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踏著她那閃鑽高跟鞋,搖曳生姿地從她身旁走過去,猛地關上了大門。

走出了門,她開門上了那輛大紅色瑪莎拉蒂,媚笑著戴上太陽眼鏡,心情甚好:陸深深,等著吧,這還隻是個開始呢。

而此刻,門內的陸深深站在原地,雙腿發軟,心情從未有過如此大起大落,她癱坐在地上,腦袋輕輕靠在茶幾桌旁。

她在想,如果他不喜歡她的禮物,為什麽要假意接受,背過來讓方婉月羞辱她呢?想到此,她蒼白一笑,也是,霍以厲那個人最在行的不就是羞辱人嗎?

……

霍以厲剛回到家,就覺得氣氛不對。

窗簾緊緊拉著,燈也完全沒開,屋子裏彌漫著一股孤寂而荒僻的味道,就好似從未有人住過這裏。

“陸深深?”他皺起好看的眉,伸手開了燈,一邊喚著她的名字一邊上樓。

以往不是這樣的。

每次他回來,她就站在廚房裏,纖腰上係著圍裙,袖子挽到手肘處,一手拿著鍋鏟,一手忙活著飯菜,朝他甜甜地笑:“回來了啊。”

他不可否認,她很漂亮,並不是方婉月那種精致的嬌美,而是天生就有一種清淡溫和的美麗,他有時看著她穿著單薄毛衣走來走去忙活不停時,身體竟會有蠢蠢欲動的反應。

他們並沒有結婚,卻比夫妻還和睦。

但今天,卻不知是怎麽回事。他很擔心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暈倒在房間裏了。

“怎麽回事?”他在樓上四處找了都沒見著人,最後猛地拉開自己的臥室,卻發現她一個人坐在冰涼的角落裏,雙手抱著膝蓋,小臉憂鬱。

他不知她在想些什麽,但見到她這副殘敗的模樣,心竟狠狠擰疼了一下。

“怎麽了?”他沒有開燈,而是徑自走上前,到她麵前,輕輕地蹲下。

細看,才發現她臉上有淚痕。

“說話。”他臉色突然變得很凝重,她哭了,而且哭的不輕。

陸深深沉默,垂著喪氣的腦袋,一直未說話。

“起來,別坐在地上,太涼了。”霍以厲蹙眉,伸手拉著她的手臂將她拉起來,她卻軟軟地倒在牆壁上。

“告訴我,到底怎麽

了?為什麽不做飯?”他心疼她這副模樣,雙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低聲問。

“做飯?做出來以後等著你羞辱我難吃?”陸深深聽了他這話似是突然有了生機,冷笑著問。

霍以厲聽了她的話,神色凝固,爾後,劍眉輕輕地蹙起:“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說過你做的菜難吃了?”

陸深深卻不願再和他辯駁下去,煩鬱地拍開他的手:“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吧?那明天我就走了。”

“誰告訴你,我好了?”聽她說這樣的話,霍以厲臉色難看了幾分,“就這麽迫不及待離開我?”

陸深深看了他一眼,神色躁鬱地推開他:“我累了。”說著,就想朝門外走去。

“我餓了。我推了一晚上的應酬,就是為了回來吃你做的一頓飯。”

霍以厲擰眉,伸手去抓她的手臂。然而,在轉過身的那一刻,卻發現這房間似是少了些什麽。他神情微變,快步走到床頭按下開燈按鈕。

他仰頭望著似是被誰瘋狂扯壞弄亂的千紙鶴,很多都碎了,斷了,一個個殘缺的小鳥頹敗地掛著,就似剛經曆了一場浩劫。

“這,怎麽回事?”他唇角的笑意頓然消散,取代的是有些可怕的神情,“誰做的?”

“我。”陸深深卻主動承認,“我以為你會討厭,才特地做了這千紙鶴,結果你像寶貝一樣捧在手裏,我就想毀壞它,不行嗎?”

她說話間還帶著笑意,盈盈地望著他。

“反正總有一日,我和這千紙鶴的下場一樣。”她淺淡地笑,聲音不夾帶任何感情。

“你瘋了,這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麽!”霍以厲一把逮住她的肩膀,沉聲地咬牙質問,“除非你給我重新做好,否則……”

“否則怎樣?”陸深深卻是一臉不懼的淡笑,“殺我剮我?還是拿我父親我公司做威脅?”

“你不喜歡吃我的菜就直說,何必讓方婉月指責我?”她冷笑地凝視著他,這個男人,她一輩子看不懂。

“方婉月?”霍以厲蹙眉,“她來過?”

“重要嗎?在你眼裏最重要的不就是如何羞辱低你一等的人嗎?霍以厲,我一開始還以為你與那些公子哥們沒什麽不同,現在看來,你

們都一樣,惡心!”她說到最後有些激動,仿佛是泄憤一般快要跳起來。

“是麽。”聽到最後,霍以厲已經陰沉到了極致,仿佛再一點刺激,就會是一場無法收拾的殘風暴雨。

他眸光狠戾至極,一手拽過她的手臂,一手直接將她毫不憐香惜玉地推倒在**,伴隨著驚呼一聲,不等她反應過來掙紮之時,霍以厲整個沉重龐大的身軀已然覆蓋了上去,將她緊緊桎梏住。

“既然如此,不妨我就幹一些公子哥該幹的事。至少,不辜負你心裏對我的厚望。”霍以厲涼薄地笑著,伸手猛地掀開她的薄毛衣,大手肆意地覆蓋了上去。

“放開!霍以厲,你無恥!”陸深深羞辱得緊緊咬住下唇,卻無論如何都掙紮不出他那束縛,“你若是在這裏強了我,我,我恨你一輩子!”

“你以為我在乎嗎?”霍以厲冷笑,低頭便重重朝她的唇吻下去,撬開她的貝齒,不讓那鋒利的東西再傷害她的唇。

陸深深一邊抗拒著,一邊使出渾身之力猛地在他唇瓣上咬了一口,他猛然起身,唇瓣上隱有血絲。

“跟我玩欲擒故縱?”他隨意抹了把唇上的血,那模樣竟完全不像平日裏的謙和君子,那跋扈不羈、囂張無恥的姿態,竟讓陸深深嚇得渾身一個哆嗦。

猛地一推,她整個人重重地被壓倒在**,與此同時,她的抵抗換來的是更深更重的禁錮,他簡直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密密地吻著她。

“怎麽,你不就等著爬上我床的這一天嗎?”霍以厲唇角仍掛著邪氣不羈的笑意,伸手輕而易舉勾開自己襯衫扣子,精壯結實的胸膛在陸深深眼前一覽無餘。

“你無恥!少自作多情了!我從來沒想過依傍你!”陸深深似乎被觸動了心底最後一根弦,她不知哪來的力氣從他手上奮力掙脫出來,瑟縮在牆角一動不動,說話時,嘴唇抖得十分厲害。

霍以厲自高而下冷冷地直視她,那姿態,就像在蔑視一個弱小的存在,他頭發淩亂不堪,麵龐微紅,薄唇緩緩吐氣,胸前大片健壯肌膚,他這副模樣,就似英俊到迷死人的惡霸,讓人有些挪不開眼。

“滾。”許久,他才低聲吐出一個字,伸長手臂指著門口,那模樣,把她嫌棄到骨子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