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山莊眾人驟然聽到這個消息,一時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盡在那個進來稟報的鑄劍山莊弟子隻好支支吾吾地重複了一遍:“有弟子在山莊腳下的竹林中現了6聲6師兄的屍體,還有,遊寶遊師兄重傷昏迷……”

葉承天驚道:“怎麽會這樣?到底生了什麽事?是何人所為?”

那弟子答道:“弟子也不清楚。剛才出去莊外打探的弟子傳來消息,說剛到山莊腳下的竹林就已經現了兩位師兄倒在地上。經查探,6聲師兄已經氣絕身亡,遊寶師兄卻尚有一絲氣息。有弟子已經將兩位師兄帶回到山莊的後院了。”

葉承天聞言,雙眼瞪著蕭影等人,怒道:“是你們做的好事?”

蕭影哼了一聲,道:“我等雖是你們這些所謂正道之士口中的邪道之輩,但我們還不屑暗地裏去做這等事情!如果是我們所為,我們就不會推卸!”

一旁的謝遠平急忙地道:“師傅,我們還是趕快到後院中看看兩位師弟為是。而且五師弟重傷昏迷,我們必須趕快想辦法救治。”

葉承天點了點頭,轉過身便直往鑄劍山莊後院走去。何道恒一見,忙道:“哼,你們這樣就想走了?你們的這個辦法也太不高明了吧?”

跟在葉承天後麵的雲驚雁聞言立時拔出劍來,指著何道恒,冷冷地道:“你最好給我閉嘴,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師傅做任何事,包括你們!”

何道恒剛要出言,蕭影伸手阻止了何道恒,道:“就先讓他們進去救人,再慢慢來算我們的賬也不遲。我們已經將鑄劍山莊包圍,即使他們躲得了一時,也躲不了一輩子!”

葉承天回過頭對身旁的謝遠平道:“遠平,你先領蕭教主他們三位到正廳中稍候。”謝遠平點頭領命,將蕭影他們三人領進了鑄劍山莊正廳之中,葉承天快步往山莊後院走去了。

葉承天來到後院的客廳之中,隻見6聲雙目緊閉地躺在客廳正中的地上,已經麵無血色,四肢僵直;遊寶則昏迷過去,由幾名弟子扶著坐到了一個軟座之上。葉夫人坐在一旁,望著6聲的屍體暗暗抽泣起來。

葉承天走到6聲的屍體旁邊,蹲下身來,解開6聲胸口前的衣服,檢視傷口。他剛一望見6聲身上那道傷口,臉上突然閃過一陣不安之色。他蓋上6聲身上的衣服,走到遊寶身邊,現他身上並無任何外在傷口,便伸手一探他的經脈,道:“他受了很重的內傷,所幸的是對方功力還不算深厚,無法將其一擊斃命,讓他保住了性命。”

他坐倒在遊寶身後,從遊寶背後源源股真氣,為他療傷保命。過了半響,葉承天收住了真氣,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對身旁的兩名弟子道:“他的命算是保住了,你們先扶他到房間好好休息。”兩名弟子領命,扶著遊寶回房去了。

這時,謝遠平問道:“師傅,你可看出這是什麽人所為?”

葉承天一邊沉思,一邊在廳中來回踱了幾步,道:“現在我也不敢肯定,不過,我想很快就可以知道答案了。”他一言說畢,便快步走出後院客廳,直往前院正廳走去。謝遠平不明葉承天此話是何意,隻好急忙跟了上去。

葉承天剛走出後院便已聽到廣場之上傳來陣陣打鬥之聲,他快步來到正廳前的廣場上,卻見到玄機子跟一名老者交起手來,蕭影等人正站在正廳前麵津津有味地看著。隻見那老者約莫六十歲的年紀,但出手極其快捷狠辣,他幾個閃身,便輕易避開看玄機子出的劍氣,雙掌在劍氣之間的空隙中穿來翻去,掌風縱橫呼呼,勢道直迫得玄機子連連後退。眾太虛派弟子站在一旁觀戰,見到自己師傅連連倒退,處於下風,人人都是一臉焦急。

葉承天見狀急忙縱躍上前,運氣於劍向前一指,“嗤”的一聲,一道劍氣直往那老者激射過去。那老者見對方劍氣淩厲,而且氣勢正盛,不便急於強攻,而應避其鋒芒,急忙前腳一點,往後躍開幾步,避了開去。

葉承天躍落在地,立時收劍,向那老者拱手道:“未知尊駕高姓大名,此番到來鑄劍山莊又是所為何事呢?”

這時,一名鑄劍山莊弟子急急忙忙地走上來,向葉承天道:“莊主,此人是剛才強闖進莊的。他輕功極高,我們阻他不住。他剛進到莊裏就對莊主出言不敬,說莊主做事手段卑鄙無恥什麽的,後來玄機子道長實在看不過去,便跟他交起手來了。”

那老者突然打個哈哈,道:“我看武林聞名的鑄劍山莊也不外如是,門徒弟子的武功根本就不足一提,行事手段老夫更是不敢恭維!”

“你……”謝遠平再也忍不住對方如此侮辱鑄劍山莊,剛要出言喝罵,葉承天卻把手一擺,阻止了他。葉承天向那老者微笑道:“剛才我看閣下掌法神妙,輕功獨到,假若我沒猜錯,閣下應該便是人稱‘神風玄老’的林中客林先生了。因為武林中除了林先生的‘神風掌法’外,應該再無別人可以在掌法上達到如此造詣了。”

“神風玄老”林中客見到葉承天美言稱讚自己,不免心中喜滋滋的,便收斂了剛才的狂妄,當下微笑應道:“葉莊主也太看得起我林中客了,我這套‘神風掌法’隻是保命之技,哪裏及得上葉莊主的劍法精妙。葉莊主剛才的一劍,也足以令我大開眼界了。”

這時,站在葉承天背後的一名鑄劍山莊弟子笑道:“哦,原來這位便是當年幹下無數惡事,被武林正道追殺得躲起來十多年的‘神風玄老’林中客林前輩啊,真是久仰了!不知林前輩什麽時候重出江湖了,這番還親自跑到我們鑄劍山莊來,我們能夠得見林前輩的真容,真是深感榮幸啊!”

林中客聽得對方居然在此大大聲聲的揭自己的舊事,而且還句句語帶諷刺,頓時氣得臉色煞白,指著那名鑄劍山莊弟子怒喝道:“你這小子到底是何人,竟敢在此出言譏刺老夫?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便要出手。

葉承天連忙伸手一攔,道:“本門弟子對林先生出言不敬,我作為一莊之主,責無旁貸,葉某在此向先生賠罪了,還望先生息怒,不要跟後生小輩計較。”

鑄劍山莊眾人均往葉承天背後望去,原來剛才出言譏刺林中客的鑄劍山莊弟子便是侯英。謝遠平急忙低聲對他道:“侯師弟,你不要再亂說,給師傅添亂子了!”侯英低聲嘀咕道:“我有說錯嗎?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謝遠平隻好搖頭歎氣。

林中客見到葉承天已經親自向自己賠禮道歉了,也不好再出手,以免別人說自己妄自跟後輩動手。當下怒瞪了一眼侯英,接著向葉承天道:“老夫退隱江湖多年,實在是閑得無聊。聽說葉莊主乃當今武林正道之,劍法高,實屬當世難見,所以這番便特意跑到鑄劍山莊來,想向葉莊主討教一二,未知葉莊主意下如何?”

葉承天微微一笑,答道:“可惜林先生您這番真是不巧得很,在下正有要事在身,實是無暇分身與先生切磋,還望先生見諒。”

林中客哈哈一笑,道:“你是說你跟奉天教蕭教主的之間事嗎?”

葉承天點了點頭,道:“正是。”

林中客又是哈哈笑道:“那就正好讓老夫向葉莊主討教一番了。我本來聞得蕭教主有事要到鑄劍山莊一趟,這番是特意隨同蕭教主一道而來的,以趁熱鬧的。隻是老夫在路上有事耽擱了,這才來遲一步。既然這是你和蕭教主之間的事,我又是隨同蕭教主一道而來,這番我便替蕭教主向葉莊主討教了。”

謝遠平聞言怒道:“原來你是跟奉天教的人一路的,難怪你一進莊便對我們不懷好意。不過我想你隻不過是憤於當年武林正道對你的追殺,你卻又無可奈何,便隻好泄在我們鑄劍山莊身上了。”

“隨便你怎麽說好了!”說著便倏地擊出一掌,掌風呼呼,勢道直迫葉承天麵門而來。葉承天連忙向站在背後的弟子叫道:“你們走開!”說著便使出一招“連天飛花”,劍柄緊貼掌心,劍身上下動,把自己前麵護得密不透風。

他待自己背後眾弟子走開後,立時腳尖一點,快向後直退,以擺脫林中客強勁掌風的籠罩。但林中客哪裏肯讓他輕易脫離自己掌風在籠罩之下?他見到葉承天向後急退,便立時緊追不舍,人隨掌風向著葉承天緊緊迫了過去。

葉承天見到對方竟如此難纏,心想再這樣一直退下去也不是辦法,隻好反守為攻了。他拚著兩敗俱傷的決心,突然停住腳步,手握劍柄,真氣凝聚,倏地向前刺出一劍,“嗤”的一聲,一道淩厲劍氣直向林中客激射而去。

林中客萬萬也料不到葉承天居然會不理防守地反攻一劍,當他反應過來時,葉承天擊出的那道劍氣已然激射到麵前了。而且他一直是緊追著葉承天而去,慣性使然,即使他現在現葉承天擊過來的那道劍氣,一時也已無法閃身避開了。

林中客悶哼一聲,劍氣擊中了他的左肩,他用右手扶著左肩,後退了幾步。葉承天卻因不理防守地向林中客運氣反攻一劍,前麵空門大開,實實在在地受了林中客掌風的一擊,一時胸悶難當,血氣翻騰,嘴角慢慢滲出鮮血來。

鑄劍山莊眾弟子見狀趕忙搶上前去,護住葉承天。雲驚雁立時拔出劍來,指著林中客,向其他人道:“你們先扶師傅離開,這人讓我來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