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老者的手很瘦,給人一種輕輕掰一下就會斷掉的感覺。

可是當他的手穩穩握住楚風手中的殺豬刀時,又給人一種那是鋼鐵鑄造的感覺,至少,他握住楚風的刀之後,從開始就沒有停息下來的血腥,此刻終於停止。

剩餘的七八十個人,握著刀的手都低垂下來,心情也隨著那把刀的落下,落下來,似乎不用去麵對楚風,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銀發老者出手,還一舉控製了楚風手中的殺豬刀,讓伯果親王看見了希望,雖然不知道紮克是來自於什麽勢力,但能被鷹女王邀請來參加生日盛典,必然地位都是不低的,就算次一點,也是可以影響一國局勢的人。

此時,見到他手下的銀發老者隻是出手就讓楚風的屠刀無法落下,伯果親王輕鬆的同時,也多了一點激動。

給了親信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的讓剩餘的親王保鏢快速的退去,剛才死去的加上親王府被屠掉的,伯果親王今天的損失相當的大,現在竟然有人似乎可以悍然應對楚風,那何必還送上自己的人去被殺?

風雨,也出奇的在這一刻停息了下來,那滾滾的雷聲也消散無形。

更讓人驚訝的是,楚風沒有繼續殺人之後,不單止風雨停歇,雷聲消失,連那空中的烏雲都在慢慢的散去,消失的太陽再一次的出現在天空之中。

隻是出現的陽光沒有給他們豁然開朗的感覺,反而心情更加的沉悶。

被風雨肆虐之後,加上陽光的照射,那股血腥味更加的濃重,地上也是粘稠的感覺,看在眼裏,心裏就極為的不舒服,而楚風握著殺豬刀站在那裏,沒有感覺一般。

銀發老者握著刀的手,在此時輕輕的吐力,當的一聲清脆之音,寬大的殺豬刀直接從中間斷裂開來,狠狠的衝擊著眾人的眼球。

反手一揮,斷裂的半截刀橫飛出去狠狠的釘在了一棵樹上,直接的沒入了其中,上麵的樹葉,都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震的緩緩的飄落。

楚風掠過淡淡的笑意,把手中被銀發老者暗力直接崩斷的半截殺豬刀釘在了地上,踏前一步伸出手來拍拍銀發老者的臉頰,這樣一個輕微的舉動,讓那些渴望見到一場大戰的人,都僵直了臉上的神色。

剛才如虹氣勢殺出,駭人手段崩斷殺豬刀的老人,怎麽現在任憑楚風侮辱一般的在臉上拍著。

而銀發老者感受到臉上帶著冷意的巴掌,枯瘦的手猛然直接的往前伸出,化作一拳轟在楚風的心口位置,沉重的悶響帶著巨大的力量,那股聲音隻是聽到,都有不少人下意識的捂著自己的心口,似乎打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雖然沒有切身的感受,但也能預料到絕對不是普通的力量。

而楚風渾然不動,甚至身子都不曾搖晃一下,依舊拍著銀發老者的臉頰:“天陽七重境大圓滿宗師,怎麽力量那麽弱?”

銀發老者古

井無波的臉色終於在此刻出現了一絲波動和驚訝:“你...”

但這一句話注定已經說不出來,楚風拍著銀發老者的手忽然的往上揪住後者那被雨水淋濕散亂的頭發,直接往前一扯,另外的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抬起,簡單直接暴力殘酷的轟在銀發老者的臉上,鼻梁塌陷斷裂的聲音,尤其刺耳。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張大了嘴巴,和他們想象之中的驚天一戰實在是相差太遠了。

在他們眼中就是世外高人,在最後壓陣甚至斬殺楚風的銀發老者怎麽如此的不堪一擊?

剛才跨越一段距離,瞬間握住楚風手中殺豬刀的強悍去了哪裏?這是每個人心中轉過的念頭,哪怕就是紮克也是目瞪口呆,甚至揉了一下眼睛難以相信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

銀發老者的出場十分的拉風,給人帶來了希望,但現在的結果,卻是讓紮克怎麽都接受不了,在他的設想之中,銀發老者出手,楚風應該就必死的啊?

而這一切,注定都沒有一個解釋,為什麽開始出現拉風無比表現強大的銀發老者,此刻會簡單直接的被楚風虐。

隻是看著楚風慢慢的一隻手掐住臉上已經看不出原型的銀發老者脖子把他慢慢的舉起來,任憑他臉上的鮮血流在手臂之上,輕輕的好像沒有出什麽力氣,還在頭昏腦漲緩衝疼痛的銀發老者就被拋飛了起來。

楚風那隻手也隨之的握成了拳頭,在銀發老者落下來在一個水平線上的時候,一拳閃電般的轟出,肋骨斷裂的聲音清脆響亮,銀發老者被擊飛出去七八米落在地上,鮮血不要錢的從嘴裏噴出來。

這血腥的一幕,眾人都已經麻木到不知道怎麽去接受,本以為可以阻擋楚風殺戮步伐的世外高人,竟然最後被虐的更慘,這是搞哪樣?

楚風慢慢的走過去站在銀發老者的麵前,地上留下一排血紅色的腳印,粘稠的路麵之上,給人極不舒服的感覺,銀發老者掙紮著舉起手來,想要張嘴說話,但牽動都肋骨斷裂的地方,根本發不出來一點聲音。

楚風的手往後一伸,半截殺豬刀叮一聲離開地麵飛到楚風的手裏,輕輕的舉起來,對著銀發老者的腦袋:“如果有下輩子,一定要選好主子,並不是每一個人都值得你去賣命的。”

殺機,清晰呈現。

終於回過神來的紮克看著眼前,雖然無法接受銀發老者的失敗,但也知道自己此刻必須做點什麽,踏前一步站在被雨水吹刷之後的地板上,沒有走向那鮮血遍地的地方喝道:“楚風,你很強大,也很牛比,但是你沒有資格殺了他。”

“收起你的刀,丟下一百億,我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不然你的後果會很嚴重。”

楚風側頭看向此刻還看不清楚狀況,想要憑仗身份威懾他的紮克,戲謔的問道:“很嚴重?那你能否告訴我,你所在的勢力可以直接虐肯尼迪家族?櫻花會,東瀛皇室,金三

角或者鷹國親王,甚至南韓柳家嗎?”

紮克麵色一僵,不知道楚風忽然問這些東西做什麽,但還是傲然的回道:“我們根本就無冤無仇,為什麽要虐他們,而且他們都是世界上排得上號的勢力,我相信一個勢力,根本無法同時的和他們為敵。”

楚風笑了,笑容之中帶著玩味和戲謔,還有淡淡的鄙夷,這樣的神情落在紮克的眼裏,更是讓他怒氣上湧。

忽然,楚風臉上的笑容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陰冷:“竟然你所在的勢力還沒有牛比到同時和他們為敵的地步,那麽就不要在我的麵前指手畫腳!”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字一句說道:“因為本少,早已和他們為敵,一人對戰諸勢力,你在我麵前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你信不信本少丟出巨大利益平息和他們的恩怨,最後集合所有的力量滅掉你的家族?”

霸道蠻橫不講道理的話,讓紮克臉上青一下紅一下,而周圍的人更是看向紮克,湧現鄙夷之色,今時今日的楚風何懼任何勢力,鷹國都敢來上一顆半光速導彈,他還需要去怕誰?

而此時楚風雙手握著刀,無視銀發老者絕望後悔的眼神,從紮克的身上收回不屑的眼神:“而且,你現在不是關心你的狗生死的問題,而是應該關心你自己的腦袋,我說過的話,曆來都是會實現的。”

“再看看這個世界,再呼吸一下這些空氣,因為很快,這一切都不屬於你了。”

話音落,刀光下,腦袋飛,半截殺豬刀直接的劈掉了銀發老者的腦袋,那瞪圓眼睛的腦袋滾出去,一直到了紮克的腳下,眼神中有不甘和對這個世界的不舍,眼睛恰好對著紮克,似乎還在責怪他的不自量力,讓他喪命。

紮克身軀止不住的後退了一步,沒有去看銀發老者死去模樣,也沒有被楚風剛才的話影響心情,拍拍身子上沾染到的雨水:“我承認你很牛叉,但你不過也是多向作戰,他們集合在一起的話,你再強大也是死。”

“給你打個折,留下五十億離開這裏,不然你永遠都不要想踏出歐洲,我紮克發誓,你不死,我關起自己,終生不出世。”

楚風笑容帶著說不出的玩味,一腳把銀發老者的屍體踹飛出去老遠,一步步的朝著紮克慢慢的走去,歎息道:“人貴有自知之明,你現在給我豬的感覺,不想著求饒,還想著威脅我,腦袋都不保,你何來的以後?”

清晰展露的殺機,無可比擬的堅定,讓紮克皺眉,他到現在都不相信,楚風敢殺他,可是一步步走來的楚風,卻是讓他的內心出現鬆動。

在距離隻剩下五米,楚風似乎必殺紮克時,瑪麗安娜猶豫一下開口:“風少,你不能殺他,他未來可能是青的未婚夫,我們家族的戰略夥伴,另外你真殺了他,整個世界都會出現巨大的動亂和波動。”

“我不是威脅你,隻是一種善意的勸告,他,你真不能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