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打臉

兩人為了五兩銀子,就大吵起來,沈玉錦嘴角抽了又抽。

哎呀媽呀,大哥,十三王爺,五兩銀子也值得你們大吵一架,兄弟情有木有啊?形象有木有啊?

沈玉茗傾慕蕭寒的眼神,也大變特變,驚的滿臉呆滯。

大跌眼鏡!!!

堂堂十三王爺,有權有勢有地位,竟然會為了五兩銀子,當眾和沈大少爺吵嘴,這形象在她心裏,立馬刷刷刷的掉線,直跌穀底。

兩人吵架還事小,一言不合,還打了起來,好在屋子裏大,夠兩人轉悠,不過,擺在中間那套圓桌椅就倒黴了,沒幾下就成了一對木柴。

沈玉輝和廖謙跳上去拉架,結果兩人都中了一拳,而且打的還是臉,一人右邊臉,一人左邊臉,眨眼間就腫的老高。

沈玉茗沈玉意嚇得尖叫連連,沈玉錦倒是冷靜,說了句,“別怕,他們是鬧著玩的。”

沈玉意嚇得哭著道:“嗚嗚……有這麽鬧著玩的麽?”

十三王爺是誰啊,那可是皇上的兒子啊,大哥打了皇上的兒子,那就是打了皇上的臉麵,他還不得被砍腦袋啊?

說不定,整個威武侯府的人都會牽連的要被砍腦袋。

一想到這,沈玉意和沈玉茗都害怕了,就連沈玉輝都臉色蒼白,緊張心顫的手指在哆嗦。

倒是齊乙,一臉的淡定,還一旁指揮蕭寒的招式,一會兒左踢,一會兒右鉤拳。

但……每次他指揮後,沈玉琪聽到後,都會提前破招,害的每次蕭寒被挨打。

沈玉錦就納悶了。

十三王爺的身子不是很單薄麽,什麽時候這麽抗打抗揍了?

被沈玉琪打了十來拳頭,竟然一點兒事情也沒有,而且沈玉琪十七,蕭寒才十二,蕭寒站在他麵前,就跟小孩子一樣,這明顯是大人打小孩的架勢啊……不刺激人眼球,會怎麽樣啊!!!!

外麵守著的範勤和西瓜幾人聽到打鬥聲,忙打開門查看,見兩個主子在打架,正打的不亦樂乎,範勤和西瓜一點兒也不著急,一臉的見怪不怪。

白喜見自家主子左邊臉腫的都快看不到眼睛了,就急的下樓,朝掌櫃的要了一瓶消腫藥,上來後給廖謙和沈玉輝塗上了,過了幾分鍾後,兩人的臉才好看了些。

這時,外麵傳來驚天動地的喊聲。

比賽結束了,沈玉琪顧不得打架了,一個翻身就上了羅漢床,連鞋子都沒來得及脫,“誰贏了誰贏了?”

當他見到威武侯府是第二名時,高興一下子蹦了起來,捧著身旁沈玉錦的小臉,吧唧一下,親了一大口。

這一下倒黴了。

左邊臉,右邊臉,同時被打了一拳,打的他嗷嗷直叫喚,捧著自己的臉大喊,“破相了破相了,嗷嗷啊……你們要死啊,幹嘛打我的臉……”

奉天城,誰不知道他沈大少爺把臉看的比屁股還重要,踢他屁股也別打他的臉,誰打了他的臉,誰就是他的仇家。

這不,沈玉琪揉了幾下臉,就跳了起來,和打他左邊臉的蕭寒又打了起來。

而另一個打他右邊臉的沈玉錦,收回小拳頭,憤憤的用袖子擦臉上的口水,小臉黑線道,“被打臉,那是你活該。”

然後,她無視打的正歡的兩隻,對沈玉茗沈玉意直言道:“三姐四姐,我要回去了,你們呢?”

難得和廖謙,蕭寒,蕭毓,齊乙,這些皇親國戚親王家的公子哥兒共處一室,沈玉意和沈玉茗自然是不舍得這麽早離開,雙雙勸沈玉錦再玩一會兒。

但沈玉錦鐵了心要走,說:“既然三姐四姐要留下來,那我就先走一步。”

然後擔心她們會跟著她一起走,又道:“你們放心,冬梅香草就在附近,我會和她們一起回去,不會有事的。”

冬梅和香草當然不在附近,她這麽說,也是免了有人要派人送她回去。

她下午有事情要辦,可不想帶著條小尾巴。

果然,沈玉意和沈玉茗聽說冬梅和香草就在附近,她們立馬打消了和她一起走的念頭,就叮囑了沈玉錦幾句,然後送她出門。

沈玉錦繞開打架的兩隻,走到門邊,身後一道犀利的目光緊隨不放,但她卻沒回頭看一眼。

不回頭,她也知道那道目光定是蕭毓的,因為這一天,這道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射向她,她已經熟悉了。

頭也不回的走了,沈玉錦快速下樓,出了茶樓,剛走不幾步,手腕就被一人拉住了。

“丫頭,要去哪裏,我送你去。”

隨著聲音,蕭寒很欠揍的臉出現在了她眼前,而西瓜剛出茶樓大門,遠遠跟著他。

沈玉錦愕然,這混世魔王,他不是在打架麽?

蕭寒似是看出她想法了,他嘿嘿笑道,“坐時間長了,鬆動鬆動筋骨而已。”

和沈玉琪過招,那是家常便飯,而且每次都是他輸,不過他也知道,沈玉琪也在讓著他,不然憑沈玉琪的武功,三五下就能把他打趴下。

沈玉錦則一臉黑線,默默的抽回手,“不用了,我自己會回家。”

“你這麽小,我怕你會被人拐跑。”他又把她小手拽了回去,顯然是把她的手占為己有了。

沈玉錦抽了幾下,沒抽出來,蕭寒卻抓的更緊,見他一臉霸道,她被氣笑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女孩,要人領著。”

這是沈玉錦第二次對他說這句話,其實,這句話出口時,連她自己都覺得別扭。

她現在也沒多大啊。

可她的靈魂卻二十多了,比蕭寒都大十多歲,她還用得著他領著嗎?

可蕭寒一向霸道慣了,無視她的拒絕,直接牽著她的手,往開運河的方向去。

沈玉錦用力掰他的手,可他人小勁不小,她掰了幾下,他手紋絲不動,反而把她的手腕弄痛了。

她生氣了,冷厲道:“你放手,我不想去看比賽。”

河畔兩邊都是大人,擁擠不堪,她去湊熱鬧,怕是隻有聞屁香的份兒。

蕭寒停了下來,一本正經問道:“那你說,你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