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第五十九章 黃策的調查

黃策獨自一人走在街頭上,嘴裏嚼著口香糖,麵部流露出一副極度不樂意的樣子。

“哎,剛剛抓到和連愚欣兩人獨處的機會,這下又泡湯了。非要找什麽關於那所小學的資料。警察局內所有的文件以及網上信息都沒有,難不成政府內還會有嗎?”

黃策駐足在巨大的市政府建築樓前,在連愚欣的要求下,自己也是將黑色背心換成了一件幹淨整潔的白色襯衣,以免被政府保安當成痞子拒之門外。

地土資源管理辦,西樓3f。

黃策依據地圖上的標識找到了收集整個長沙市地土資料的檔案室,然而其中一位管理員大媽正坐在椅子上玩著**。

“女士你好,我想調用一下關於新溪小學之前的土地信息。”黃策拿出警官證說道。

“新溪小學?金橋村上麵那所小學嗎?今天你們局裏不是已經有人來問過了嗎?我這裏最多隻有小學建立開初的資料,並沒有什麽好注意的。”

“有人來過?”黃策思維轉換地很快,立即將梁學的外貌描述了出來。“是不是看上去比我小一些,然而極為青澀的警官?”

“不是,是一位四十多歲的警官。經常來我們這裏辦事的一位警察,都稱呼他為穆警官。”

“局裏還沒告訴我,既然有人先調查過了,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黃策從政府大樓離去後。一道聲音傳到黃策的腦袋裏,“黃大叔,去新聞社調查此時情況。既然明的一麵都沒有記載肯定當年有位高權重之人將此事的記錄全部刪除。另外,警察局那位穆警官很可疑,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等費柏與我們會合,再一同前去警察局見見那位穆警官。”

“連愚欣妹妹,不是說過在窺視我思想之前還是給我打個報告嗎?”黃策無奈地說著。

“特殊情況特殊行動,考慮到你的分析能力不足,所以依靠我來補足。黃大叔。不要那麽小氣嘛,任務結束後。同意和你共進一次晚餐如何?”

“nice!好。”黃策立即妥協並答應。

待到黃策來到新聞社,利用警官的身份一一尋訪負責各個部門方向的記者後,很快有了關於新溪中學建校之前的線索。而且提供線索的竟然是碰巧來監視員工工作的新聞總編輯。

“黃警官你好,你所詢問的信息怕是隻有我們這裏才有些許情報了。看你年紀不大。入職應該不久,關於新溪小學建成之前的事情可是當年市長和書記一同下達的消息抹除令。我們這裏都是將資料塵封在無人可知的地方,若不是現在長沙處於非常時期,我也不會將這件事情講出來。”

坐在黃策身前的總編輯吸了一口煙。

“總編輯有什麽要求盡管說。”黃策微笑著說道。

“看來黃警官也是一個明白人,那我就明人不說暗話。不知道黃警官能否向我透露透露現今長沙的一個局勢,以及造成這一切的背後根源呢?嗬嗬,我知道事情很複雜,恐怕你們自己都沒能了解清楚。但是請將你知道的確切信息告訴我,如果我認為雙方之間的信息含金量等價。我自然會將你想要的事情告訴你的。”

總編輯一副老謀深算的模樣。

“哦?這個倒不是很大問題。因為新溪小學那片土地的問題也是聯係到整個長沙市大局勢的一個小部分。若是編輯對於當初那片土地的情況知道一二,想必也能夠猜出這次長沙的異變絕非是什麽天災人禍,而是……”

“靈異所造成的。”黃策故意在最後做出停頓。字字句句都能夠扣住總編輯的內心。

“果然如此,不過黃警官還能否更加詳細透露一點情況?”

“這次事情與民間所傳聞的僵屍有關,我暫時隻知道這麽多了。上次火車站的槍戰想必總編輯自己應該也有一些眼線。”

“嗯……不知你們或是軍隊是否能夠平息這次事件?”

“平息是必然,隻是不知道這個過程中會有多少人會犧牲罷了。”

“黃警官的信息含金量超過了我的預期,關於那片土地的事情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說話比較好。”總編輯看上去十分滿意,帶著黃策來到建築頂樓的一間無人密閉房間。看上去應該也是這位總編輯的私人辦公室。

不過空曠的房間中除了幾張椅子外,連一張辦公桌都沒。黃策根本看不出哪裏有存放檔案的地方。

“黃警官請坐,你所想了解的事情很不巧,當年負責這件事情的正是我。為什麽我說是資料無人知道,隻因為當時的情況與案件記錄全部都存在這裏。”編輯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記憶太過於深刻,以至於我這幾十年來都不能忘卻其中的任一細節。”

“那時候我剛入行一年,工作時全身充滿了一股使不完的年輕人幹勁,誰知道無意之中攤上了當年的一件極為惡劣的事件。並且那時候的上頭已經說了,能夠竊取多少消息是多少,並沒有一個嚴格的限製,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件事有生命危險。”

“在我涉入調查的時間記得應該是1971年3月,當時長沙的邊界還沒有那麽寬泛,那片土地並不屬於市區,並且在那裏有一個人口不足千人的村落,名為花落村。知道這個村子的人,恐怕在整個長沙市區內不會超過三十人。”

“不過在我開始調查之前,整個案件已經相當的複雜了。”

“在我還在讀高中的時候,花落村便發生了第一起惡性殺人案件。當時是一位清晨上山的樵夫在山林中砍樹的過程中,一位女子凹陷的頭顱從樹枝間因為砍樹的晃動而落了下來。在村長的帶領下,在山林中另外一處也找到了女子的屍身。”

“女子名字我記不清了。不過年紀三十歲上下,家中育有一兒一女,還有一位比自己大上十歲的丈夫。”

“女子的丈夫很快成了犯罪嫌疑人,先不說一個不在場證據沒有,而且據村民描述,夫妻兩人平日裏關係很差,經常因為瑣事而大打出手。警方也是當天便將其丈夫帶回了局裏。”

“誰知道,女子丈夫被拘留在派出所的時日內,再次有惡心事件發生。一群結伴去村邊溪流處洗衣的婦人,見到了清澈的溪水上流過一絲絲鮮紅的**。誰知沿著上遊而去時,溪水中發現了一具頭骨內凹的中年男子。”

“連續兩次惡性殺人案的發生,當時可是驚動了整個長沙市區的警察。根據現場的線索一一對村子裏的人進行排查,雖然當時科技手段有限,但是警方依舊是鎖定了可疑的村民。”

“此人名為田化,並非本村之人,而是在七年前搬入村子。看上去是一個斯斯文文的老實人,案發時年紀剛好三十歲。沒有工作,沒有親屬,也不耕田種地,依靠著不知從哪來的錢在村子裏過著簡單的生活。”

“警察之所以懷疑此人,是因為通過各方資料查詢此人身份的時候,了解到此人正是八年前陝西省高板坡流血案的唯一幸存者,然而當時的凶手還未曾落網。警方在獲取了這重要線索後並沒有立即打草驚蛇,而是布置重重陷阱,最終將田化抓了個現行。並在其家中床下搜索出了數十把鐵榔頭,包括前兩次的作案凶器。”

“榔頭?”黃策基本可以確認小學三樓裏的那個家夥就是這田化無疑。

“田化無論是在陝西省還是在當時的長沙這邊,都被警察稱之為“榔頭殺人狂”。包括八年前高橋坡的流血案,所有受害人全都是顱骨被鈍器所敲碎而死。”

“被捕的田化在被羈押回警察局的路上,竟然掙脫鐵手拷,將隨同在警車上的兩名警察殺掉後跳車逃離,不過在即將逃回花落村時,被追擊而來的民警開槍當場擊斃。”

“本以為事情告一段落。誰知道,田化死去的後一個星期,亦即是頭七之日。村子中的村長竟然被發現頭骨碎裂,死在自家**。接下來的日子裏,平均每過一個星期,村子裏便會死一個人。”

“當我涉入調查此事的時候,整個花落村已經由起初的900人口,銳減到500人口。老人,小孩,婦女通通不會放過。而且若是有村裏人膽敢離開村子,遷移去市區或是更遠的地方,24小時內必死無疑。”

總編輯在敘述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變幻無常,給人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當時作為記者身份調查此事的我雖然不信鬼神,但依舊沒敢邁入村落,隻是在周邊做著調查。那時候的花落村足足可以用‘死’字來形容,可能是知道自己必定會死去,近乎沒有村民出門耕田種地,僅僅是待在家裏等死罷了。”

“然而,住在花落村附近村落的我,在一天晚上碰巧親眼見到了這位殺人狂的惡行。我還清楚地記得,那是1971年4月11日,一個夜深人靜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