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危險征途的完結
（可以上網的話，明天還有一章）
“伊爾布洛絲！姬爾鬆耐爾！”少女大吼。她有一頭少見的銀發，整個身體都藏在寬大的黑鬥篷裏，顯得十分神秘。
隻見一片白光從銀發少女手上流溢出來，成功地引起一聲淒厲的長嘶。
“快跑！”少女緊張地對同伴喊道。
她的同伴竟然也是個法師，一身閃著暗紅火光的長袍顯然是附法的高級裝備，手握赤色流動的法杖——顯然這是一位精於火係的施法者。
這隻簡單的隊伍竟然是由兩名施法者組成，不能說不奢侈，但是資深的冒險者絕對會不以為然——法師的攻擊力強大但是身體單薄，移動也不快，通常情況下，若不計可能性，戰士、牧師與法師的組合才是王道。兩個法師？是在給敵人送菜嗎？
但出乎意料之外，這兩個法師似乎卻不是給敵人送菜的角色，相反，加上風係的“風翼”，他們跑路的速度竟不遜於盜賊，加上迂回的路線與銀發少女施展的隱晦行跡的法術，甩開了黑騎士一段不短的距離。
至於這兩位法師……
“小沙……”紅袍法師已經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但腳步依然穩定，“你剛才大喊的是什麽口號？”
“口號？”我驚愕地回頭看了一眼漠然，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跌倒，“你是說那個伊爾布洛絲……姬爾鬆耐爾……？拜托！那是精靈最敬愛的星辰女神的名諱啦！在《魔戒》的世界，精靈是黑暗君主的死敵……九戒靈多少也會忌諱這個名號，所以吟唱星辰女神的名字比什麽咒語都簡單有效得多。呼……呼！好累！”
“呼……呼……你不是說到了風雲頂才會碰上甘道夫和黑騎士的嗎？怎麽……怎麽現在就……”
“等等。”我突然停住，“這裏……這裏……”
連綿的山丘之中，我們踏足的是最高的一座，和其他山丘都隔著一些距離。而在山頂上，有一圈殘敗的圍牆，如同一頂傾頹的王冠。
“那是阿蒙蘇爾瞭望塔的遺跡！”我驚呼一聲，“這裏……就是風雲丘。”
二人沉默。事實上，被追殺了兩天兩夜，誰都會失去方向感的。隻不過二人，或者確切地說某人的人品實在是一路飆車到底，還真被其撞到了目的地！
最終漠然打破了沉默：“我不知道我們兩個是最幸運的還是最倒黴的……真是對不起了，如果不是我在，憑家主你的運氣，本來是不可能直接落到黑騎士的集合地的吧？”他半真半假地開玩笑道。
“切！”我展開精靈之翼，身體浮上了低空，“我們先到風雲頂上去吧，甘道夫應該是在遺跡裏抵禦黑騎士的。”
天色已近黃昏，隔著迷霧，毫無溫度的夕陽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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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R2抽空焦急地喊道，“你還有沒有魔力藥劑？”
“回去休息恢複魔力！”晨心煩意亂地喊。
“飄然，小心！”
飄然遠引臉色蒼白，過度施法使她精神力大量消耗，頗為疲倦，已經是搖搖欲墜，聞言竟一時做不出反應。
晨飛身撲去，將她撲倒，躲過黑騎士的詛咒。
晨氣得臉色鐵青。
“偉大的水之女神！”她突然高喊起來，“以吾之血脈為獻祭，吾之靈魂為祝禱，請聆聽我的吟唱，化為毀滅一切的憤怒，舞動冰冷的火焰，帶起死亡的披紗！傳承最高貴的血統，我的憤怒將主宰一切，我的決斷使世界化為塵埃，我的恐懼掀起驚天駭浪，我的仇恨將一切封印於寒冷的王座……”
“隊長，不可以！”幾聲怒喝，晨被撲倒。
揚沙怒道：“隊長！你這是什麽意思？那可是禁咒！毀滅一切的禁咒啊！你就這麽衝動？！”
晨臉色慘白，緊緊抿著唇，嘴角不斷湧出深藍色的鮮血。一張口，“哇”的一聲咳了幾大口血，才斷斷續續地道：“咳咳……頂多不過同歸於盡……你要是不想這麽死了就……咳……趕緊離隊……我們……也不差你一個……”
“隊長！”R2沉聲道，“揚沙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想說水係禁咒‘冰封煉獄’的代價會讓你魔力上限減少一半或者更多，以你作為騎士的魔力強行發動恐怕要以生命為代價……對付一個黑騎士，隻需要找對他的弱點就有了擊破的可能，丟一次性命並不值得！”
“哦……”晨的臉稍稍有了一絲血色，“那個……抱歉……”
“不用……”揚沙的臉色也緩和下來，突然瞪著對麵，吃驚地道，“黑騎士走了！”
圍在晨身邊的眾人連忙紛紛抬頭。
“真的耶！他掉轉馬頭，走了耶！”
“怎麽回事？”
“難道他能感應到禁咒的威力？”
“怎麽可能，禁咒沒有成功發動，還沒成型呢！”
“也是……”
晨大大地鬆了口氣：“唉！我們休息一會好了，趕了這麽久的路，差不多也到地方了……你們也真是的，我可是……人魚族啊……咳咳，即使發動水係禁咒也不至於死亡的……你們倒好，強行打斷，搞成現在這個樣子，魔力嚴重反噬……不行了，我得休息了……”
“魔力反噬！”R2驚呼，身為法師的他自然比誰都清楚魔力反噬的後果有多嚴重。
“安啦，沒關係的！”晨懶懶地躺著，伸手從空間袋拿了一顆藥送進嘴裏。
反正我不是法師，魔力對我也沒有多重要，再說還有洛做的藥。晨想著，慢慢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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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漠然絕望地說，“完了，我們完蛋了，有三個黑騎士！”
相比之下少女顯得冷靜得多，她低喝一聲：“這種時候就拜托你別再想些有的沒的了，點火！”
“我這裏有‘不滅明焰’——可是點火目標不是更大——？”
“好極了！”少女打斷了他的話，顧不上失禮的問題——實在是沒有時間了。從同伴手中接過那燃燒著恒定的明亮光焰的火炬，少女冷靜地揮了揮，質量不錯。不滅明焰作為魔法物品，一般可以連續照明十到三十個小時不等，這就夠了。
“漠然，我並不了解你的作戰方式，也沒有合作的經驗，”少女思索片刻，冷靜地說，“所以待會最好的作戰方案是——各自為戰。聽著，盡量保護自己，注意不要被詛咒纏住，我會注意給你加持治療法術。這些都是回複魔力的藥，記得保存魔力。”實際上，她交給漠然的是她身上所有的藍藥——她不需要，恢複魔力的藥劑對於她所擁有的那種極特殊的法力能發揮的效果微乎其微。
——也隻有在這種時刻才可能看到這個銀發少女認真起來的樣子。漠然鄭重地接過，心裏暗自思忖。平日裏她不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就是悠悠然，就算擺出嚴肅狀，可他知道那也不是真的認真。
不過不得不說，她認真的樣子讓人油然而生一股信任感，別有一種魅力。
“魂歸來兮~~魂歸來兮~~~”
我疑惑地舉手在漠然眼前晃來晃去。這家夥沒病啊，怎麽好好的突然發呆發這麽久？
強烈的白光驟然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眯著眼睛朝著風雲頂望去，那裏，熾烈的光焰幾乎讓天空也熊熊燃燒起來。
“不好了。”我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什麽不好了？”漠然表示不解。
“看那裏。很明顯是法術造成的效果，我們趕上了一場法術對抗。”我簡單地解釋道。
“雙方實力都很強大。”漠然定神觀察片刻，下結論道，“可能比我還要強上一個層次。至於家主你嘛……我不知道你的實力，不過說起來很可能是勢均力敵的局麵。”
我奇怪的道：“你不知道我的實力？”
“那是當然的，越和你相處就越是看不到你力量的盡頭。”漠然凝望著風雲……那會不會是甘道夫與黑騎士的那場大戰？”
“不會吧！時間不對啊！”
“拜托！我們又不是穿越到《魔戒》裏去！我們這是在任務場景，任務場景！這裏是幻大陸的某個次元位麵，另外那兩支小隊已經在執行計劃中了，會發生什麽改變也不是不可能的！”
“哦！”我作恍然大悟狀，“我忘了這個了。那我們要怎麽辦？是上去參與戰鬥，還是躲在這裏靜觀其變？”
漠然摩拳擦掌地說：“這還用問？當然是上去幫助巫師抵禦邪惡的九戒靈了！”
我同意道：“也好，順便把黑騎士引走一些，好讓晨和水月天那裏減輕一些壓力。”
於是乎，浩浩****的登山征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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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晨瞪大了眼睛，“等等，你說……你發現了一個地精巢穴？”
迷路貓肯定地點點頭，語氣裏有種壓抑不住的興奮：“沒錯！就是一個地精巢穴。作為一個斥候，我很相信自己的能力！”
晨轉頭問道：“R2，第一小隊情況如何？”
R2收了窺視之眼，回答：“沒有，他們已經順利和目標同行。事實上，月夜的種族比什麽說明都有效。”
晨隱泛著墨藍的眼睛裏金光亂冒，一字一字的道：“我們，去搜索地精巢穴吧！”
一群人眼裏皆閃出金光，不約而同地開始點頭如啄米。
“那就……走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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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腳印應該是沉重的鐵靴。前幾天下了一場雨，按泥土的幹燥程度，大約是三天以前留下的。”
這是一個高大的人類，麵容應該是英俊的，卻過早地刻上了滄桑的感覺。但是配以低沉淡定的嗓音，別有一股魅力。
“我的結論是，黑騎士已經被引開了。”冰冷的嗓音配上冰冷的美麗麵孔，纖細的身體穿著遊俠的勁裝，卻背著火紅的弓箭。這是一個精靈，而且是少見的精靈遊俠。
“怎麽說？”亞拉岡眯起眼睛。
月夜指點著地上的幾處痕跡，語聲聽不出絲毫感**彩：“這個戒靈在這裏停留了不長的時間。按照這一片的痕跡看來，他應該是打算朝著魔戒持有者的方向行動的；然而打算起身的時候，他接收到了什麽訊息，或者感應到了什麽；於是他上馬，然後掉轉馬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行動。馬跑得很疾，所以情況該是很緊急的。”
亞拉岡沉默片刻，說道：“的確如此，精靈遊俠擁有得天獨厚的天賦。”
“我說隊長……”遠遠的地方，金幣守望者朝前方努了努嘴，“月夜老大怎麽對他就變成了那副模樣？”
水月天抬頭望天，漫不經心地說道：“她說這樣比較有精靈的感覺。”
“……”眾人同時流下一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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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結束了……”男子毫不顧忌附法的深紅色長袍，仰天就倒，“累死我了！”
“喂，還不能鬆懈！”銀發少女揚手揮出一道白光罩住同伴，“戰鬥還沒有結束！現在已經是黃昏了，等到黑夜，戒靈力量最強的時候，我們恐怕就不會好過了！”
少女轉過頭，微一凝神，額上造型神秘的額飾正中散發出幻想般的柔和光明。她望向手執法杖的灰袍老人——老人目光堅決，似乎每一條皺紋裏都盛載著睿智。
“您認為如何，灰袍甘道夫？”
漠然瞪著眼睛。他還沒聽過這位家主大人用過如此尊敬的口氣。
睿智的巫師點頭讚同：“那麽，原地恢複法力。等到黑夜降臨，我們可能麵臨一場苦戰。”
漠然克製不住好奇心地發問：“小沙，你為什麽對甘道夫那麽尊敬啊？”
“很奇怪麽？甘道夫是我的偶像。”
“……”漠然被動地陷入了冥想（其實是口吐白沫仰天跌倒）。
冥想對於我的靈力其實幫助不大，隻要不是紫月力量最強的新月之夜，我都可以自然而然地煉化自然界蘊涵的靈力。不過冥想不失為一種鍛煉精神的好方法，所以我也在風雲頂的斷牆邊坐下，閉上雙眼，擺出了冥想的姿勢。
這是一個格外黑暗的夜晚。
夜幕籠罩下的風雲頂，亮起了一朵小小的光焰。
“迎戰！”甘道夫高喝。
“我有個想法！”漠然突然說道。
“不要告訴我你想發動禁咒。”
“問題是，這是目前最物美價廉的方法。”漠然瞪著漸漸靠近山道，“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若是沒能在一擊之內全殲九戒靈，你的戰鬥力就全完了。”我毫不留情地駁回。“而且你忽略了一個最大的問題——火係對它們的傷害能有多少？怎麽看它們的克星都應該是光明係才對。”
“dkfhiuａ！kｅyａuio！diａblo！”
隨著甘道夫的怒喝，一場絕境的戰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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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戰鬥寫到瓶頸……無奈之下，隻好暫時略過，看看等什麽時候靈感來了再補上這段法術對抗吧……這一段本來是臨時加的，所以說這章完結就可以回到手稿了……
ps：第二卷到此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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