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2 他的誌向2

許大夫說:“早就想打電話給你們了。可你父親前腳走了以後,我們單位裏組織了我們一批人下鄉服務去了。所以到今天才回來。一回來,聽說我不在期間發生了很多事兒。”

說起陳家的事兒,許大夫是真後悔,說道:“早知道我應該先提醒你們的。”

“媽,事情都過去了。”林尚賢知道母親肯定會因此自責,對母親說,“寧老師也這麽說的。”

“你寧老師是人好,放得下。”許大夫越想越對自己辦事疏忽生氣。

對此,林尚賢心裏早放下這事了。因為有比這事更重要的事裝在他心裏頭。

許大夫總算情緒平靜了下來,和兒子聊起了家常:“你決定好定哪個科了嗎?”

兒子要畢業了,說是保研了,專科方向是時候做正式決定了。許大夫心裏頭是很想自己兒子能跟著她選眼科,這樣一來她可以把自己所有的技術都傳給兒子。可是,顯然林尚賢打一開始對眼科沒興趣。

“你想選外科?哪個外科?普外嗎?心外?”許大夫揣測著兒子的心思。

“我打算去神經外科。”林尚賢說。

“啊?”許大夫一個詫異。因為之前聽都沒聽過自己兒子有這個打算。當然,不能說神經外科不好。況且,協和有著名的神經外科專家,從美國回來的魏教授。當初孟爺爺脊椎的手術能如此成功,正因為是魏教授主刀。

林尚賢不好對母親說出原因,因為剛答應過孟晨浩誰都不說。

許大夫嘮嘮叨叨地先給兒子提醒:“在美國,神經外科都是所有外科中號稱最難的。你想追求最高的學術境界,我和你爸爸肯定支持你。但是,這個苦頭肯定有得吃的。神經外科一個不小心,患者都是殘廢的,或是變成植物人,甚至腦死亡。”

林尚賢仔細聽著母親的教誨。

“我和你爸爸說吧。”許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