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狠辣

取靜小區正如它的名字一般,為在城市打拚的人們在吵鬧的城市中尋找到一處僻靜的休息地,可以讓他們放下工作後,享受寧靜生活帶來的之尊體驗。

大麵積堆積擺放的奇石假山,人工挖掘波光粼粼的湖泊,大麵積齊全的健身設施,綠柳縈繞都表明了不是任何一個工作的人,都能夠在這裏休息。

取個取靜的名字,不一定就真的能夠安靜,此刻一處高三層的歐式建築,豪華的別墅前,停靠著幾輛解放牌的搬運車,身穿著不同搬家公司衣服的搬運工人,正忙著從別墅內向外小心的搬運著物品各式各樣的物品,然後進行類型規整,朝著搬運車上小心的裝載著,幾輛搬運車都已經裝滿了。

“這套紅木家具,價值至少在三十萬,你們要是磕到碰到了什麽地方,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都趕快給我弄上防護膜,手腳都給我麻利點。”

“還有你,瓷瓶給我放在那邊放著塑料摸的木箱內,放進去後給我立即封印起來,這些可都是要送去拍賣會場的,都嬌貴的很,給我認真點對待。”

“那副油畫怎麽在哪裏暴曬,你知不知道這幅油畫價值五六十萬,你這樣把它放在太陽底下暴曬,曬壞了你能夠賠得起嗎?”

“還有你……”

負責監督搬運的光頭壯漢,滿頭大汗的穿梭在搬運工人之間,指揮著一個個青年小心的從別墅內向外搬運著物品,搬運的工人哪裏出錯了,非打即罵,搬運的工人看著光頭肩膀上繡著的惡狼圖案,以及四周無聊的抽著煙看熱鬧的同樣刺著惡狼圖案的小弟們,都是一震膽寒,哪裏敢反抗,唯唯諾諾的小心抬著物品,害怕惹怒了光頭壯漢,招致麻煩。

別墅內的大廳裏麵,一片狼藉,原本擺放的各種名貴的裝飾品和家具,都被搬運工人強力的拆除了下來,牆體更是被大力的摧殘了,工人小心的抬著屋內的貴重物品,朝著門外抬去,大廳中間雕刻精美,裝飾華麗的餐桌前,端坐著幾個趾高氣昂的債主。

“張老板,你家裏值錢的東西還真不少,單單是你收藏的古玩,就夠償還我的債了,我們的債務就用瓷器抵消了。”

肥頭大耳,脖子間掛著一條手指粗細金項鏈的中年男人,用手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珠,兩隻豆子大小的眼睛,貪婪的打量著一件件瓷器,心裏開心到了極點,笑著對著坐在餐桌前精神頹廢,臉上蒼白的張海泉發出了由衷的感歎。

他背後特別請來的掌眼,已經驗證過他挑選的古玩了,都是難得一見的真品,而且每一件都具有很高的升值空間,這讓因為昨晚黑市買到龍袍卻被人搶*劫,還差點丟掉性命的高建刃心情十分大好,看來人不可能永遠倒黴,今天真是發了。

“高建刃,就你小子眼光毒辣,你丫下手就是快,早知道老子早點過來了,娘希匹的,今天在不拉電東西,明天就該拆房子拉磚頭了。”

曹丙三沮喪的掃了一眼門外堆放的家具,心裏稍微平衡了一點,他這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家具,很早前就看上了張海泉家從國外特別訂製的別具皇家氣派的家具,奈何全世界沒有幾套,已經是絕版,今天來逼債他自然要把這套家具收入囊中了。

“拆房子?”一個胸前戴著精致雕琢觀音翡翠的中年人,掃了一眼不斷打量著家具,倆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忍不住想要上去好好親兩口的曹丙三,笑著說道:“這套房產可是用來抵押欠我債務的,你要是把房子的磚頭給我拆除了,我就上你家拆你家的房子。”

“張萬山這套房子我也有份,等你把我的那一份錢給我了,這套房子就真的歸你所有了,或者是我把拿一分錢給你,我要下這套房產。”

陳壽濤立即對著戴著翡翠觀音的張萬山提醒了一句,這可是來討債了,張海泉的身家可就這麽多,如果不爭取一點,那可就真的賠大了。

“這套房子我可是相中很久了,你的那一份我回去就給你,我開翡翠行的,不差你這點錢。”張萬山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笑望著樓內的裝修激動的說:“房子是不錯,隻是可惜了這裝飾有點破舊了,等我好好裝飾一番,肯定讓他換個摸樣。”

“那還不是隨你心意。”陳壽濤笑了笑,眼睛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隨意的坐在座位前,抿著茶水,眯著眼睛閃爍著***光,全身黑衣透著一股殺氣的青年人,順著年輕人的目光看向了臉色木然的站立在張海泉後麵的張欣怡,心頭忍不住一顫,連哭都這麽漂亮,實在是個尤物,討好的說:“這次收獲最大的可是狼少了,可謂是財色兼收了,我們就在這裏先恭喜了。”

“煤礦的開采權足夠狼少賺一筆了,狼少結婚的時候,可一定要通知我們,我們也好備上一份大禮。”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張欣怡,這次賀狼設這個套子真夠大的,不過這收貨的確是不小,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爾虞我詐,要怪就隻能夠怪張海泉嗜賭成性吧,眾人在心中暗暗提示自己,以後一定要戒毒,不然肯定要落得跟張海泉一樣的下場。

“一定。”

賀狼鷹鷲般的雙眸掃了一眼在座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眯著眼看了一眼始終沉默,低頭不語的張欣怡,思索了一下,對著在座的所有人提醒道:“各位,今天在座的都給我賀狼一個麵子,我伯父張海泉欠各位的錢,我希望債務都一筆勾銷,從此揭去。”

“什麽?”

來晚沒有搶到東西的討債人臉色都是一邊,你賀狼也欺人太甚了吧,你直接使用陰謀詭計讓張海泉輸掉了全部的家產,眼看著又要把張海泉的女兒占有了,卻不給後來的人一口湯喝,未免也太霸道點了吧?

“各位,如果有什麽異議,可以直接去野狼幫。”

賀狼眯著眼睛,不屑一顧的掃了一眼沉默不敢言語的眾人,就這點出息還想要要債,真是想多了!

“去野狼幫?”

餐桌前的眾人臉色一寒,野狼幫正如其名,是真正的吃人不股骨頭的地方,別人唯恐避之不及,還真的沒有聽說過誰敢直接去野狼幫要債的,除非是活夠了!

“你也欺人太甚了吧,難道張海泉欠我的一百萬,就這麽算了?”

一名體型消瘦的中年人,鼓足了勇氣,發出了心中的不滿,他是賣器械的,賺的是辛苦錢,如今賀狼一句話就要把他的一百萬抹掉,他怎麽能夠忍心呢?

“拿錢。”

賀狼鷹鷲般的雙眸,冷掃了一眼消瘦的中年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把手懶洋洋的抬了起來,身後穿著黑背心,虎背熊腰,肩膀刺著野狼圖案的保鏢,立即掏出了一遝支票本和筆,恭敬的遞給了賀狼,不屑一顧的掃了一眼身體微顫的中年人。

刷刷!

賀狼看也不看簽下了一百萬的支票,撕下遞給了保鏢,朝著強壯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中年人咽了口唾沫,恐懼的看了一眼眼前氣勢逼人嘴角噙著玩味笑意的保鏢手中,手顫抖的小心接過了支票,看到支票上確實是一百萬後,聲音微顫的說:“多謝狼少。”

“嗯。”

賀狼鷹鷲般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聲音陰冷的說:“我最恨的就是別人那我的話不當話了,錢你可以拿去,不過你的留下點東西作為見證吧。”

“什麽?”

中年人腿開始打起了擺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語氣艱難的問道:“狼少想要我留下什麽東西?”

“就留下你接錢的手吧,我看他很不順眼,留著隻會拿不該拿的東西,早晚還會為你惹麻煩,今天我就為你免除了禍患。”

賀狼示意的舉起手,輕輕的揮動了一下,站立在中年人背後嘴角掛著冷笑的兩名保鏢,立即用力夾住了中年人,把他的雙手按在了桌子上,嗜血的舔了舔舌頭,從背後掏出了開山刀,舉到了高空。

“狼少饒命,這錢我不要了,求你收回去吧,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計較。”

中年人望著空中高舉的鋒利開山刀,他一個生意人什麽時候見過這種場麵,聲淚聚下的哀嚎了起來,想要掙脫保鏢的束縛,可他的力量跟整天打殺的保鏢相比,簡直弱小的可憐,眼睛無助的看向了其他的人。

“要怪就怪你沒有眼色了。”

坐在餐桌前的眾人,都懼怕的把眼睛看向了一旁,采取了明哲保身的方案,這種時候還是少插嘴為好,真要惹怒了喜怒無常的賀狼,下場估計也好不了。

“我賀狼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想過要回。”

賀狼眯著眼睛,語氣平淡的吐了口氣,掃了一眼站在張海泉背後麵無表情,眼中毫無光彩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張欣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張欣怡也就剛開始哭鬧過,然後就徹底的沉默了,仿佛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了,麻木的連他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賀狼目光冰冷的瞪著張欣怡,這樣的女人才配他,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有點欣賞張欣怡了,抬起手,麵無表情的揮了一下。

“嗬嗬。”

舉刀得到賀狼命令的保鏢,握了握刀柄,在中年人哀求和無助的眼神中,掄起刀,毫不遲疑的直接砍了下去。

“啊!”

鋒利的砍刀,從中年人手腕輕鬆劃過,深深陷入了餐桌內,熾熱的鮮血噴射而出,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中年人陷入了昏迷。

“對不起,曹丙三,你的這件餐桌不能夠用了。”賀狼從懷中掏出一個白手絹,查了查鼻子,掃了一眼陷入桌內的砍刀,責怪的掃了一眼小弟:“還不趕快跟曹老板道歉。”

“對不起,曹老板。”

小弟利索的把起了深陷桌內的刀,邊擦拭血液,邊懶洋洋的道歉。

“沒……事。”

曹丙三恐懼的掃了一眼桌上的血淋淋的斷手,身體打了一個冷顫,結巴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他是喜歡收集各種家具,可是切過手的餐桌他還真不敢手,這餐桌放在家裏都滲人,更別說是在上麵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