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肖懷得知楊少壯死的消息時,先是一陣驚愕,緊接著就是恍然大悟,最後是欣喜若狂!

果然,果然!翟宇軒的手下,沒有一個是一般人!盡管警察抽出了個個地方的錄像,做了幾百個采樣,卻依然無法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一個老警員最後搖著腦袋苦笑著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不可能的話,我一定會懷疑楊市長是不是自殺的。”

這一些,肖懷根本就不會去管,他隻是覺得非常的驚訝而已。那一男一女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兒子,你說,現在楊市長都已經徹底的掛了,什麽也都影響不到我們了,不然的話,咱們就出賣了翟宇軒?畢竟被他控製,可不是一件多麽舒服的事情啊!咱們也不需要做得太明顯,就直接的把翟宇軒現在的情況說出去,你覺得怎麽樣?”書房裏,肖正勇放下一顆棋子,看著肖懷笑嗬嗬的說道。

肖懷手一抖,打翻了棋盤,棋子掉落了一地。

“你真的這麽想的?”肖懷緊盯著自己的老爹,眼神有些古怪。

肖正勇雖然不明白肖懷的意思,但還是點了點頭。

肖懷苦笑了。

自己的老爹,還是有些嫩了,為什麽一些連自己都能輕鬆想到的事情,自己的老爹卻看不透呢?

“這一次動手的人是翟宇軒的手下,他們既然能對楊少壯動手,那為什麽不能對我們對手?我和你的想法完全不一樣,現在楊少壯出了事情,我會更加的堅守著自己的陣地,依然站在翟宇軒這邊,幫著他盡量的陰謀下去。”

肖懷拾起掉落的棋子,放好棋盤,看著自己的老爹語重心長地說道:“爸,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是有的時候一個人也要把目光放的長遠一些,你以為翟宇軒要是死了,我們會擺脫束縛,想法確實是好的,畢竟有小尾巴被人抓著,會非常的痛苦,但是這樣的事情,想做的時候也要看看對手是誰。”

肖正勇沒有說話,愁眉緊鎖。

“我不知道翟宇軒會不會康複,但是就算他真的死了,我也不回與他為敵。”肖懷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有多麽的恐怖。”

說完,他就站起身,走出了書房,他覺得自己在這個時候正確的做法是去探望一下翟宇軒,看看對方有沒有什麽用得著自己的地方。就算不能博取到翟宇軒的好感,能拉攏好他的那些手下,也是莫大的一件好事!

到了醫院裏,肖懷看到雪鳥和暴君站在門口,正在談話。看到他的到來,兩個人很自覺的閉緊了嘴巴。

“你們好,又見麵了。”肖懷一臉的微笑,很是和善,猶如謙謙君子。

“你來幹什麽。”雪鳥說道。除了翟宇軒之外,她不管麵對誰,都沒有什麽好臉色,對待破金成員和她熟悉的人還好點,陌生的人,她的眼神都便無比的冰冷。

肖懷接觸到她的眼神,不自覺的打了個寒噤。楊少壯死時的照片,他也看到過,那把匕首陰森森的實在是太恐怖了!一想到這兩個家夥就是始作俑者,他就不免有些驚慌。

“我來看看翟宇軒,沒有什麽問題吧?”肖懷說道。

他突然發現,從自己來了到現在,暴君和雪鳥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警惕和凶狠。他先是有些疑惑,但是很快的,就立刻明白了些什

麽,趕緊說道:“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外地,今天早上才剛剛回來,實在是抱歉,沒能來看看我的好朋友,唉,真希望他早日康複啊!”

雪鳥和暴君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笑意。

這個肖懷還算得上是一個聰明人。

在肖懷沒有來之前,雪鳥和暴君討論的事情非常的簡單,就是在想什麽時候把肖懷給弄死,畢竟他們可是被肖懷帶去進去的。可是現在肖懷說出這樣的話,那自然就是想要告訴他們,那一天的事情,他已經徹底的忘記了,對外就說自己那幾天一直都在外地,騙不了別人,可大家心領神會就好。

“老大現在還沒有恢複過來,不方便見客。”雪鳥轉過臉麵無表情道。

肖懷聳了聳肩,道:“我知道,我在江市雖然算不上是什麽大人物,但是這家醫院的院長,多少還是會給我一些麵子的,有用的著的地方,就通知我一聲,這總得沒問題吧?”

“嗯。”雪鳥點了點頭。

肖懷無奈的歎了口氣,這叫什麽事啊?以前都是別人求著自己辦事,現在倒好了,自己想要發揮一下自己的用處都這麽的困難,難道他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麽人嗎?這不可能,肖懷有百分之百的理由相信,對方也一定握著自己的資料。

不過想想,肖懷也就釋然了。連市長都被他們輕而易舉的弄死了,自己一個副市長的公子,有什麽資格值得別人看在眼裏啊?

肖懷碰了一鼻子的灰,倒是也沒有多麽的失落,反正他也算是盡到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肖懷剛走,又有人來了。

“我想去看看翟宇軒,可以嗎?”魏冉冉站在雪鳥和暴君的麵前,眼睛紅腫,是個聰明人就都能發現她哭了很久很久。

“不行。”雪鳥說話不帶有絲毫的感情。

“為什麽?”魏冉冉是真的有些著急了,盡管她知道,雪鳥和暴君等人對自己的態度並不是多麽的友好,甚至因為翟宇軒的事情,還或多或少的遷怒於自己。盡管自己的姐姐,父親都讓自己等翟宇軒醒了之後再來看看,可是她真的受不了了,她無時無刻不再擔心著!

“我不想讓你見他,這個理由可以嗎?”雪鳥看著魏冉冉,說道。

“你沒有資格代替他做出任何的決定,最起碼我相信,他也希望我能陪著他!”盡管雪鳥的眼神依然那麽的凶狠,嚇到了魏冉冉,但是這一次魏冉冉的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她不能繼續選擇退步了,否則的話她擔心自己會瘋了!

雪鳥勃然大怒!

她走到了魏冉冉的跟前,再一次抬起了自己的手。

“住手!”暴君忙上前,抓住了雪鳥的手腕。

“放手!”雪鳥憤怒的說道。

“他是狂神的女人,你沒有資格動手。”暴君也有些憤怒了,把雪鳥拖著移動了幾步,道,“你給我冷靜一些,我知道你很生氣,但是說到底,這件事情和魏冉冉的關係並不大,就算魏冉冉不要求狂神過來,狂神知道了魏家現在有麻煩,他會袖手旁觀嗎?我想你還是很了解他的。”

雪鳥沒有說話。

暴君繼續說道:“請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現在你是魏冉冉,你不能進去,你會怎麽樣?”

雪鳥還是沒有說話。

暴君最後苦笑了一聲,道:“你喜歡他,她也喜歡他,你又何必為難她呢?”

“你閉嘴!”雪鳥大怒道,“你不知道你瞎說什麽?我什麽時候喜歡他了?我怎麽可能會喜歡他?他是我的老大,難道我擔心他,想要保護他有錯嗎?”

“你會因為擔心肖遙,來殺了狂神嗎?”暴君說道,“以前肖遙是你的老大,你什麽時候聽過他的話來對付狂神了?當我們在和狂神對立的時候,你在做什麽?通風報信而已。”

雪鳥覺得暴君實在是太討厭了!

“哼,既然她想待在這裏,就待在這裏吧。”雪鳥冷哼了一聲,快步離去。

看著雪鳥的背影,暴君苦笑。

“謝謝你。”魏冉冉走到了暴君的跟前,感激的說道。

“現在他還沒有醒過來,你不能進去,你就在外麵待著著好了。”暴君轉過臉看了她一眼說道。

“嗯!”魏冉冉使勁的點了點頭,能待在這裏,透過玻璃看看翟宇軒,對於她而言已經心滿意足了。

說實話,這幾天她也是在自責中度過的。雖然那天雪鳥和暴君等人說的都是氣話,但是卻又不可能毫無意義。

魏冉冉覺得,他們說的都沒錯,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翟宇軒根本就不會來到江市,也不會因為自己被葉振寧的手下打傷,更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你說,他會有事嗎?”魏冉冉看著暴君,好奇的說道。

“不會。”暴君眼神中精光閃爍,“隻有他讓別人死。”

魏冉冉似乎沒有領悟暴君話中的含義,但是她卻依然點了點頭。

突然,她大聲地說道:“動了!動了!”

暴君被他下了大跳。

“什麽?”

“我剛才看到宇軒的手指動了一下!他真的動了一下!”魏冉冉此時激動的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但是她依然在盡可能的將自己的意思表達的更加明確一些。

“手指動了?”暴君也傻愣了一下,趕緊貼著玻璃,仔細的觀察著。

可是,翟宇軒卻一動不動,五分鍾之後,依然十分的安靜。

“你可能是看錯了。”暴君說道,“你太擔心他了,不要那麽的大驚小怪,醫生說了,他的大腦依然出於休眠的狀態,因為受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不過好消息是,醫生發現,狂神的身體竟然在自行的愈合,雖然找不到原因的所在,可這是實實在在的,也就是說,用不了多久,翟宇軒的傷就會好的七七八八的了。”

他是在安慰魏冉冉,但是又何嚐不是安慰自己呢?

雖然翟宇軒肉體上的傷痕會很快的恢複,但是因為大腦也受到了很嚴重的創傷,導致腦部休眠,想要徹底的醒過來,可能性很低,畢竟大腦是人體機構最複雜的地方,稍微出現一些問題,都可大可小,更何況是翟宇軒受了這麽嚴重的傷呢?

魏冉冉點了點頭,看著翟宇軒,臉上也是無奈,自己難道真的是太緊張了嗎?可是她又覺得,那一些都是那麽的真實。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魏冉冉的雙眼依然死死的盯著翟宇軒,可是翟宇軒卻依然一動不動,這讓她感到非常的沮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