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用計

先除掉小蝦米,再吞掉大龍蝦,一步一步按照他的計劃走。?:efefd

蕭毓是皇上,就算他有兵符在手又怎樣,現在邊關是戰爭時期,他又不能禦駕親征,而先皇死後,他的心腹又全部被三王爺和七王爺給殺了,蕭毓的心腹又全都是文臣。

所以,那五十萬大軍,蕭毓是一定要交出去。

不然,想要人家幫他打仗,保家衛國,給他做後盾,又不給人家兵權,誰傻子會拚了命去幫他啊

想要牛幹活,又不給牛吃草,他可想的真美。

他就算想的美,那也要人家願意才行啊。

依她爹那腹黑的性子,哼哼願意才怪。

而這正是一個機會,若這一次蕭毓不交出兵權,邊城的戰爭恐怕就

玉錦咧開了唇角,露出幾日以來最開心的笑顏。

第二日,暗衛就去了冷宮,還是一樣,什麽收獲也沒有。

玉錦就泄氣了,不禁想到,或許真是她猜錯了。

她就沒再讓暗衛繼續去冒險。

蕭寒天天進宮去跪靈牌,超度先皇的靈魂,上午去,中午就回來了。

蕭毓上午跪靈牌外,還要忙著登基大典的事情,還要忙著上朝處理朝政,整日忙的腳不沾地,沒有一絲空閑,倒也讓他沒時間去想念沈玉錦。

但兩日後,正在上朝之時,邊關送來了急報。

見到急報上所寫,蕭毓氣的把急報撕了個粉碎,罵道,“一群飯桶。”

原來,急報上說,五十萬大軍已到達邊城,但晚去的三位監軍還未到。

監軍未到,連帶著被監軍帶去的任命文書也未到。

沒有文書,沈席武就指揮不動他們。

這不,剛好北魏國進攻邊城,這一次進宮的軍隊有六十多萬人,而沈席武他們隻有三十萬人都不到,連人家一半的人都沒有。

就算他用兵再厲害,也架不住人家人多,而且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進攻。

何況打了這麽久的仗,邊城的物資早已空虛,什麽投石頭,倒油,放箭等等辦法都用不上。

工具都沒有,用個屁啊。

整個邊城,連一塊石頭都撿不到了。

大家做菜吃用的都是水而不是油,更別說弓箭什麽的,邊城裏連一棵樹都沒了,樹全部被士兵們砍來削成了木箭,早就用沒了。

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隻能跟人家硬拚硬。

三十萬大軍,硬拚人家六十萬大軍,那可是用雞蛋去撞石頭,自尋死路的節奏。

可沒辦法啊,沒有物資,人手又不夠,你要不硬拚,就要把邊城讓給人家,你甘心麽

當然不能甘心。

可也不能告訴人家,我家沒工具了,你們過些時間來進攻吧。

這不是開玩笑麽。

所以,沈席武就領著三十萬大軍在城牆上拚死抵抗敵人,而五十萬大軍則在一旁看熱鬧。

這五十萬大軍,當時在蕭毓回奉天城時,他把這五十萬大軍交給了一個叫陳河的副將代為掌管。

陳河是十年前的武狀元,年紀不大,比沈席武還要小幾歲,他是憑著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才爬到了如今副將的位置。

而恰巧的是,陳河年輕時曾見過戴倩一麵,對她一見鍾情,還向平親王府提過親。

當時他剛考上武狀元不久,還是一名小小的隊長,手底下管著三百個士兵,那年他才十七歲,但因人長的五大三粗,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老。

就是現在他和沈席武站在一起,看過去,還沒有沈席武年輕,更別說長相,沈席武能甩他幾條街遠。

平親王妃嫌棄他是個大老粗,而且家底子薄,不想戴倩嫁過去受苦,就一口回絕了。

這陳河也是個針尖一樣大的心眼,這筆帳就記上了。

這不,沈席武娶了戴倩後,他就把這筆帳記在了沈席武的頭上。

見沈席武領著兄弟們艱難的迎敵,他就在一旁瞧熱鬧,一點兒也不擔心敵軍會攻破城池。

沈席武也是個腹黑鬼,見他帶著五十萬大軍在一旁瞧熱鬧。

靠,保家衛國的責任,又不是他和他兄弟們的,那五十萬大軍也有份。

他和兄弟們在拚死拚活,而那五十萬大軍卻瞧熱鬧。

丫丫的,不懲治你,你還以為我沈席武好欺負了。

這不,沈席武就做了一個手勢,故意被打敗,讓北魏國的軍隊攻進了城,往邊城裏麵湧進來。

這一下陳河傻眼了。

瞧熱鬧歸瞧熱鬧,可敵軍都攻破了城池,他要是在繼續瞧熱鬧,那可就是要砍腦袋的大罪啊。

陳河急眼了,連忙帶著五十萬大軍去圍堵敵軍。

好不容易把攻進來的敵軍打了出去,陳河這才覺得他這顆腦袋被保住了。

不過,沈席武詭計多謀,陳河以為他打退了敵軍,沈席武就能這樣放過他,那沒門。

這五十萬大軍來邊城是打仗的,可不是瞧熱鬧來的,既然瞧熱鬧,那要他們來幹嘛

吃著百姓們的糧食,拿著國家的銀子,卻不為國家出力,國家養著他們幹嘛

這不,沈席武就修書一封,三百裏加急傳去了奉天城,落在了蕭毓的手上。

沈席武的信上,自然不會說他故意被打敗,隻是說敵軍太過強大,他又工具空虛,寡不敵眾,才被大軍破城。

而陳河卻在一旁瞧熱鬧,後來是他拿著邊城數萬老百姓的性命求陳河,陳河這才動了手,和他一起把敵軍打退。

沈席武的信上說的可憐兮兮的,又有很多的無奈,蕭毓看完了,就氣的撕了。

立即下令,革去陳河副將之職,貶為小隊長,五十萬大軍由沈席武代為統領。

不過對於兵符,蕭毓卻提也沒提。

他不提,自然有人會提。

兵部侍郎就提了,“啟奏太子,沈大將軍手中沒有兵符,恐怕那五十萬大軍會軍心渙散,不服指揮。”

兵部尚書和兵部侍郎一向是仇敵,雖然他們一人是上級,一人是下級,可向來是對頭。

每一次,兵部尚書都會壓著兵部侍郎一頭,讓兵部侍郎難以出頭,兵部侍郎不服,在暗地裏也沒少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