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子之手,牽起一線的緣,走過似水年華的如夢季節。六歲的你像個瓷娃娃,睜著透明的眼,濕漉漉得像隻林中未長成的麋鹿。我淘氣地拉著紅線為漂亮的你拴上,說:“康安,用紅線係上的兩個人,今生不會分離!”你瞪大眼,灼人的眼寫滿懷疑……九歲的你,帥氣地站在院子裏挽著弓像棵小樹,一日日長高。說什麽係上紅繩的人注定要做夫妻!我不屑地笑看你,可懂什麽是夫妻?而今,馬上霸氣的你卻說要一生一世?康安,兒時的戲言,是當得真的?小鬆樹般挺拔的你,讓我怎麽也笑不出來——為什麽你就不懂我們都是男的呢?“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是我兒時的玩笑。難道聰明如你不知道?卻要如此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