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豐卻是不信,說:“你讓我跟我女兒說說話,否則,我是不會相信的!”

胡須男把電話放在顧淺的嘴邊,說:“叫兩聲。”

顧淺咬著牙,不吭聲。

胡須男輕蔑一笑,掐著她的手就要向下。

顧淺驚聲叫了出來,慌忙想要推開他作亂的手。

胡須男目的達到,重新掐住了顧淺的脖子。

他重新把電話拿回來,對顧海豐笑道:“顧總,聽到了麽?”

“聽到了聽到了,那個陳哥,有話好好說哈。”

“顧總,你女兒現在在我手裏,我一點兒也不想跟你好好說!今天,就把錢給我還上,否則,你女兒就陪陪我的兄弟們。你覺得怎麽樣?”

胡須男說著,掐著顧淺脖子的手,伸出一隻手指,在她臉上刮了刮。

顧淺怒不可遏,掙紮著要脫離,但是胡須男突然用力,顧淺又上不來氣了,便抓著他的手腕,難受得不行。

顧海豐急得要死。

本來,顧淺就算被抓了,也無所謂的。這個女兒,他一點兒也不看重。

但是現在,顧淺手裏可能拿著一份兩個億以上的合同,顧淺要是出事,他這個合同就不一定拿到了。

“陳哥陳哥,別動氣,我已經有能力還錢了。顧氏已經跟陸氏簽約了,至少兩個億。陳哥,我馬上就能把錢還上的!”

胡須男冷笑:“我可沒有時間跟你白耗著,顧總,今天晚上十二點之前,錢,必須還上!要不然……”

他沒有說完,便把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顧淺的電話,有一則新來電進來。

上麵顯示的是“老公”。

胡須男有些意外,拿著電話,對顧淺晃了一下,笑道:“顧小姐,想接嗎?”

顧淺看到陸禦铖的電話,眼前一亮。但是看向胡須男,又充滿了戒備。

胡須男拿著電話,若有所思。直到電話被掛斷,都沒有接。

他朝著顧淺笑了笑:“顧二小姐的未婚夫,應該是謝家的大少爺吧。但是之前聽說,謝家似乎已經不準備跟顧家聯姻了,怎麽顧二小姐還是對謝大少

情有獨鍾?這樣的感情,真是難得啊!”

顧淺抓著他的手腕,想要讓他鬆開自己。

但是胡須男的力氣很大,掐著顧淺的脖子,根本掰不動,隻要顧淺動手,他就使勁掐一下,顧淺瞬間就上不來氣兒了。

陸禦铖又給顧淺打了好幾次的電話,胡須男都沒有接。

出租車司機開到了地方,胡須男拽著顧淺下車。

他沒有給車錢,司機也不敢要,更不敢多做停留,猛踩油門,瞬間疾馳而去。

胡須男抓著顧淺,到了一間酒吧。

裏麵風紅酒綠,人聲鼎沸,入耳是讓人耳膜即將震碎的重金屬搖滾樂曲。

顧淺被胡須男鉗製著,硬是拖進去。

她在裏麵怎麽喊救命,都沒有人聽見,所有人都在舞池裏瘋狂扭動,沒有人注意到她這麽一個人。

胡須男拖著顧淺,到了一間包廂,他把顧淺扔到沙發上,然後伸手就解開了自己的皮帶。

顧淺嚇了一跳。

但是胡須男並沒有做什麽,隻是用自己的皮帶將顧淺的手綁在了包廂的點歌台上。

顧淺怒目而視。

胡須男卻是一挑眉:“顧小姐,放心。你這條命,值錢,我不會把你怎麽樣。”

顧淺啞著聲音說道:“謝家比顧家有錢,難道你不知道?你給顧海豐打電話要錢,不如跟謝紹宗要!”

胡須男饒有興趣地看著顧淺,挑挑眉毛:“謝紹宗?”

顧淺忙不迭的點頭,“對對對!就是那個電話,你打過去,要多少,你跟他說,然後……”

“然後說你在這兒,讓陸禦铖來救你,是不是?”

顧淺瞬間變了臉色。

胡須男看著顧淺突然失落的臉,大笑不止,“顧二小姐,在你眼裏,我就是個普通的劫匪,就這麽沒有見識,連陸禦铖的電話號碼,都不認識麽?”

顧淺一臉防備,“你到底是誰?”

這人知道那個電話號,是陸禦铖的,甚至還知道,陸禦铖和她的關係。

但是顧海豐還欠著他的債。

這人到底是誰?

顧淺心中生

氣巨大的恐慌,她本來想打電話,是因為在她的潛意識裏,陸禦铖現在是第一值得依靠的人。

不管她信不信陸禦铖嘴裏的好聽話,但是他覺得,陸禦铖應該會救她的。

而現在,顯然陸禦铖也在這人的算計當中。

顧淺突然有種感覺,或許,連陸禦铖也救不了她了。

……

而陸禦铖,在給顧淺打了好幾個電話,都被掛斷之後,他瞬間覺得心口發緊,上不來氣。

他用內線電話打給設計部,“顧淺去哪兒了?”

設計總監向懷遠愣了一下,“我去看看。”

不多時,向懷遠給陸禦铖回過來,“顧淺提前請假離開了。”

陸禦铖沒有說話,但是向懷遠聽到陸禦铖劇烈的喘息之聲,他急忙道:“禦铖,快,讓何安給你藥!”

陸禦铖卻是什麽都沒有說,把電話給掛了。

向懷遠趕緊上樓,正好陸禦铖從辦公室走出來,準備出去。

他步子很快,向懷遠在後麵跟著,幾乎是一路小跑。

“你去哪兒?”向懷遠問道,“今天晚上還有個重要的晚宴要參加。”

陸禦铖滿眼通紅,轉過頭來,咬著牙,說道:“顧淺找不到了,你覺得,我還有心情參加晚宴?”

向懷遠蹙眉道:“你冷靜點兒,她隻是請假而已,能有什麽事兒?我已經幫你看著她了!”

“那你看得是什麽!她提前請假離開了,你怎麽不跟我說!”

陸禦铖明顯是在強詞奪理,向懷遠又不是顧淺直屬領導,顧淺請假,怎麽也不可能找部門的領導。

電梯門打開之後,陸禦铖進去,“晚宴你自己去,沒有什麽特別急的事情,不要找我!”

電梯門關上,向懷遠沒有跟進去,他轉頭,看著同樣跟上來但是被堵在電梯門外的何安,問道:“你給他吃藥了麽?”

何安拿著一個藥瓶,麵上少有的急切,搖了搖頭。

“這可糟了,他要是犯病,就完蛋了!”向懷遠從何安手中將藥瓶抓過來,上了另一趟電梯。

但是追到樓下,陸禦铖已經沒了蹤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