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長白山池底

眾人也隨後跟了下來,池水之中一片漆黑冰冷。

身上裹著青鳥羽衣倒不覺得怎樣,但是**在外麵的臉和手腳,早經冷的失去了知覺。

身後的一眾人等,似乎也無法適應池水的寒冷。有幾人甚至已經經受不住,不得不重新退回到岸上。

伏地犬一直護在我身旁左右,不足半米遠的距離,隨後跟著的是劉七銘。

長白山天池號稱中國最深的湖泊,池水深不見底。遊了幾個時辰後,水下的氣壓明顯加重,壓迫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怪異的是,越往下遊池水的溫度卻越漸變暖。

剛開始的時候,池中還能見到少量的冷水魚。如今,我身邊除了伏地犬和劉七銘以外。肉眼可見之內,已經在看不見任何一人。

我昏昏沉沉的一直向下遊,已經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是腦袋裏不停的想著曲忻幾人,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如果沒有這個信念做支撐,我怕自己會因疲憊就此沉淪下去。

直到感覺自己腳下再一次踏在實處上,終於鬆了口氣。我們三人累的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喘息著。

半響後,定下心神四處巡視了一周。才現,這裏地域極為寬廣,一眼望不到盡頭。

此處的水域也不在冰冷,而是帶著絲絲的暖意。

池低的地麵上,是一層赤紅色的岩石。這是在當年大火布陣後,所遺留下來的岩漿,凝結而成的岩漿岩。如今,還能透過鞋底,傳來陣陣熱氣。

因此地常年水火交融,陰陽相調。所以形成了一種非常奇異的景象,我們可以在這裏自由的呼吸。池水遇見人的身體,會自動避讓開來,留下一小段的空間。就像在身體的四周,圍上了一層保護膜。

片刻後,站在一旁的伏地犬朝我開口問道:“真君,這裏這麽大,我們到那裏去找她們啊?”

聽言,我沒有回話,而是直接出聲問他:“小狗,我聽說在地府中,你們相互之間有一種很獨特的聯絡方式,是以氣息來尋人尋物的。並且,隻有內部人的才知道運作方法。對於這事,你熟悉麽?”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忽然轉換話題,怔愣了好半響,才點頭回到:“熟悉,地府裏所有的引魂人,都是我負責聯絡和放信息的。”

話落,我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那這次的事就全靠你了。”

見他仍舊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劉七銘在一旁笑著開口解釋道:“如果她們真的在這裏,那麽現在肯定會藏身在池底的最薄弱的地方,因為那裏距離哲地最近......”

話還沒說完,這小子一臉恍然大悟的打了自己後腦勺一巴掌,神情激動的說道:“我知道了,蜇地會散出強烈的氣息。隻要循著氣息,就能找到她們的藏身之所。”

“孺子可教也!”我伸手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旁。

話落,他恢複真身,當先跑在了最前方帶路。

天池從外麵看上去,多不過幾千米寬窄。可如今這池底,卻是幾千萬米都不止。我和劉七銘隨著伏地犬足足跑了幾天幾夜,都沒尋到一絲蹤跡。

沿路一幢幢自然形成的岩漿岩,成各式形狀應水而立,紅藍交替,倒是難得一見的景觀。

隻是如今曲忻她們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也沒心思欣賞了。

忽然間,一直跑在前麵的伏地犬停了下來,轉身朝我開口道:“真君,就在前麵。”說著,我二人隨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

前方不遠處,是一座巨大的岩石焦。許是常年被池水侵蝕,上麵露出了斑斑點點的灼洞,看起來像是一個個的山洞一般。

突然,一道身影從岩石焦中心處的一個洞口中,忽閃而過。

我們三人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飛身而上。

隨著洞口不斷的往裏前行,才現裏麵各個洞口之間相互連接,且毫無規律可言。

照這情況來看,如果把整個岩石焦的洞口都找一遍,估計怎麽著也得花個幾十年。

正值犯愁之際,那道身影又一次出現在前方的不遠處。待我們追上前時,他忽然又消失不見了。如此反複幾次後,我們已經被帶的走出了很遠一段距離。

“這人是不是在給我們帶路呢?”劉七銘開口說道。

話音剛落,前方的洞口中隱約傳來了兩人的對話聲:

“怎麽這麽久才回來,他找過了來了麽?”

“沒有,他們在洞口了迷失方向了。”

“恩,不錯。這次多虧了你,否則我們也同樣走不出這岩石焦。”

“婆婆過獎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幾步,從洞口看過去。這裏相較之前來說,顯然算是極為明亮的了。

不料,此時裏麵忽然傳來了一道狠厲的聲音:“既然已經找來了,又何必躲在外麵鬼鬼祟祟的。”

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強大的怨氣。直麵而起,把池水撞擊的都分散在兩旁。

如果是放在以前,這一擊已經足夠要了我的性命。看來,她之前對我下手,還真算是手下留情了。不過現在對我來說,這點手段還真不算什麽。

我擋在劉七銘二人身前,舉起手中的銅鏡,輕鬆接下一擊。

隨後,踱步走了進去。裏麵較之其他岩洞相比,真算是寬廣的了。

對麵,正坐著一個年約二十幾歲,身著一身紫衣的女人。麵容看上去,到是頗為貌美。她身後跟著一男兩女,皆是氣質不凡。正是曲意、曲顏、還有我這段時日裏心心念念的姑娘。

“曲忻,曲忻......”隻是任憑我怎樣叫喊,她仍舊目光呆滯木訥,似乎已經不認識我了。

一旁,忽然傳來了懷元斷斷續續的聲音:“不用叫了,她被那女人用控魂術控製了心神。”

劉七銘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急忙跑上前了幾步,開口聲音關切的問道:“你怎麽受傷了?怎麽樣?”

“我沒事,就是...就是賀靈姐為了救我們,受了重傷,怕是要不行了。”說著,聲音裏隱約傳來一絲哽咽。(未完待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