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在路上 第一百一十七章 無恥是怎樣煉成的
?法蘭克微微一笑，看著石磊的時候，湛藍的眼珠子裏掩飾不住的驕傲。在他的心裏，石磊就是一塊已經成為半成品的璞玉，隻要經過他的精細加工，就會大放異彩實現他畢生的夢想的少年，隻要看到石磊的時候，法蘭克總是會很開心的。
“就算是情人，現在恐怕也隻能是老情人了，皮膚肯定比我的還差！”法蘭克一口流利的中文讓在場的其他人更加的吃驚。
雖然在此之前王茜和石磊對於法蘭克已經有了足夠的描述，在這些人的心裏，法蘭克已經足夠的怪物了，可是卻也無論如何想不到，這個老頭兒會是這麽個德行，要知道，他那個同為私生子的叔叔，可是風度翩翩啊。再等到他一口流利的中文，這些人想不崩潰也不可能了。
“今天這是怎麽回事啊？很熱鬧嘛，要不是我還穿著短袖t恤，我真的會以為今天是過年的，唔，就差來一隊舞獅舞龍的了！”法蘭克笑嘻嘻的跟王茜調侃著，讓其他人有點兒迷糊。
前半句沒什麽問題，這麽多人聚在一起歡度新年大家都能理解，但是說什麽舞獅舞龍就不是每個人都能明白的了。不過擱在法蘭克身上，其實就一點兒都不奇怪了。主要是他長期生活在中國的澳門這種地方，而澳門也好，香港也罷，甚至於是國外的一些唐人聚集的場所，往往在過年的時候氛圍都是比國內這個最正宗的地方要濃厚地多的，舞龍舞獅這種傳統節目。在國內基本上很少能看到了，也就是在農村有些地方搞廟會的話，還能看到一些，城市裏基本上算是杜絕了。可是在香港、澳門以及海外的唐人街這些地方。舞龍舞獅幾乎是每年新年到來地時候以及端午、中秋、重陽這種中國傳統節日的時候必然會出現地情景，不但私人會自發的組織這樣的活動。就連政府都有可能專門的在一些場合組織這類地表演，為地是渲染華人的節日氛圍，讓大家牢牢記住自己始終是中國人。
可是在國內，這些東西真的是久違了。雖然春晚上還能看到。但是對於年輕人而言，春晚這種一年比一年惡心的節目根本就不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了，而且，春節、端午等等這些傳統節日，現在也越來越沒有節日氣氛。反倒是什麽聖誕節和情人節，這種西方的舶來品的節日，越來越紅火，不得不說這是一種悲哀。近些年更離譜了，什麽複活節、萬聖節也開始大肆慶祝。真是不明白，人家這些純粹都是宗教信仰造成的節日，而中國人也沒幾個信基督教的，居然把人家地節日當寶，反倒遺忘了自己的傳統文化。
麵對王茜屋子裏的這些新銳行業的傑出人士。他們更是很難得會去關注什麽傳統的文化。思想上很大程度被西方同化了，所以對於法蘭克說什麽舞龍舞獅之類地。不理解也就是正常地了。
倒是一直站在角落裏不言不語的小豬，突然冷冷地插了一句：“過年你也看不到舞龍舞獅，這不是在香港、澳門，大陸人多半隻會在聖誕節的時候一個個帶著聖誕帽招搖過市了。”
這會兒，大家才似乎明白了點兒，卻由於小豬這一句略帶諷刺的話，搞得氣氛有點兒尷尬
還是王茜先笑著解凍：“這些都是我這段時間找來的精英們，以後他們將跟你一起合作，一起籌辦我們的車隊。”
法蘭克很難理解小豬的話，在他看來，那些具有強烈民族色彩的節日慶祝活動，實在是太有魅力了，怎麽這幫人似乎都不太了解呢？不過他也從小豬的話裏聽得出來，大概是現在的中國人已經不太重視這些傳統的東西了，心裏雖然很遺憾，但是畢竟是別人的事情，他也管不了那麽多。
於是他也隻是笑了笑說：“原來是這樣啊，你的車隊籌辦的怎麽樣了？我可是沒有太多時間幫你弄這些東西的，我最多隻能幫你兩年，這是我們一開始就說好的。”
法蘭克畢竟是個歐洲人，在做事方麵，還是顯得態度很嚴謹，即便他總是一副瘋老頭的樣子。平時雖然瘋瘋癲癲沒個正形，但是隻要涉及到工作上的事情，他總是會把一切條條杠杠說在前邊，省的以後大家都為難。
王茜笑了笑：“我也沒說讓你幫一輩子，難道你以為我那麽笨，兩年還無法跟你學會一支車隊的運作麽？”
帶著法蘭克分別跟那幫人引薦了一下，法蘭克驚訝的發現，雖然王茜根本談不上什麽專業不專業，但是在這次找來的人員方麵，卻顯得還是很專業的。基本上沒有什麽冗餘的人，而是把各個關鍵位置上的人都找了一些，雖然人員的配備還並不是十分的齊全，但是對於一支還沒有建立起來的車隊而言，這樣的人員搭配已經顯得足夠應付接下來的事務了。
有了這幫人，整個車隊的架子就算是搭了起來，往後就是豐富細節方麵的動作了，隨著車隊的完善一步步的加入，到人員配備和車隊的基礎設施配備齊全的時候，就可以輕輕鬆鬆直接宣布車隊開張。
“老頭子，有件事你要快點兒入手了！”石磊笑眯眯的對法蘭克說。
法蘭克一愣：“嗯？什麽事情？”
“王茜剛才不是都說了，車隊的選址工作已經搞定了，剩下就是在這幾個月裏把場地建設完工了，但是我們現在除了我之外，好像還沒有第二個車手呢。王茜的意思是，為了讓這支車隊一開始就站住腳，她希望能通過你的關係，從歐洲找一些二線的車手來加盟。費用你不用擔心，絕對保證他們地收入不會比在歐洲低，而且中國這塊地方消費等等各個方麵都低了不少，我想應該有不少人願意來吧？再有。就是車隊的主要讚助商的問題，輪胎不用擔心了。那個隻要車隊成立立刻就會有輪胎生產商找上門，關鍵是引擎讚助商，我們總得跟車廠掛鉤吧！你看，是不是聯係一個大點兒的車廠啊？比如法拉利什麽地！”
法蘭克一聽。差點兒沒把嘴裏的酒一口噴出來。石磊還真是敢說啊，聯係個大點兒地車廠，比如法拉利什麽的。你當我姓法拉利就真的是法拉利的主人啊？人家法拉利跟中國地公司就沒什麽合作，想讓他們讚助一支中國地車隊，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麽。
“你當法拉利是什麽？街邊的修車行麽？開玩笑！”再如何瘋瘋癲癲的老頭兒，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敢亂說話了。
石磊哈哈一笑，他本來就沒想過法拉利，而且，就算是法蘭克真的能把法拉利拖下水。他還不樂意呢。畢竟是一支國內剛成立的車隊，即便把目標定在比較高杆的位置上，希望以後參加的主要是國際性的比賽，可是國內地比賽是絕對不可能不參加的。這樣的話，至少在起步階段。就必須跟國內量產車的引擎供應商勾搭上。像是法拉利這種一年都賣不到中國幾部車的廠商，王茜還真是不會選擇。
之所以石磊這麽亂說。完全是本著漫天開價就地還錢地宗旨，先說個不可能完成地任務，然後才能一步步的歸到一個比較高地起點上來。
如果說一開始就跟法蘭克說明這一點，法蘭克能給他找來的引擎供應商充其量就是雪鐵龍、標致之流的讚助商了，把最初的目標扯的高點兒，就等於把法蘭克的思維往更高端的地方引，隨後談成的讚助商就可能是奔馳、寶馬之類的公司了。這就是石磊打的如意小算盤。
“你這人，不試試怎麽知道！我跟你說，你必須盡全力跟你那個比你小一歲的叔叔談，不然兩年後我跟別人簽約去！”石磊很無恥的威脅法蘭克。
法蘭克瞪了石磊一眼，畢竟是個老狐狸，難道真的不明白石磊的意圖麽？
“你這個小混蛋，明知道法拉利沒可能，還故意把難度調的這麽高。你就不能直接跟我說讓我去找奔馳或者寶馬這樣的一線引擎生產商？”
石磊哈哈大笑：“老頭子，很聰明麽！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說著，還特別沒大沒小的拍了拍法蘭克的肩膀。
法蘭克差點兒要鬱悶死了，光聽聲音不看圖像，人家保險以為這是一個大孩子在對小孩子說話，可是法蘭克的年紀，往大了說都能當石磊的爺爺了。
“得得得，我盡力就是了，可是這些公司不會跟國內比賽衝突麽？我記得你現在參加的比賽好像就是必須是你們國內的生產商，而且年銷售量要超過5000台車的才行吧？”
“嘁！奔馳我知道可能差點兒，但是奧迪啊、寶馬啊，哪個跟中國的公司沒有合作的？隻要他們歐洲總部拍板，國內這邊難道不答應啊？一汽的奧迪、華晨的寶馬，哪個年銷售量達不到5000台車？我跟你說，你別想耍詐啊，不許欺負我年紀小！”
法蘭克很無辜的瞪著一雙藍汪汪的眼珠子，心說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幫你追女孩兒，還得被你數落！
“我要欺負，也隻是欺負你讀書讀的少，絕對不會欺負你年紀小！”法蘭克嘟囔了一句，從桌上摸了一杯酒，趕緊往小豬那邊走去了。他還得跟小豬商量，接下來到底是給石磊大劑量的訓練，還是讓他以賽代練呢！
看到法蘭克溜了，石磊臉上露出狡猾的微笑，他走到王茜那邊，拉著王茜走到一旁。
石磊說：“嘿嘿，跟老頭子交涉過了，基本上他的思路會定格在奧迪和寶馬上，好像這兩家在中國還沒有給什麽車隊提供過引擎的讚助吧？”
“讚助？”王茜有點兒小暈：“你跟法蘭克說的是讚助？”
石磊一臉無辜：“是呀，不然難道讓我們自己掏錢買引擎啊？那能買出什麽好引擎來？要讚助才有動力麽，他們為了我們車隊能出好成績，自然會開發研究比較好的引擎，這對於他們本身也有好處啊。”
王茜徹底被石磊的理論打敗了，她原本想的是有一個專門的引擎供應商，而且是比較頂尖的供應商，這樣的話即便石磊走了之後也能保證他們的好成績。可是石磊居然幫她跟法蘭克談的是要找一個讚助商，要知道，供應商和讚助商是兩個概念，一個是要投入經費的，雖然說也不可能是投入引擎研發的全部經費，隻是一部分而已，可是另一個是白吃白喝的啊。不過，聽石磊的口氣好像法蘭克居然沒有反對，這個老頭子到底有多大的能量？連讚助引擎這種事情也能應承下來？
“法蘭克答應了？”王茜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畢竟一支車隊除了正常的開銷之外，大概就是引擎最費錢了，其他像是什麽輪胎、潤滑油等等這些東西，肯定是都百分百拉讚助的。車隊最大的投入就是底盤和引擎這兩塊，而底盤是不能交給別人的，否則那就不是自己的車隊了，底盤誰來做，車隊就要以誰的名字來命名，這幾乎是公理了。
“他也沒說答應或者不答應，不過也沒反對，估計至少會很努力的去嚐試吧！反正我覺得憑這個老頭子，肯定能搞定的！你想吧，他能殺到巴西到馬薩的慈善卡丁車賽上跟讓.托德打賭，像是這種聯係引擎讚助的事情，他應該不在話下吧？”石磊眨巴眨巴眼睛，好像顯得很有把握似的。
王茜雖然一貫作風剽悍，但是其實卻是個心理上的淑女，可是遇到這樣的時候，她也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靠！”
石磊笑嘻嘻的：“親愛的，你說髒話了哦！”
王茜回過神來，翻了個白眼：“去，誰是你親愛的！”可是，這個白眼之中眼波流轉，看的石磊心裏癢癢壞了，心說你趕緊多翻幾個白眼吧，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