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的象征之地城主府。

除了南城主一係的人居住在中心點的位置,其餘的地方都是城主府護衛,婢女,還有就是城主府旁係之人居住的地方。

此刻,城主府西邊的建築群,一座獨立的院落之中。

南懷安一拳狠狠的砸在了麵前的一棵樹上,本身需要一人環抱的大樹,瞬間就被南懷安那暴戾的自然力量無情的絞碎成為了一堆殘渣,眼裏熊熊燃燒的怒火似乎要毀滅這個世界一般。

如果有其餘的人在這裏,必定好奇本應該受傷的南懷安,此刻怎麽還有如此的戰鬥力,難道恢複力強大?

實則,不是南懷安的恢複能力強大,而是他的父親讓人送來了一枚頂尖的丹藥,一夜過去就讓他恢複了巔峰狀態,當然這些其餘人都是不知道,甚至楚風都想不到,南懷安的家族,可以給他這樣的好東西。

不然必定要調整一下對待南懷安的計劃。

“還沒有找到嗎?”

南懷安一拳絞碎了一棵樹,但身上那股暴戾的氣息根本就沒有消散的意思,依舊殺意沸騰,似乎現在隻要楚風在眼前的話,他一定會無情的絞碎一般。

背後老者站立在那裏,聞言搖搖頭:“昨夜離開了競技場,我就讓人在暗中觀察著那個小子的情況,後來他也的確走出了競技場,但是遭受到了紫夢仙子的追殺,一直跑到了城外,跟蹤的人最後失去了他的蹤跡。”

南懷安被重傷離去,他又不想讓楚風死在別人的手裏,所以就讓老者安排人跟著,等到他恢複了傷勢就去找那個小子算賬。

可是現在傷勢恢複了,但是卻不見人了。

回頭,臉色陰沉難看:“水伯,你剛才說什麽?他被人追殺?”

“是的!”水伯淡淡的回道,告知自己得到的消息:“紫夢仙子惱怒林風在競技場的輕薄,離開之後一直等待在競技場之外,林風出來之後就展開了追殺,一直離開了南城,直到今天早上才有人見到她,但卻不見林風的身影。”

“或許林風跑掉了,或許已經被殺了。”

南懷安扭動一下脖子,哢哢作響,他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麵對敵人從來都是習慣性自己去解決。

現在那個讓他丟臉還重傷,甚至浪費一枚珍貴丹藥的小子,卻是不知所蹤,也許已經死掉了,南懷安心裏憋悶的慌,覺得不親手幹掉那個小子的話,自己這一生都是不會舒服的。

甩甩手上的樹屑:“去怒紫夢那裏,我要確定那個小子是不是真的被殺了,如果沒有的話,就算是翻遍整個隱界我都要把他給找出來,讓他知道自己是多麽的愚蠢多麽的無知,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水伯微微點頭,隨即下去安排。

下午時分,南懷安在水伯的陪同之下來到了雅園,目標明確的朝著怒紫夢居住的地方而去。

一路上走過去不少人都見到了南懷安,當夜競技場的事情哪怕是沒有看見的人都是聽說的,都知道南懷安重傷,沒有個把月的時間是不可能恢複的,怎麽這才一個晚上的

時間就徹底恢複了。

而且,那氣勢、、、竟然是天怒六重境的強大氣勢!

是的,南懷安現在就是天怒六重境的武者,昨夜被楚風打成了重傷,心裏積壓著一股怒氣和殺機,回到城主府之後吃下他父親讓人送來的丹藥,恢複傷勢的時候,也因為心境之上的問題,利用恨意跨入了天怒六重境。

有失必有得,南懷安失去了麵子和屈辱,遭受到有生以來最大的羞辱,也因為如此,感悟了天怒六重境的。

隻是南懷安不會理會這些事情,他隻當那是自己的天賦卓絕,絕對不會認為是被人羞辱才會跨入天怒六重境的,那樣的說法在他的心裏就是荒唐的想法,那是他的恥辱,怎麽可能讓他跨入一個新的境界?

懷著滿腔的恨意和殺機,南懷安來到了怒紫夢的住處之外。

不過他沒有貿然的進去,他的身份是可以蔑視很多人,但是怒紫夢父親的身份和他父親相差無幾,都是一個關域的領主,哪怕他是城主府出去的人,也沒有什麽值得傲然的。

正聲開口:“紫夢仙子,南懷安求見!”

叫出聲去,南懷安就站在那裏,沒多久怒紫夢清冷回道:“進來!”

南懷安這才和水伯走了進去,一眼就見到坐在那裏風華絕代的女人,但是對於這個自己無能為力的女人,南懷安心裏有想法,但不敢有絲毫的表露:“紫夢仙子打擾了。”

怒紫夢還在想著昨晚楚風的事情,那抬手之間滅掉獨眼男子的絕世風采。

被南懷安打斷了思維,心裏有點不悅,但也不值得她生氣:“你不是重傷了嗎?看來南領主為了你,付出很大啊,找我,有事嗎?”

南懷安感覺怒紫夢的話聽著是怎麽都不順耳,好像是在嘲笑他在競技場被肆虐的事情一般。

心裏有些惱怒,也沉聲問道:“我聽說紫夢仙子昨夜對那個無恥的小子林風展開追殺,一直到了城外,隨後不知所蹤,不知道那個小子是否還活著?”

怒紫夢目光一凝,因為楚風出現的事情她忘記了那個無恥的家夥,但此刻南懷安說起,她也想起了那個抱著自己當著無數人的麵親吻的家夥,甚至大手攀上了她聖潔的高峰。

一拳砸在麵前石桌之上,頓時出現了一條深深的裂痕:“你是來取笑我嗎?”

南懷安一愣,馬上知道怒紫夢是誤會他的意思,趕緊說道:“我沒有這個意思,隻是那個小子無恥之極,還用卑鄙無恥的手段重創了我,如果他已經被紫夢仙子殺了,請告訴我他的屍體在哪裏,我要去拜祭一下。”

顯然拜祭是假,鞭屍是真。

怒紫夢感受得到南懷安的恨意,問道:“如果他還活著呢?”

“那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他。”南懷安眼裏迸射殺機,毫不掩飾他的猙獰:“我要讓他生不如死,讓他知道不是任何人他都可以得罪的,得罪其餘的人他還可以安穩,得罪我南懷安,他就隻能帶著噩夢度過一聲。”

“隱界之大,我讓他毫無容身之處!”

怒紫夢掠過淡淡的譏嘲,早聽說南懷安自大無比,此刻看來是一點都不假。

隱界之大,浩瀚無盡,四大主城並立之下,還有無數的關域和城鎮,哪怕就是四大主城的城主都不敢說隱界之大,讓人沒有容身之處,畢竟在其餘的城邦,沒有人敢說自己依舊可以肆無忌憚。

而且隱界之大,南懷安區區一個關域領主之子,哪怕是出身城主府,又有什麽資格說出這樣的話?

懶得點破南懷安的自大,怒紫夢淡淡回道:“他跑了。”

南懷安目光微凝:“跑了?怎麽可能?”

怒紫夢是無限接近半神的存在,那個小子隻是天怒四重境的存在,加上和他一戰之後重傷,怒紫夢又是抱著殺心,怎麽還可能跑得掉呢?

怒紫夢眼裏掠過慍怒:“你是在懷疑我故意放走他的嗎?”

南懷安一怔,也發現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怒紫夢怎麽可能放過那褻瀆了她的無恥之人,而且後者也不屑撒謊,那就說明那小子是真的跑了,冷冷的呼出一口氣:“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找到這個小子的。”

“打擾了,紫夢仙子,再見!”

轉身就帶著水伯離開了怒紫夢的住處,南懷安剛才豪情萬丈,但是此刻想著在南城想找一個人都不容易,更何況那是浩瀚無盡的隱界。

眯起眼睛:“水伯,你說那個小子,會在哪裏?”

水伯雖然是半神中期之境,但是也隻是跟隨一般,聞言回道:“看那個樣子應該是來參加隱界大比的,我相信他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也許現在正躲在某個地方療傷。”

“現在找不到,但隱界大比必然是會出現的,我也查了隱界大比來到南城的人,有十多人叫林風。”

南懷安深深的皺起眉頭:“十多個人,那我怎麽找到那個小子?”

水伯不急不躁,回道:“根據那小子的修為和特征,還有可查之人判斷,都可以圈定他是哪個,所以隻要他出現在隱界大比我就可以通過號碼牌知道他是誰。”

“懷安少爺,我知道你想殺了他,但真的不需要著急。”

南懷安喝道:“現在整個南城都知道我被人重創還羞辱,腳都踩在臉上好像狗一樣爬下擂台,我能不著急嗎?”

水伯皺眉:“可是,你著急有用嗎?”

“、、、”南懷安愣然,隨即鬆開了一直握緊的拳頭,水伯說的沒錯,隱界之大,哪怕是南城他都無法做到找尋一個人出來,著急的確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但是想到那踩在臉上的腳,那爬著和狗一樣下了擂台,南懷安心裏久久不能平靜:“我忍,等到隱界大比他沒有出現,我就是窮極一生都要找到他,除非確定他死了。”

水伯在心裏歎息一聲,仇恨可以讓人進步,但絕對無法讓人強大,南懷安執著了,沒有一顆平常心。

水伯也知道,那是因為南懷安從小,就沒有遭受過挫折,才會如此瘋狂。

輕輕搖搖頭,隻能南懷安自己去看,是否能想得通,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