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聖王和邪神之間的戰鬥,翟宇軒有一種看三D電影的感覺,如果用一個詞語來形容的話,那就是酷炫。

這都是隻有電影裏用特效才能完成的東西!翟宇軒的心裏想著,但是這一切,就這麽呈現在他的眼前,盡管這隻是幻象,可翟宇軒還是覺得這無比的真實。

在聖王和邪神之間的能量發生爆炸的時候,翟宇軒也被衝飛了出去,好在這就是一個虛無的空間,他還不至於被摔死。

而與此同時,在病房裏,柳寒樹也猛地站了起來。

他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一起,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翟宇軒,他的眼神中承載著太多的東西,有激動,有好奇,有愕然,有無與倫比的震驚。

這個小子,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就在剛才那麽一瞬間,他的體內靈氣暴漲,卻又轉瞬即逝?他的心裏,充滿了好奇。

“臭小子,你到底在做什麽啊?”看著**的翟宇軒,柳寒樹眯著眼睛,苦笑著說道。

“柳老頭,你在說什麽啊?”秦尋道湊到跟前,問道,“他怎麽了?”

柳寒樹看了他一眼,聳了聳肩:“你問我?我問誰去啊?”

秦尋道道:“你不是什麽都知道的嗎?現在你怎麽也不知道了啊?還有,你先前說的什麽紫龍訣,到底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還有還有,你的身手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好了?以前你我不是沒動手過,每一次也都是打得難解難分啊,按照你和翟宇軒打的實力,秒殺我不都是跟玩一樣嗎?”

柳寒樹瞥了他一眼,笑著說道:“那是我沒動用靈氣。”

“靈氣?臥槽,你說的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啊?”秦尋道有一種抓狂的感覺,他和柳寒樹本來就熟悉,而且他本身又是一個軍痞,所以說話也是沒有遮攔開始爆粗口了。

“我說,你問那麽多幹什麽?恩,你還記得又一次,我們在中亞森林的時候被月蘭雇傭兵五百多個人圍殺嗎?嘿嘿,你以為我們真的是逃出來的?其實他們都被我殺了而已,那個時候你中了毒昏迷了不知道而已。”

“……”秦尋道長大了嘴巴,半天卻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了。

他突然發現,自己對柳寒樹的了解,還是太少太少了,自己根本就看不透他!

“老家夥,你到底還藏著多少東西啊?”秦尋道苦笑著說道。

柳寒樹擺了擺手,道:“現在這都不是關鍵了,關鍵是他啊!”說著,柳寒樹指了指睡在**的翟宇軒,愁容滿麵……

虛無的世界裏,那幻象又一次發生了變化。

聖王和邪神兩個人對立而戰,誰也沒有先開口,到時翟宇軒著急了。

“你們倒是說話啊!光看著有什麽意思?”翟宇軒鬱悶道。

不過,這也隻是幻象,他說的話,那兩個人是聽不見的。

許久,還是聖王打破了沉寂。

“你強大了很多。”聖王說道,“你的邪氣,更旺了。”

“你也是。”邪神惺惺相惜道,“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該多好啊。”

“可惜,這是不可能的。”聖王皺緊了眉頭,“你必須留在這裏,否則的話,世界永無寧日。”

“你沒有那個實力。”邪神自信的說道。

看來,他對自己的實力還是充滿了自信的,他自認為,聖王是留不下他的。

聖王沒有說話,但是嘴角的冷笑,看上去卻無比的滲人。

猛然間,他眼神中精光暴漲,腦門上青筋也鼓了出來。他的喉結上下翻滾著,許久,他吐了一字:“滅!”

一字出,群魔怒。

邪神聽到這個字,仿佛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周圍狂風大作,天上鬥轉星移,一股強烈的氣壓,朝著邪神壓了過來。

聖王仿佛是一個光源,道道白光,從他的體內滲出,朝著邪神鋪天蓋地砸來。

翟宇軒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聖王,快要忘記了呼吸。

這是……為什麽這種感覺,這麽的熟悉?

翟宇軒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氣,再一次翻滾了起來,先前他可是知道,自己體內是失去了靈氣的啊?

猛然間,整個虛無空間都開始震**,翟宇軒的身體失去了控製,到處飄**,而在幻象之中,白光一閃,邪神淒慘的叫聲,和聖王的暴吼聲傳出。

“你瘋了!聖王你真的瘋了!你這樣一輩子也成不了神,隻會墮入無邊世界!”邪神大聲的吼道。

“破了你,我願意墮入。”聖王的聲音充滿了堅定,但是卻有夾雜著些許的無奈。

翟宇軒相信,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不願意墮入那個什麽無邊世界。

在這一刻,翟宇軒拚命的運轉著自己的紫龍訣,隻有這樣,他才能稍微安定一些,然而,幻象突然的爆裂,消散,也讓翟宇軒徹底的失去了控製。體內的靈氣拚命的上湧,翟宇軒想要壓製住,但是卻無法做到,猶如螳臂當車一般。

“給我定下來!”翟宇軒大聲的吼道。

然而,他的嘶吼,完全起不到作用,空間還是不停的動**,翟宇軒伸直了四肢,腦袋往上,呈大字型,隨著一聲怒吼,以他為中心,發出一聲巨大的爆響,再一次衝擊著這個虛無空間。

許久,翟宇軒安定了下來。他的嘴角,留露出了苦笑,他又感知不到自己體內的靈氣了。

突然,他變了臉色。

剛才的那種感覺,就是爆炸那一瞬間的感覺!

他努力的回想著先前的感覺,但是卻又無跡可尋,但是當他不去多想的時候,那種感覺卻又湧上心頭。這該怎麽說呢?這就好像一切都是那麽的安靜,但是一切卻又那麽的嘈雜,在他的耳邊,響著猶如竹爆聲,但是當他想靜下心去聽的時候,能聽到的隻有自己的呼吸。

他級的抓耳撈腮,但是卻又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忽然之間,在他的麵前,又浮現了一道幻象。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能看見周圍的環境,依靠的也都是路邊昏暗的路燈。這是一間平凡的平房,而這間平房,卻讓翟宇軒的臉色大變。

這是,自己的家?

是的,這裏確實是翟宇軒的家,準確的說,這是翟宇軒長大的地方,在廚房裏,一對夫婦正在忙活著,他們的臉上帶著笑容,正在和這麵。

“老翟啊,今天是紫雨的生日,你趕緊去洗菜,今天我們晚上給紫雨好好的做一頓。”女人的年紀大約在四十來歲左右,雙鬢卻已經花白。窮人和富人最大的差別就在這,富人在這個年紀,皮膚可以依然水潤,因為她們有高檔的護膚品,但是窮人本來隨著年紀的增長,皮膚已經鬆弛,再加上油煙的熏染自然昏黃不明。

“恩

恩,我知道。”男人嘴裏抽著一根劣質的香煙,笑著應了下來。

婦人望了望窗外,她看著的正視翟宇軒的方向,隻是她在幻象裏,看的應該是屋外。

“你說,宇軒要是在這多好啊?那樣的話,他就可以陪著她妹妹一起吃飯了。”說話的時候,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失落的神色。

男人沒說話,他低著腦袋洗著青菜,是不是用手指夾下嘴裏的香煙彈一彈煙灰,然後在重新放在嘴裏,火星子撲閃撲閃閃爍著,陰沉著那張布滿滄桑皺紋的臉。

“爸,媽……”翟宇軒的眼神中早就已經積攢著淚光,這段幻象,讓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其實他的父母一直都是他心中難以抹平的傷。

他對他的父母,有著太多太多的愧疚了,那兩年,他確實掙了很多很多的錢,他以為自己春風得意,然而當他金盆洗手時,卻發現自己已經輸的甘倒塗地。

這就是人生。

“爸,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該多陪陪你們的。”翟宇軒擦著眼淚,顫抖著聲音說道。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這是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了。

突然,翟宇軒的眼神中出現了驚恐。

畫麵一轉,屋外,多了幾個穿著黑色衣服,帶著黑色麵罩的人。他們的身後,幫這幾把長劍,而在為首的一個男人手中,還握著一把閃著銀光的槍。

“爸媽!快跑!你們快跑!”翟宇軒大聲的吼道。

然而,這是幻象。

翟宇軒已經想起來了,自己的父母,就是在這一天遇害的。

他眼睜睜看著那幾個黑衣人進了屋,眼睛變得猩紅。

“你們給我滾!有什麽衝我來!衝我來啊!老子草你們親媽!”翟宇軒大聲的嘶吼,最後聲嘶力竭。

那幾個黑衣人進了屋子裏,立刻引起了翟氏夫婦的注意。

“你們是什麽人?”翟宇軒的父親立刻放下手中的菜說道。

“死!”為首的男人隻是說了這一個字,緊接著,他手中冰涼的手槍爆發出火花,一顆子彈徑直射進了翟宇軒父親的眉心。

“不!”翟宇軒抓著自己的頭發,大聲的喊道,“不要,我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父母!不要啊!”

“啊!”翟宇軒的母親被嚇呆了,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但是這個時候,一個黑衣人已經衝到了跟前,手中銀光一閃,那把刀插進了翟宇軒母親的腹部。

翟宇軒的母親瞪大眼睛看著那個帶著麵罩的男人,眼神中夾雜著太多,有害怕,有絕望,有不舍……

“臥槽你們媽!我草你們媽啊!”翟宇軒徹底的崩潰了。盡管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但是現在讓翟宇軒重新看見,還是在他無法阻止的情況下,翟宇軒覺得自己真的很難鎮定。

那幾個黑衣人,來的快,走的也快,短短一分鍾的時間,本來還在說話的夫婦兩人,已經變成了屍體。

翟宇軒流下的眼淚不再是清淚,而是血淚。他的手上,多了幾把頭發,這是他硬生生從自己的腦袋上拽下來的。

“啊,啊啊!!”翟宇軒嘶吼著,他拚命的嘶吼著,他使勁的揮動著自己的拳頭,砸向那副幻象。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我要讓你們全家死光光!”翟宇軒拚命的吼道。

杜鵑啼血,如此淒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