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 第四章 又入夢境

“不知為什麽,怎麽見到這老僧人時,總覺得有幾分熟悉的感覺。”張陳下山時心中回憶起寺廟的經曆時想到。

想著想著,就從書包裏摸出了那小囊袋,仔細一看,兩個大拇指一般大小的紅色囊袋上麵還寫著幾個小字,不過好像不是漢字,應該是佛教的梵文吧。張陳看著看著便想將囊袋打開看看裏麵的符紙。

“先是鬼再是佛,佛雖然沒見到,鬼還是見到了的。這東西應該是個正品。算了吧,還是不要打開了,萬一給我來一個什麽靈氣泄露之類的設定,這趟就白跑了。”

想完,張陳連忙將囊袋收好,騎上自行車就向家中而去。其實張陳並未發現,自己周末沒有去網吧消遣,居然心中也沒有各種不適,自己網癮也在慢慢消逝。

…………

“那老師傅說那東西是怨鬼,要我去查清事實,那不是我這整個周末都要賠進去了。”張陳一邊騎著車一邊搖著頭。

“那麽小的嬰孩,如果像老師傅說的那樣因怨氣而生的話,那是不是因為母親生出孩子後將他扔進下水道啊,而母親就是那個房東?”張陳想著想著大腦裏不禁浮現出什麽高中生宿舍生子後,將孩子弄死扔進廁所的新聞。

“不對不對,高中生殺死小孩是因為什麽大家都知道。但是,我那晚上做的夢如果是這房子曾經的寫照的話,一個新婚後如此幸福的女人得到小孩更是雙喜臨門,根本找不出理由去殺死小孩。就算小孩是先天殘疾或畸形的話,憑目前的技術也能提前檢查出。對了,那個寫著方仁醫院的白紙到底寫著什麽內容,兩人看了之後都十分奇怪,問題定是有一部分出在這紙上。但是寫的什麽東西會至孩子被殺死呢。”張陳是百思不得其解。

“會不會是男方殺死的,男方知道女方在外麵有**或者其他原因導致女子所懷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因為孩子未能出世前不能斷定,在孩子出世後做了親子鑒定確定孩子不是自己的,回到家中就將繈褓中的孩子殺死了。不管是不是,回家後問問母親這房東的聯係方式,和這個房東見一麵才能弄清楚。”張陳被自己大腦裏冒出的奇怪推理下了一跳,因為知道的信息太少,得不出什麽有用的結論,於是自己也不再想,回了家再說。

夕陽已經西下,張陳回到家中已經差不多6點半了,肚子餓的一直叫的張陳也不知道父母有沒有給他準備飯菜,因為以往張陳星期五下午都是會玩到很晚回來。

掏出鑰匙打開門,隨口一聲“媽爸,我回來了。”

“今天怎麽沒有跟同學出去玩啊?吃飯沒有啊?”張媽媽看見張陳回來一臉詫異。

“哦,媽,沒有呢,家裏還有沒有飯吃啊?”張陳說道。

“就煮了你爸和我的飯,你等一下,媽給你下一碗麵吃”張媽媽放下手中的飯碗,就要去廚房給張陳下麵了。

“恩,好。”張陳走到飯桌麵前,看著飯桌上的一碗泡菜和炒的一碗青菜,心裏不禁有點涼。

張陳的父親是一個比較喜歡說話的人,原來要是看到兒子回來也定會噓寒問暖一番,但現在坐在飯桌上慢悠悠的吃著飯,就看了看張陳沒有說話。其實張陳昨晚也沒有仔細看過父親。而現在仔細一看,父親身子依舊很健壯,隻是有一種無力額感覺,臉上的血色也沒有像以前一樣紅潤。最重要的,就算坐在這裏吃飯的父親,身上依然是存在那種讓張陳不舒服的冰冷氣息。

“爸,最近你是不是身體不好啊?”張陳說道。

“就一點小感冒,無礙。”張陳的父親回答的時候,臉上也有一絲無奈的表情。

張陳想把包裏的囊袋拿出來給父親帶上,但是又想了想沒有拿出了,若是自己拿出來,父親也定不會當回事。這個時候,母親煮好了麵條給張陳端了過來,張陳自然是已經餓的不行了,端過麵就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僅僅5分鍾就吃了連湯都不剩了。

張媽媽是一個比較信佛的人,把握到這一點。張陳擦了擦嘴巴,把麵碗端進廚房之後,靈機一動。張陳順手將書包裏的小囊袋摸了出來,坐到母親身邊,說道。

“媽,今天回來的路上有一個和尚送了一個東西給我,說這東西要收好,什麽對我有用什麽的”張陳自然裝作是很好奇的樣子說道。

張媽媽接過這東西看了半宿,臉上似乎有些高興,轉過身來問了問張陳。

“那和尚為什麽會給你這個東西?”

“不知道,我騎車騎著騎著,在路邊一個對著我走過來的和尚就把我叫住,然後就說了說什麽我身邊的人可能需要這個,就讓我把這個拿著,裏麵還塞了一張符紙。”張陳裝作十分自然地說道。

張媽媽也沒有懷疑自己兒子什麽,便將這囊袋拿在手上後,不時地看了看父親,最後對張爸爸說道

“你這個身子這幾天都不好,撿了藥給你吃身子也不見好,不如帶帶這個在身上。”

張陳的父親雖然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在這個家中一直都聽張陳母親的話,這十幾年來很少見過兩人爭吵。這次也一樣,張媽媽將手中的小囊袋掛在其手上時,張爸爸也沒有什麽無奈與推脫,心想就算幫不了自己什麽,但至少也能讓妻子安心一點。

張陳見父親手上套上這小囊袋後,也安心了不少。這時,咕嚕一聲,張陳一大碗麵下肚居然還沒有吃到飽,又是叫張媽媽去下了一碗麵,吃了個精光。

…………

晚飯過後,父母是會出去走動走動,張陳想想,好像自己上了小學五年級後就再也沒有陪父母一起出去散散步什麽的了。

“媽爸,一會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吧。”張陳決定陪陪父母,也正好能打聽一下關於房子和房東的事情。

“恩”張媽媽隻是輕輕地回答了一聲,但心裏卻有一陣暖意襲來。

張陳家小區是在縣城的外圍,周圍的小區就這一個,而小區後方也是綠化帶。一家三人走在幽靜的綠蔭道旁邊,因為長期沒有出來走動的原因,一家人也沒有人開口說話。

“對了媽,我們家這個房子是不是買的不貴啊?”走了半宿,張陳也有些憋不住了就說了出來。

“是啊,我們這房子一年前買的時候,也是通過房介找到的,雖然地方離城區是有些遠,但是價格很便宜,而且房東似乎也很急於將這套房子出手,沒兩天我們就將這個房子買下來了。”張媽媽似乎今天很是高興,就仔細地告訴了張陳。

張陳點了點頭,突然靈機一動,拉著張媽媽的手就問到

“媽,我們老師這個星期布置了一個作業,讓我們去調查一個陌生人,說是爭強我們的社交能力,要將調查者的各項信息,包括姓名,年齡,家庭住址等越詳細越好。我就想到了賣給我們房子的那個人。”

張媽媽一聽是關於自己兒子的學習問題時,就開始認真地想了起來,然後說道

“當時賣給我們房子的是一個27歲的女士,姓文。當時買好了房子也不知道她的具體聯係方式,隻是通過她在房介留下的一個座機號碼來聯係她,時不時還打不通。這房子買回來一年了,中間也沒有出什麽問題,所以一年都沒有聯係過了,也不知道那個號碼還能不能打通。要不要你換個人調查,簡單一點。”

張陳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用了,我也想鍛煉一下自己,媽,你回去把那個號碼給我就是。”

張媽媽聽了也十分欣慰,連忙點頭。因為張陳這一開始,這一路上一家人便開始歡笑的聊起天來。

回到家中張陳便撥通了媽媽給的前任房主的號碼。

“嘟~~~~嘟~~~~”電話至少還能打得通,這倒是讓張陳鬆了一口氣。

這時電話接通了,這種情況下張陳還是有些緊張,連忙開口說道“喂,你好,請問你是文女士嗎?我是一年前買你房子的張先生的兒子。有幾件事想問問你。”

結果電話那頭硬是等了許久都沒有人說話,張陳又說道“喂,請問有人嗎?”

“我是文女士的母親,請問有什麽事嗎?”一陣低沉冷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弄的張陳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哦,婆婆你好,我想問問你女兒關於這房子的事情,不知道她在不在?”張陳緩下心情問到。

“我女兒死了”一陣毫無感情的聲音傳出。

張陳大驚失色,硬是幾秒沒說出話來,迅速冷靜下來後張陳想好了對策,於是說道。

“婆婆,真是對不起。那您能給我一個你們家的住址嗎,我明天來拜訪下您,問問房子的事。”張陳自然不可能傻到直接去問,那文女士是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萬一惹著對方母親反感,就查不出這文女士的信息了。

“xx縣xx鎮下水村5組11號”不一會那老婆婆回答道

“那打攪您了,再見!”張陳掛了電話,想了想,下水村的話,似乎離自己家原來的村子不是很遠,坐個公交車再走幾百米就能到。這下有了信息,也就是明天的事了。

…………

時間很快到了十點,父親又是很早上了床,父母兩人都是普通工人,周末也隻有星期天一天的假。

張陳見走進房間的父親手上還是掛著小囊袋,心中不禁放心了些。站在衛生間門口,猶豫了半天,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一樣甚至更多的冰冷氣息充斥著衛生間。迅速洗了臉簌了口之後,跑到臥室的張陳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有什麽等到明天再說咯,今天累死了,二娃和譚肥兩個肯定今天玩得很爽,哎算了算了,睡覺。”張陳躺在**難得多想就進入睡眠了。

又是零零碎碎的畫麵開始在張陳眼前漸漸構建而成。張陳又回到了上次夢境的房間裏,一樣的裝飾,讓張陳意識到,自己似乎又回來了。先是看了看手中,又看了看地下,那張白色的紙坨已經不見了蹤跡。

這時,門打開了,和上次一樣一男一女走了進來。不過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兩人的關係似乎沒有那麽好,盡管女子用手挽著男子的臂膀,但是從兩人的動作看得出,女子似乎很想接近男子,但又十分猶豫,而男子卻似乎有些顧忌一般,盡管女子挽著自己卻是也想保持距離。

張陳又是隻能站著原地,無論走還是跑始終是離不開原地。而眼前的畫麵過得很快,看著兩人一日一日的生活,張陳能夠感覺到,兩人的關係是越來越不好,甚至開始出現了吵架。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張陳眼前的畫麵變回了正常速度,一陣敲門聲響起了,也是張陳第一次在夢裏聽到聲音,回過頭,看著女子慢悠悠地走過去打開門。門外站著的也是一個女子,身高身材甚至走路的方式都和房子的女主人基本相近,由於張陳看不清臉也不知道這女子長得什麽樣。

而這剛來的女子手裏也拖著一個大大的行李箱,似乎要在此長住一般。兩女子見麵後就開始開心的聊起來,估計兩人應該是好朋友。而此後,這房子就變成了三個人的生活空間,另張陳在意的是,那男子竟然開始和這個新來的女子關係變得越來越親密,而女主人竟然也沒有阻止。

一天夜裏,那男子竟然跑進了新來女子的房間。而張陳所站的位置看不到男子所進房間發生的事,隻能看到男子出來的房間的門慢慢打開,女主人坐在**,麵無表情,左手抓著一個很大的布娃娃,右手使勁的將布娃娃體內的棉花一坨一坨地扯出來。

突然,女主人停住了用手扯布娃娃的動作,一下子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張陳所站的位置。兩眼布滿了血絲,雙唇也是紫色的,瞪地張陳心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