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另類的關心

“嗯,我也會做一個好東家,被冤枉的事情,絕不會再次發生。 .”

沈玉錦拿出四張銀票,共有兩千兩銀子,毫不猶豫的遞給劉四,道:“明天你先去幫我買一間地段好一點的店鋪,事情辦妥後,你就讓劉四去威武侯府找我爹的侍衛郭庭,到時候,我們再見麵相談開鋪子的事情。”

這兩千兩銀子,是她娘親嫁妝的盈利,早上她去見沈席武時,跟他直言說她要用銀子,沈席武就把她娘親的嫁妝盈利一骨碌全都給了她,共有五千多兩銀子。

五千兩銀子,開一家鋪子足夠了。

一聽到她是威武侯府的姑娘,劉四爹心裏就震撼的不行。

那可是侯府,真正的豪門貴族,沒想到這姑娘的身份竟然這麽尊貴。

麵對天上突然掉餡餅,劉四爹又驚又喜,但沒有被銀錢迷了雙眼,衝昏了頭腦。

他隻拿了三張銀票,把剩下的一張銀票又推還給沈玉錦,道:“奉天城最好的地段鋪子,有一千五百兩銀子就能買下,用不了這麽多。”

玉錦心裏微暖,想到他還癱瘓在床的妻子,就道,“這五百兩銀子算是我借給你的,我知道你妻子重傷在身,需要銀子花,你先拿著給你妻子治傷,等日後你父子二人一起賺工錢還我就行。”

其實,她很想直接把這五百兩銀子送給他們,但她深知劉四爹和劉四父子二人的傲骨。

她若直言說送,他們肯定會說無功不受祿,還會以為她財大氣粗,在用銀子羞辱他們,他們不會接受。

果然,劉四爹立即感動的熱淚盈眶,雙手顫抖的接下了那張銀票,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雙膝一彎,跪下給沈玉錦磕了三個響頭,“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並道:“我劉毅發誓,一定會還你銀子。”

為了給妻子治傷,家裏的銀子早已所剩無幾,逼不得已,他才自己冒險去山上采藥草。

可山上的草藥並不多,而且都是一些便宜的普通草藥,對於妻子的傷根本就起不了什麽作用,妻子連續喝了三天普通藥湯,昨日傷勢就見嚴重。

他正想著這幾日把房子和家什都賣了,繼續去大夫那裏給妻子抓湯藥喝,沒想到就有貴人前來相助。

這五百兩銀子,不但是妻子的救命錢,也是他一家人的救命錢啊。

他這幾個響頭,她當的。

劉四見他爹跪下,他也忙跪下跟著磕了三個響頭,“謝謝姑娘大恩大德,我阿四這一輩子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恩情。”

沈玉錦先是驚了一下,然後趕忙親手把劉毅扶起來,又吩咐冬梅把劉四扶起來。

前世,劉叔對她嘔心瀝血,忠心耿耿,她卻把他父子二人當商品一樣給賣了。

今世,她隻是想要幫他們一把,他們卻磕頭相報。

這大謝,她當不得。

她輕聲哽咽道,“劉叔,下次別這樣了。”

想到前世自己的無情,她再也沒臉繼續和他們呆在一起,她說完就低頭告辭,拉著冬梅,頭也不回的離開。

見她突然走了,竟然都沒招呼他一聲,蕭寒頓時氣了,連忙帶上西瓜追上去。

見恩人突然就走了,劉毅捏著兩千兩銀子,衝到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直到他們背影消失在拐腳處,他才做夢一樣的返回屋裏。

“丫頭,等一下,走那麽快做什麽?”

蕭寒快跑幾步,追上沈玉錦,一把扯住她,剛要訓斥她為什麽走也不招呼他一聲,卻發現她滿臉淚水,正在無聲哭泣,而且表情非常難過,似乎正在壓抑著什麽。

他一愣,到嘴的狠話咽了下去,出口的是,“你今日是怎麽了,怎麽莫名其妙的哭了好幾回,你告訴我,是不是在府裏受了什麽委屈,你說給我聽,我去給你撐腰。”

他說的一臉我就是地痞無賴老大的樣子,若是在平日,沈玉錦肯定被他逗笑了,但今日,沈玉錦卻感覺到了他另類的關心。

她搖頭,卻一頭紮進了他懷裏,哭了起來。

西瓜和冬梅麵麵相觀,都覺得沈玉錦今日神經兮兮的,好似不正常,就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似得。

冬梅特別擔心她,見她哭,她的心都揪了起來,但她畢竟是個下人,有些話不好問出口。

見自家姑娘哭,又什麽話說不出,急的她抓心撓肺一樣的難受。

現在有蕭寒哄著,她反倒放心了些。

見胡同裏另一頭有兩個婦女走過來,冬梅和西瓜都下意識的擋在蕭寒和玉錦的身前。

有西瓜那肥胖的身子,就像是一扇屏風,一擋一個準。

蕭寒也注意到了來人,他拍了拍玉錦的背,低聲哄道:“好了,你就別哭了,有人來了,被看見了你哭鼻子,你這威武侯府五姑娘的名聲就要被人笑話了。”

“笑話就笑話,名聲當糞土,讓他們笑話去。”沈玉錦吸了吸鼻子,回了一嘴。

對於死過一次的她來說,名聲確實不算什麽,死都死過了,名聲是臭是香,她豈會在乎。

不過,如果有人想要敗壞她名聲,那就另當別論。

她擦了一把眼淚,從蕭寒的懷裏退出來,“謝謝你安慰我,我已經沒事了。”

哭了一頓,她已經好多了。

她會情不自禁的流眼淚,是因為她一想到前世的紛紛擾擾,就悔的心肝都痛了,腸子都青了,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前世那些真心疼愛她的人,她才會控製不住的哭一頓。

見她鼻子哭紅了,眼睛哭腫了,蕭寒道:“你這個樣子回府,你爹看到了肯定要擔心,我看這樣吧,我們先去吉祥樓吃午飯,用冰塊敷一敷眼睛,等它消腫了,我在送你回府。”

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了,可是……沈玉錦低低道,“我是偷著出來的。”

“我又沒說光明正大的送你從正門進去。”見她這一身打扮,他就猜到她是偷溜出來的。

一群人出了北大街,蕭寒拉著玉錦上了他停在街道旁的馬車,冬梅和西瓜坐在外麵趕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