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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一絲理智消散前,寧不寂心頭閃過預感,“眼前這不甘而忍耐的目光,預示著未來我終將萬劫不複吧……”

但他卻毫不畏懼的一直做到最後,不曾罷手。

唯一的停歇,不過是為了暫時讓皇帝適應他的入侵,過後,是更為猛烈的侵犯和掠奪。

寧不寂的動作並無刻意的粗暴,隻是他心中既有了壓製對方的念頭,便不肯放水,執意一次做了個盡興。

皇帝自小養尊處優,在遇到這個賊寇首領前,殺了他也不相信自己竟會遭遇這種處境,劇烈的痛楚和洶湧的情欲倏忽而至,手足無措的他根本不知該如何反應。

呻吟呐喊,哭泣求饒,完全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全然不由神智作主。

待到寧大將軍終於釋放欲望,輕鬆的撐起手臂時,皇帝猶自埋首枕中,喘息不止。

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不經意碰觸到對方的後背,身側的少年依舊不能自控的一陣劇顫,寧不寂心中頓時閃過鄙夷,“要經曆多少次情欲的洗禮,方能造就這樣敏感的身體,那被刺的老皇帝,就曾在宮中蓄養優伶三千,皇族**,看來不隻是傳聞。”

少年皇帝沉默的窩在被中,靜靜的等待**的餘韻過去,直到所有的反應終於沈寂下來,才不發一語的探出初雪一般纖細完美的手臂,撈起丟在床下的衣服,側著身一絲不苟的穿戴妥當,修長的手指攏起長發,結好發髻。

自始至終,他都背對著那個肆意侵略過他的人,如果不是肩頭輕微的抖動,幾乎看不出任何異樣之處。

寧不寂不作聲的凝視著少年優雅美麗的側影,他感覺的到,對方正在強自忍耐著什麽,那輕顫的肩,可是為了要強忍住哭泣?

粗率如他,終於也在心底微微生出了一點歉意,對方畢竟隻是個十來歲的少年,他這樣苛刻,實在過於殘忍。

寧不寂伸手過去,想要把少年摟在懷中,雖然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但不做點什麽,又覺得有什麽不對。

皇帝根本不理會他的舉動,光潔的長腿套上褲子,係好腰帶,**的雙足便貼在地上,要起身時,冷不防腿一軟,險險一頭栽倒。

寧大將軍眼疾手快,猿臂一伸,握住皇帝酸軟的手臂,攔腰抱回**,笑道,“不過做了一次,就腿軟了,也忒不經事了些。”

細細打量懷中人的神色,卻見臉上並無淚痕,隻是肩頭顫抖的更為厲害,擔憂的摸了摸少年的額頭,觸手一片冰涼,便以為是受了寒風的緣故。

他內力深厚,帳中不用取暖的爐子,想了想,不顧皇帝怒目而視,徑自除下對方剛穿好的衣褲,將**的少年擁在懷裏。

肌膚相貼之時,隻覺懷中人一陣僵硬,隨即更為劇烈的發起抖來,他隻道對方果然受了寒,卻不知皇帝其實是在害怕。

十七歲的少年,從小在深宮長大,先帝子息微薄,不過生了兩位皇子,皇長子英年早逝,皇帝從小便是唯一的繼承人,哪怕國家內憂外患,皇子的身份依舊崇高尊貴,他又生得俊秀過人,宮裏頭,誰不是一心一意的嗬護服侍著,何曾遭遇過半點挫折。

這種狀況下,養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才敢不知死活的踏入亂軍的營帳。

可他也不是呆子,寧不寂三番兩次的殺意,軍中森冷的戾氣,又豈會感覺不到。

生死關頭激發人的潛能,所謂的談笑對峙,靠得完全是一股不想輸的頑固念頭,到了大局終於定下,廝混到**,身體在數次的**中,激烈的繃緊又鬆懈,連帶精神,也情不自禁的放鬆下來。

這一放鬆,一直被壓在心底深處的懼意便一鼓作氣,湧了上來。

雖然剛與身旁的英俊男子做過世間最親密的事,但這個人其實陌生而危險,美則美矣,周身上下,卻流轉著屍山血海中走來的冷酷氣息。

這是三年征戰沙場所造就的聲威,也是第一高手數年間江湖廝殺凝練出的氣勢,足以令高大彪悍的成年男子為之膽寒,何況隻是一個在深宮中長大的孩子。

是人,都有一個極限,一旦這個極限被打破,理智便丟盔棄甲,無以遏止。

皇帝撐到極限而不自知,隻是默默的發著抖,卻不肯承認自己的恐懼,衣襟既然又被解開來,肌膚相貼,便倔強的伸出手臂,自欺欺人的環住寧大將軍有力的脖子,蒼白的唇貼到對方耳邊,巍顫著吐出熱氣,“再做一次。”

寧不寂並不拒絕,隻是心頭訝異,“素聞皇族**靡貪欲,今日看來,確是不假。”他懺悔道:“是在下懈怠了。”帶著輕賤,動作便越發肆意。

身下的少年一直在微微的顫抖著,每每在他以為對方不堪承受時,詢問得到的回答,卻永遠是不變的兩個字──還要。

做到深夜,皇帝熬不住累昏過去後,寧大將軍卻不巧正被挑引出興趣來。

指尖挑開紅腫的入口,探進去,找到那讓人崩潰的點,一陣按揉磨擦,少年“嚶嚀”一聲,被迫從昏睡中醒來,朦朧的雙眸近乎渙散,回答他的,依舊是“還要”。

既然還要,自然不能避免的又做了下去。

到最後,眼看懷中的少年幾乎神智不清,任由擺弄,無意識回答他的話卻仍然不變,寧不寂不禁感歎,皇室中人,行事作風,果然與眾不同,不是他這種江湖匪類可以想象。

困極的他難得的收手,抱著昏沉沉的皇帝一同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