的。

我笑了笑,跟她說親愛的葉曉曉美女,明天晚上我要請個假,可以嗎?葉曉曉挺警覺的,請假?幹嘛?不會是約會美女去吧?我背後一寒,卻說道哪有的事,有你這種美女誰還能被我入眼呢?葉曉曉就說,那行,我要是知道你去泡妞了,我就把你哢嚓了。

打打鬧鬧的,不小心擦出了火花,我吻著葉曉曉的嘴唇,手從她睡衣的縫隙伸了進去,攀上那柔軟的山峰輕輕揉捏著,就在這提槍上媽的關鍵時刻,電話響了,打來的人還是楊雨澤,我隻能接聽。

他隻說了一句話,就讓我所有的欲望都熄滅了。

“東哥,我看見劉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