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皇城,沒有了昨天的陰雲天氣,暖洋洋的落下一絲陽光,在這樣冬日的季節之內,別樣的溫暖。

昨夜的廝殺,震**了整個京城,但隨即又平息了下去,藍媚兒在江海發出了通告,昨夜獅虎幫的劇變,是風門的報複,因為中環風騰診所的事情,還詳細的說了一下。

雖然很多人覺得這就是風門的借口,人家隻是砸了你一個店麵,你就差不多滅掉人家一個堂口,甚至斬殺了第一戰將溫天來,是不是有點霸道了?

隻是很多人心裏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卻不敢說出來,這是一個實力為尊的時代,風門有這樣的實力,他就有製定規則的權利,隻能是在心裏替獅虎幫感覺可惜,收個保護費之前也不弄清楚什麽事情,給風門找到借口出手。

大家幾乎都可以預料,接下來皇城的局勢,決然不會是那麽簡單。

“混賬,誰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什麽遠在江海的風門要對我們下手?”

而此刻,在眾多人心裏揣測風門是不是要洗牌平靜十多年的皇城黑道時,在獅虎幫的總部,一個野獸一般的男子一腳把一個匯報消息的人踹倒在了地上:“媽的,一個診所店麵,就要我獅虎幫五百人的性命和溫天來的命填,玩什麽?”

嘶吼的人叫虎三嘯,一個東北漢子,在十多年前隻身來到了皇城,不知道依靠什麽,結束了當時紛亂的皇城黑幫並立的局勢,成為唯一的話事人。

許多人都坐在那裏不敢出聲,虎三嘯就和他的形象一樣,暴躁無道,稍微的不對就是打,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去觸摸他的黴頭。

“幫主稍安勿躁!”

此刻,一個坐在旁邊的山羊胡子中年人站了起來,摸著那胡子三角眼之內閃爍著精明開口:“我已經去讓人把當日去到風騰診所的人叫來,問一下就清楚了,如果真的是我們的人首先找事的話,再說!”

虎三嘯憤怒的神色在聽到山羊胡子的話後平靜了一點,但依舊是怒目圓瞪的樣子:“聞天,你覺得前天晚上打砸他們的診所,他們昨天晚上就能報複,就調入了兩千人?”

聞天是獅虎幫的軍師,此刻聽到虎三嘯的話隻是一笑,在外人的眼裏虎三嘯就是一個莽漢,很多東西都是他這個軍師去出謀劃策,但他明白虎三嘯這是大智若愚,就如他現在所說的話,風門的人,來的太快了吧?

順著虎三嘯的話,聞天不介意讓虎三嘯的形象高起來:“幫主的意思是,風門早就已經圖謀皇城黑道,人也都早早的調入,風騰診所,隻是一個借口?”

“不錯!”

虎三嘯讚賞的看了聞天一眼,他喜歡別人說他是大老粗,但是絕對不喜歡手下的人表現的很聰明:“一切都來的太快,一點緩衝都沒有,風門就雷霆的攻打堂口,兩千人,不是兩千隻鳥,說飛進來,就飛進來。”

聞天微微點頭,其餘的人也覺得有道理,此刻虎三嘯目光看向大廳之外:“不過,還是要先弄清楚再說,據說風門主事人是紅色蘇家的姑爺,要小心啊!”

在大廳

之外,昨天才在醫院撥接好斷手,今天早上就收到堂口被端的小二等人臉色蒼白的走了進來,戰戰兢兢的開口:“幫主!”

虎三嘯的粗獷臉上湧現一抹笑容,隻是看起來特別的滲人,走過去站在小二的麵前,看著他那隻斷掉的手:“小二啊,你的手怎麽了?”

小二站在虎三嘯的麵前,整個人沒有了麵對楚風之時的那種囂張,更多的是驚恐:“那個,前天晚上和兄弟們在水榭花都,被兩個人衝進來砍斷的。”

“哦!”虎三嘯拖著長音說了一句,手在小二的那隻斷手上輕輕的拂過:“他們為什麽要斷你們的手啊?”

小二整個人都顫抖著,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隻是虎三嘯的問題他又必須回答:“那個,在中環開了一間診所,我帶著兄弟們去收保護費,不過沒收成,被一個當兵的打走了,晚上他們兩個人卻是找上門來,二話不說就動手,事情就是這樣!”

此刻的虎三嘯好想一個溫和的人,手就是在那固定的斷手之上撫摸:“然後,你們惱羞成怒就讓溫天來去算賬,砸了人家的店麵,我很想知道我幾個月前說的,保護費可以不收,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一個人就可以打倒你們十多個人的當兵人,會普通嗎?”

小二此刻已經心膽俱寒,說話的聲音都不清楚:“對不起幫主,我知道,不過那是文少要求的,溫堂主也知道,所以才讓我去的!”

“文少?天來讓你去?”虎三嘯濃眉一挑,聲音卻是低沉了下來:“混賬,文少讓你們我相信隻是讓你們搗亂,但是沒有讓你們去砸店燒掉,就因為你的那點小心思,溫天來死了,五百個兄弟也死了!”

忽然之間,整個大廳之內湧現暴戾之氣,虎三嘯那碩大的手掌直接的握住小二那撥接上去的斷手,一股蠻力直接的一扯,小二爆發出了淒厲的慘叫倒在地上打滾。

虎三嘯猛然的轉身從一個人身上掏出砍刀落下,血濺三尺:“給風門的人找到借口,你和溫天來都是傻瓜,文少要你們對付的人,能是普通人,看見當兵的那麽凶猛還敢動手,長進了!”

丟下手中的砍刀看著那十多個戰戰兢兢的人,虎三嘯露出野獸般的笑容:“你們的家人我會照顧,去為你們做的事情彌補一下,五百個兄弟還有溫天來,要死得瞑目!”

那十多個人似乎知道虎三嘯要做什麽,想要開口央求,但是被神色狠厲的獅虎幫精銳直接的壓出去。

“幫主,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最後是他們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迫我們的人動手!”

聞天揮手讓人處理了小二的屍體摸著山羊胡子開口:“當時如果斷掉他們的手,小二和溫天來沒有動怒的話,這件事情就會沒有波瀾,千不該,萬不該啊!”

虎三嘯臉上掛著猙獰的笑容:“無所謂了,沉寂了十多年,也是時候動動了,聽說風門主事人還是風騰集團的總裁,替我聯係一下他,明天是個好日子,天上人間,我請客!”

聞天一怔,觸及虎三嘯那猙獰的麵容,知道動了殺機,點點頭就走

下去安排。

“楚風,你給我滾出來!”

同一時間,風騰花園一台紅色的法拉利急轉進入了這裏,守衛之人似乎知道是誰,並沒有阻攔的意思,車上皇甫若蝶下車衝著裏麵吼道,遠處受傷正在曬著太陽休息的夏炎睜開眼睛看了一下,隨即閉上眼睛當沒看見。

楚風原本正在廚房之內準備著早餐,吃了好去學校逛一圈,就聽到皇甫若蝶的聲音,示意張芸兒先弄著,就走了出去。

見到楚風出來,皇甫若蝶俏臉之上都是憤怒,走過去巴掌揚起來就要落下:“混蛋,你要不是真心和皇甫家族聯合,你當初就不要答應金巧顏個狐狸精,現在好了,我父親讓你去殺人,你都做了什麽?”

楚風握住了皇甫若蝶落下的巴掌,伸手在她那有點青紫呈現五個手指印的臉蛋上輕撫著:“他打你了?我不是說過,一定要相信我嗎?”

甩開楚風的手,皇甫若蝶湧現自嘲:“相信你,我相信你是基於你可以讓我哥坐上家主之位,而不是相信你讓皇甫家族現在和藍細胞全麵開戰,楚風,我知道你是有野心的人,但是也請你像個男人,不要連自己的女人都陰!”

楚風沒有因為被甩開就露出什麽不快,再度抬起手來撫摸著皇甫若蝶的臉蛋,另外一隻手拿出一瓶藥液倒出幾滴在手心撫摸著後者的臉蛋:“那麽美麗的一張臉,怎麽可以說打下去就打下去,雖然是你的父親,也不行!”

在皇甫若蝶神色一怔不知道作何反應的時候,楚風收起了瓷瓶掛著柔和之色:“你父親自認為可以吃下我,而我不想被任何人掌控,他要我和藍細胞結怨堅定和他站在一條陣線之上,我隻能是讓藍細胞和皇甫家族加深怨恨。”

“你能理解,也是這個樣子,你無法理解我也那麽做了,能說的就是,你現在是皇甫家族的小姐,以後你也會是!”

皇甫若蝶原本被憤怒的皇甫問天甩了巴掌,一怒之下就來找楚風發泄,但是此刻麵對楚風的溫柔,一直以來都覺得和楚風在一起很惡心的皇甫若蝶心裏湧現溫暖,難道我喜歡男人了?

“還沒吃早餐吧,一起,然後一起去學校!”在皇甫若蝶呆愣的時候,楚風握住了她的手朝著屋內走去:“你是一個女人,再強悍也隻是一個女人,如果皇甫問天對你不能完全掌控我生氣的話,不回去就是。”

“我雖然沒有問鼎巔峰,也沒有權傾天下,但保護自己的女人,還是可以的!”

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也沒有許多動人的山盟海誓,楚風說的就是那麽的簡單和直接,皇甫若蝶感覺到鼻子稍微的酸澀,忽然拉停了楚風撲入了他的懷裏,聲音帶著一絲抽噎:“不管你這一刻是騙我還是真的,我都相信你!”

楚風拍著懷中女人的後背,眼裏掠過淡淡的愧疚,但隨即就是堅定,人生一路凶險無數,不崛起,那就是一堆白骨:“時間,會證明一切!”

站在大廳之內的張芸兒看著兩人緊緊的擁抱,聲音微不可聞:“心語,他注定是站在巔峰的男人,你真的能完全掌控他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