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吃完飯,楊渺起身前往曹府,雖說心中明知道昨天老福頭不將信直接送過來的肯定是那婦人安排的,但心中卻生不起氣來,說起來總歸是自己的不對,總不能老躲著不見麵的。

到了曹府,果不其然,老福頭一見他,就直嚷嚷,“範賬房,你可來了,夫人都催了我好幾次了,問我你為啥這幾天都沒來,要說如今你成了縣學的先生了,咱也不敢隨意說啥,不過還不能望了咱鄉親們那!”

範銘笑了笑,對老福頭說道:“可別寒磣我了,以後該咋叫還咋叫,我還是以前的那個小五子。”

“那感情好,要說還是讀書人識大體,你那信在夫人手上呢,你自己進去罷。”

“好!”同老福頭閑扯了幾句,範銘獨自進了二道門,卻發現此刻這熟悉的府中好像有了不小的變化,原來的景致的有些改變,完全不似原來的風格,難道是這婦人閑著沒事又重新擺弄過了?

按照以往的經驗,此刻三夫人應當是在睡午覺,正想喊門,卻發現大門開了一條縫隙,輕輕推了推門竟然是開的,仿佛特地為他留得門一樣,當下也就放輕了手腳,輕手輕腳的往裏走去,院中果然沒人,想必和香雪兩人同在屋中。

在靠近正堂的時候,範銘突然聽到一陣非常怪異的喘息聲,非常的熟悉,沒錯,就是那種時刻的快樂呻吟,頓時心中一沉,不會是這婦人又耐不住寂寞另外招了男人吧。

雖說這婦人和他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關係,但範銘總有種戴綠帽的感覺,頓時心中一陣火惱,就要衝了進去,但隨即一想,自己衝進去說什麽?難道說自己是她的姘頭麽?

“嗯……啊!”婦人喊著喊著竟是聲音中帶著哭腔,最後更是抽泣了起來,“你這狠心的冤家,到了縣學了就不理奴家了,這麽些天都不來見我,連大名府來信都不來,硬是要我狠下心去求你麽!”

聽到這裏範銘心裏五味雜陳,手卻是禁不住推開房門進了屋中,轉過屏風,就看到躺在**呆若木雞的婦人,範銘踏步向前,一把將婦人緊緊的納入懷中,一邊用手揉搓著她的黑發,一邊口中喃喃道:“你這傻女人,真是傻女人。”

感受到範銘寬厚而又溫暖的懷抱,婦人仿佛一瞬間失去了意識,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整個身子變得僵硬了起來,隨後逐漸從夢中醒悟,眼中淚水奪眶而出,嘴唇張了張,緊接著嗷嗷大哭了起來,最後竟是忍不住對著範銘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生錐心般的疼痛,範銘咬著牙沒有哼半句,隻是默默的感受著這份來自女人心底的愛恨交織,終於在不一會兒之後懷中的婦人癱軟了下來,豐腴的身子整個掛在範銘的身上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若這是一個夢的話就讓它永遠都不要

醒來吧。

良久,婦人感覺到被窩裏有一隻作怪的手,即將觸及到了自己的最隱秘之處,頓時驚呼了起來,趕忙抓住那隻怪手,卻不想那隻手又馬上退了回去。

範銘將一隻還黏著些許**的圓頭木棒送到了婦人的眼前,忍不住調笑道:“這可就是你的冤家?”

婦人頓時羞紅了臉,轉過頭去,緊緊的埋在被窩中任憑範銘怎麽逗弄都不肯抬頭,範銘索性裝作怒道:“再不出來就打屁股了。”婦人這才慢悠悠的從被窩中抬起了頭,然而臉上依舊紅朵朵的,就連脖子也感染到了緋紅一片,啥事惹人憐愛,輕輕的刮了刮婦人的鼻子,“這麽大個人了,還哭,真丟死人了。”

“都是你惹得禍!”婦人忍不住嬌嗔了一聲,嘴裏喃喃念叨著:“都這麽些天了都不來我這,將我都忘了麽?”

“怎麽會,我是怕你不喜歡我來!”

“盡說瞎話!”婦人橫了範銘一眼,眼中流露出無限的愛意,原本存在於兩眉之間的那股哀怨已完全消散不見。

範銘從身後將女人那**的身子抱在懷中,問道:“你是真鐵了心的要跟著我啊?”

女人轉頭頭來,認真的點了點頭,“嗯,這輩子就認定你了。”

“那好,我問問你。”範銘被子將婦人的身上裹緊了點,掩蓋了胸前那誘人的一抹深溝,問道:“你在曹府這麽久,有沒有熟識的鐵匠和精於釀酒的人?”

一聽到範銘問正事,女人頓時也恢複了平時的冷靜,讓人絲毫不敢和剛才那羞若處子般的女子聯係起來,“要是應天府這些還都有,但在縣城中卻是不多,不過要找兩個倒是不難,官人,你是要釀酒麽,此為禁榷商品(即國家專賣,禁止私人交易,北宋主要就是鹽、酒、茶),可大意不得。”

範銘溫柔的笑了笑,“我省得的,今次我是要做一件稀罕物品,保管你從來沒聽過,對了,你原先是準備在縣城中開什麽鋪子?”

“我是準備開一家布莊,我一個女人家,也就懂得些刺繡、女紅的了。”婦人說這話的時,眼睛看的卻是直勾勾的盯著範銘的臉,想看他的反應,心中十分期盼著眼前的男人能夠將這鋪子的事情挑起來。

“哦!”範銘淡淡的應了一聲,對於傳統行業他懂得絕對沒有三夫人多,倒不如不插口,還是集中力量將蒸餾的設備打造出來。

見範銘不說話,婦人忍著不往他的懷中靠了靠,那女人家的香氣讓範銘小腹一陣跳動,“冤家,你到底讓我求你啊,你要是不給句準話,我要去怎麽跟我娘家交代。”

範銘頓時一愣,這才想到這婦人的身後還有個不知道什麽背景的娘家,不然也不會考上曹府這棵大樹,不由問道:“你娘家到底是幹啥的,一直

沒聽你提起過。”

婦人一時又覺得自己不該提起這件事,想用幾句話搪塞過去,卻不想反倒引起了這冤家的興趣,一直要弄清楚,隻好道:“我娘家是宋州的莫家。”

“莫家,幹什麽的?”

“商賈世家!”

“哦!”範銘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沒有太過覺意,半晌才反應過來,不對啊,巨賈,這是個什麽概念,這就意味著這是橫行一方的人物,能夠攀上曹家這門關係就說明了莫家的能量之大,即便將莫惜容娶過去也隻是個擺設,隨即轉過頭盯著婦人,眼神銳利,問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在瞞著我?”

三夫人顯然被範銘嚴肅的樣子嚇住了,那略帶著無辜的眼神變得更加的楚楚可憐了起來,這讓範銘頓時沒了脾氣,歎了一口氣道:“說吧,我還承受得住。”

“也就是娘家要重新給我選一戶人家改嫁。”婦人小心的望了範銘一眼,見範銘臉色陰晴不定,忙補了一句:“沒甚大事的,我還沒更家裏說我有男人了,隻要我一說家裏保準會答應的。”

範銘暗自搖頭,知道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是什麽了,眼下他要麵對的最大問題恐怕不是去縣學的事情,而是將來要麵對這宋州巨賈的問題了。

婦人的手一直在他的胸口來回的遊**著,將範銘的心思從擔憂中帶了出來,望著婦人的臉,眼眸中那春情的波動卻是越發的濃烈了起來,心中不由一陣觸動:“怎麽,剛才還沒夠啊!”

“嗯!”婦人那慵懶膩人的聲音勾得範銘心底癢癢的,腹中的邪火別勾了上來,“冤家,今天奴家全給你!”

“真的!”

“嗯!”婦人細細懦懦的回答著,臉頰上透出一抹潮紅,格外誘人。

範銘這時的心中的欲火被徹底的勾了上來,一聲吼叫撲了上去,將被子猛地一掀開,那白光光,凹凸有致的身形全然的暴露在空氣中,猶如一朵嬌豔欲滴的花朵任君采頡。

範銘將身上的儒襖往後一撩,顯露出那一身精壯的肌肉,在婦人的一聲驚呼中壓了上去,前戲早已經是做了個足夠,再不需要其他磨蹭,幹柴烈火之下**瞬間爆發了出來,壓抑許久的範銘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的機會。

“哎喲,輕點,冤家,奴家還是……第一次。”婦人的聲音細若蚊吶。

“怎會……方才不是見你在用角先生麽?”範銘迫不及待的撕開了婦人身上唯一的遮擋:抹胸。

“是真的,奴家從來隻是淺嚐輒止,並未……哎喲,冤家!”婦人頓時就像被什麽東西撕裂了一般,一滴眼淚從眼角滲了下來,來不及反應,一陣狂風暴雨緊接著襲來,在痛苦與快樂中婦人感覺身體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