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越的戰鬥力真的很強,就跟劉洋一樣,動起來的時候猶如獵豹,夜色朦朧,但是他的動作之間給人一種迅捷的流暢感,宋楊被他丟了出去,其他的兄弟往前一撲,劉越抬手又放倒一人。

我知道這是正常的情況,單挑,沒人是他的對手,我們的優勢,就是人數!兄弟們都有點怕,我知道這個時候就要輪到我起到作用了,拿起棍子就朝劉越砸去,他用手臂擋住,痛得牙關緊咬,卻沒有吭聲,反而是眼中劃過暴戾之色,一腳踹在我的肚皮上。

勢大力沉,我倒在地上,揉著肚子,更多的人撲了上去,正如我所說,劉越再厲害,他也是人,好虎架不住狼多,又都帶著家夥,有人成功的從背後偷襲,將劉越踹翻,四五根棍子同時落了下去,劉越抓住兩人的腿,往側麵一拉,人群就露出了個縫隙,他就要從這裏衝出。

這是要跑啊!絕對不能讓劉越走,楊雨澤知道這件事情的後果多麽嚴重,往前一撲,抱住劉越的大腿,將他拖住,而我這個時候也是站了起來,一棍子砸在劉越的腦袋上,當即頭破血流,一道痕跡從頭頂往下落,劉越惡狠狠的盯著我。

“你是哪個?”

宋楊也站了起來,跟楊雨澤一起抱住劉越,身後還有人,像是疊羅漢一般將他壓住,我又一棍子砸了下去,劉越痛的喉嚨裏發出嘶嘶的聲音,他的眼睛裏滿是怨毒,你是哪個!

“程少東!”

仗著人數優勢,有驚無險的控製住劉越,我的心裏總算是舒了一口氣,砸出了第三棍,劉越昏了過去。

有人從垃圾箱那邊撿了個編織袋,我們將裝到裏麵,從圍牆丟出去,然後一眾人繞小路抬走,一直到新市區那邊的廢舊工廠,還記得這個地方,當初劉洋就是在這裏,差點要了我的命,而現在,我把他的表哥帶到這裏,這隻是複仇的開始!

打開袋子口,劉越還是昏迷狀態,我們找了根繩子,把劉越綁在柱子上。接下來就不需要那麽多人了,楊雨澤安排著十五個人離開,隻剩下最靠得住的五個人留在這裏,也不怕他們出去亂說,第一都是老兄弟了,基本不會背叛,第二搞劉越的事情是大家一起幹的,誰也不會傻到自爆短處!

將劉越綁好之後,宋楊上去來回抽著他的臉,總算是把他弄醒,劉越就像是一頭憤怒的老虎,下意識的就要朝我撲過來,但是他的身體被束縛住,根本動不了。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周圍的環境,一片黑暗,隻有幾個煙頭閃爍著明滅不定的光芒。這個地方,明顯是偏僻的荒郊野外,劉越心裏也沒底了,他本來隻是以為是普通的校園鬥毆,但看看現在的情況,好像不太對勁。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

他的聲音裏有些緊張,人就是這樣,當覺得自己不會有危險的時候,各種囂張,一旦到了弱勢的境況,就會很容易產生恐懼的心理。

我沒有說話,隻是擺了擺手,宋楊幾個人就上去動手,麻痹剛才叫你丟老子!劉越是吧,了不起麽!打的就是你!宋楊揪住劉越的頭發,來回抽著耳光,其他的幾個人也是拳打腳踢,誰都沒留手,我刻意的不喊停,我要等,要等到劉越無法承受,求饒為止!

意誌這個東西,總有一個限度,除非是那種真正的壯士,我不覺得劉越是這種人。扛了五分鍾,劉越已經是鼻青臉腫,頭發都快要被鮮血染紅了,他再也忍不住,吼道。

“別打了別打了……”

我讓宋楊等人退回來,自己走到劉越跟前,剛才你沒有聽清楚我的名字吧,我告訴你了,我是程少東。滿臉都是血的劉越慢吞吞的抬起頭,居然是你,你要幹什麽?我說我不幹什麽,聽說劉洋回來了,我隻是想讓你告訴我,他在哪裏!

劉越張嘴就說,去你媽逼,你休想!

我用膝蓋重重的撞在劉越的肚子上,然後從口袋摸出一把水果刀,看都沒有看,一刀就插在劉越的大腿上!我揪住他被鮮血染得粘稠的頭發,通紅著雙眼說道。

“你最好不要逼我,劉洋差點殺了我最好的兄弟,我不介意因為這件事,弄死你!”

我的狠手超出了任何人的預料,一言不合便動刀,即使是楊雨澤和宋楊都是生出寒意。而劉越則是濃濃的恐懼,他看著我的眼神,有著怨毒,有著恐懼,還有不甘。

“我,我不知道!”

我掏出打火機,在他的麵前按下去,火苗隨著微風輕輕的擺動,我一點點的推移過去,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看著他的睫毛被燒得一根根脫落,劉越,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餘仁傑是我最好的兄弟,劉洋差點弄死他,更差點毀了我!這個仇,你應該明白有多麽大,這其中,也少不了你的份!我不介意把劉洋的賬全部算在你頭上!

劉越連連慘叫,因為我把插在他大腿上的刀拔了出來,這種痛苦更甚於挨刀。劉越的骨氣總算是沒了,逼供,就是這樣,當他覺得自己不說就要掛的時候,自然會老實交代。

劉越告訴我說,劉洋這次回來,是來上學的?我還沒表態,宋楊就一腳踹過來了,你他媽的在逗我?劉越連忙搖頭,有氣無力的說,是真的,他真的是回來上學的,不過不是高中,而是職高!

職高,全名是職業技術高校,初中畢業不想上高中的,可以進入職高學技術,算是中專學曆。我有些不明白,劉洋去職高做什麽,我問劉越,他竟然再度猶豫了,似乎接下來的事情是他也不敢說的,不過在我的咄咄逼問下,他還是交代了出來。

“劉洋他,是去職高混的,他要成為職高的老大,控製住這所學校!”

我眉頭一挑,問道,“為什麽?”

劉越的眼裏劃過恐懼之色,我能夠感受得到,他害怕的不是我,而是接下來將要說的話,仿佛他隻要說了,就會有比我虐待他還要更可怕的後果。

隻是他依然沒有選擇,最後隻能是說出了真相。

“是因為小刀會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