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那裏吧,天氣預報說,晚上有強風暴雨,梅雨季節要來了呢。”慕修寧安靜地鬆開她,手上攥著她的一串鑰匙。

“那是大宅的鑰匙……慕修寧你還給我!”陸深深一怔,連忙摸了下自己的口袋,的確是沒有了,氣得伸手去抓。

“如果不能回大宅,你的選擇隻有霍以厲的別墅,和我家。”慕修寧淡然一笑道,怎會讓她得手,他直接了然把鑰匙揣入了口袋。

陸深深冷笑一下,低頭打電話給薄如琛:“哥,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出租車上,馬上到霍以厲家的大宅。”

“那好,等會我跟你一起回去,你帶鑰匙了吧?”

“你沒帶嗎?我下來的匆忙……”

陸深深扶額歎息,抱臂看著麵前笑容自得的男人,輕聲道:“等你來了再說吧。”隨後就掛了電話。

“慕修寧!”她大步走過去,白淨的手掌攤在他麵前,沒好氣地道,“快點,給我!”

“作為合作夥伴,你就對我這個態度?”慕修寧饒有興致地盯著她被氣得白皙透紅的臉頰,莫名心頭**漾,輕輕拉了下她的手臂,“走吧。”

“流氓!”陸深深瞪了他一眼,往後退一步。

樓上窗台,淺灰色的窗簾輕輕拉開一角,男人挺拔頎長的身形慵懶倚在窗台上,深邃的眸光往樓下那一對不休的男女看著,薄涼的唇不悅地抿起。

“唰”一聲關攏窗簾,男人沉色揣兜往樓下走。

“以厲你去哪?”門口女人嬌楚地喚住他,拿了毛巾在他麵前,“我帶孩子們都洗過澡了,你可以洗了。”

“有事一趟。”霍以厲臉色陰沉得可怕,側身繞過女人時,慕向寧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沉涼氣息,不明白了,他生氣了?

陸深深不知道該怎麽對付麵前這個無恥無賴,隻能抱臂跺腳等著哥哥前來,而此時,身後卻發出一聲打開大門的沉悶聲響。

緩步從門

內出來的男人黑壓壓的身形,氣場迫人,臉色陰沉地走到陸深深的身後,巨大一片陰影將她團團籠罩。

慕修寧見了霍以厲,也隻是淡淡笑笑,收斂了玩弄之意。畢竟在S市的地盤上,霍以厲就是王,他若在霍以厲麵前鬧,便是不自量力。

他還沒蠢到這個地步。

“喲,霍總,和孩子們玩得開心嗎?”慕修寧淺笑了一下,走過去伸手與他相握。

男人抿著涼薄的唇看他,本就對這個男人沒好感,上次慕修寧把深深直接拖進包房的流氓行為,他到現在心底還壓著一口氣。

“鑰匙。”霍以厲直接攤手過去,那手掌幹淨寬大,比陸深深的手大出幾乎兩倍。

“我不要你幫我。”陸深深側頭看了眼男人,不情願地往旁邊讓了兩步,以遠離男人與她的身體接觸。

“還真準備跟他回家了?”霍以厲側眸盯了她一眼,聲音雖然冷,卻放柔和了幾度。

陸深深不知哪來的一股衝勁,在這討厭的男人麵前就忍不住想跟他對著幹:“你可以帶女人回家,我為什麽不能跟他回去?”

霍以厲是徹底被她激怒了,胸脯上下起伏著,他攥緊拳頭,把陸深深手臂緊緊拉住,聲音在發顫:“你不許跟他去。”

陸深深抬頭看著他,看他那想動怒卻又極力隱忍的模樣,他的聲音夾雜了幾分無奈與擔心之意。

他在害怕著,怕她會跟別的男人走。

“向寧是我工作的夥伴,她難得過一次生日,我帶她回家開心一回,她在工作上幫了我很多。”男人平息地與她低聲解釋,耳語廝磨著。

陸深深聽著,緊繃的一顆心莫名鬆弛了下來。這個男人從來不屑於解釋任何事情,但現在,他為了留她,竟也耐得下性子……

慕修寧蹙了眉頭:“霍總該不是泡完我妹妹,還要泡陸深深?你這胃口倒是有點大。”

在陸深深還恍惚之際,霍以厲唇角勾出淡淡淺淺的笑,把她輕輕攬入

懷中:“不勞煩慕先生了,那鑰匙慕先生喜歡,拿去便是。以後深深和孩子們就住在我這裏了。”

“喂我沒說……”陸深深連忙拽了下男人的衣角低聲道,卻被他輕輕擰了把腰肢,立刻悶哼一聲,低頭紅臉不動了。

慕修寧看了眼男人,又看了眼縮在他懷裏一點辦法也沒有的陸深深,輕笑:“是麽,那不奉陪了。”

說罷,轉身上車,揚塵而去。

陰暗的天空,雲朵開始聚集,天氣預報說的大風暴雨,就要來了。

此時門口車燈亮起,薄如琛下了出租車,匆匆趕來,便見到站在門口的霍以厲和陸深深:“你們……”

“哥……”陸深深連忙轉身走過去,“快進屋吧,要下暴雨了。”

薄如琛抬頭看了眼霍以厲,抿唇點了點頭,決定還是有話進門再說。

進屋把門關好,陸深深習慣性地一路走到陽台去,發現林管家正抵著大風艱難地收衣服,見到她來了,連忙道:“哎喲,深深你別來這裏,風好大,別吹受涼了。”

“林管家,你去收別處的吧,這裏我來。再不收,大雨下來就來不及了。”陸深深一手擋著風,連聲音落在呼嘯的巨風中都變了形。

林管家看了她一眼,歎息一聲點點頭,下了板凳,趕緊去到另一個陽台收衣服。

陸深深站在小板凳上,撐在陽台邊緣去夠那被風吹得飄來**去的衣服,刺骨的風吹入脖頸中,冷得她直哆嗦打顫。可是那件衣服就如同跟她鬧著玩似的,一直飄來飄去不讓她夠到。

在她懊惱之際,一雙修長的手臂越過她,輕而易舉地夠到了衣服,取下來交給她。

陸深深抿唇回頭,看著站在身後與她身體緊貼的男人,他一隻手撐在陽台牆壁上將她緊緊圈住,一隻手拿著衣服,以這樣一個姿勢與她貼近。

“風這麽涼,吹感冒了怎麽辦?”男人低沉關切的聲音響起時,陸深深的肩膀上已經披上了一件薄毛衣外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