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宮二歸來

蘇焱給那個秘密郵箱發了無數封電子郵件都沒有得到回應,往常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蘇焱氣得雙目赤紅,此時他真的想讓那個女人血債血償。【首發】

但是一想到那是宮初年的女人,蘇焱還是忍了下來,他與宮初年之間從來都是他聯係自己,蘇焱找不到他隻能等。

蘇焱等了一天突然想起宮初年的另一個身份遠洋集團的隱性繼承人,不管兩人之間有何約定,蘇焱都不能再等了!

宮初年撐著額頭正在遠洋集團的三十二層樓頂聽著手下主管的匯報。

樓羨君走了以後,公司一度非常混亂,宮初年這段時間幾乎都隻能睡在公司裏,他要肅清樓羨君的爪牙,將公司非正常營業全部停運,同時還要保證年底的正利潤。

這一切說起來簡單,真正做起來隻讓人覺得焦頭爛額。

宮初年不記得自己每天能睡幾個小時,隻知道醒了就是看文件、開會,周而複始,如此熬了幾個月,哪怕像他這樣的人也覺得快崩潰了。

秘書走到宮初年身邊耳語了兩句,下麵正在發言的主管停了停,宮初年皺著眉道:“你讓他等一等!”

秘書為難地說:“那位蘇先生說,如果您不立刻接電話您一定會後悔的!”

宮初年眉頭蹙地更深,蘇焱從來沒有通過這種方式找過他,想必是出了要緊的事。

宮初年讓眾人等一等,自己走到辦公室接聽電話,蘇焱聽到宮初年的聲音立刻吼道:“你女人現在是殺人犯,你到底要不要管,如果你不管我會立刻起訴她,讓她坐一輩子的牢!”

宮初年臉色猛然一白,緊張地問:“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咱們見麵說,宮初年我等你二十四小時,二十四小時後你不出現,你就別怪我了!”

宮初年拿著電話茫然無措,他聽著電話裏“嘟嘟嘟”急促的聲音隻覺得天旋地轉。

“幫我訂去大陸的機票,立刻!”

他衝開辦公室的門,大步走到會議室,什麽都不解釋立刻宣布散會,在眾人麵麵相覷的疑惑中,他急匆匆地出了公司,他給夜梟打電話,讓他把這幾天s市的傷人事件報導全部調出來,因為之前樓羨君的監視他並沒有派人注意喬韻的行蹤,一切都靠著他黑進她手提裏的木馬,但宮初年已經整整四個月沒有回別墅了,在這四個月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坐上飛往大陸的飛機,宮初年的心裏確是焦慮的,這十年他無數次幻想這一天但是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心情下回國。

喬韻拿刀砍人?

她到底遭遇了什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僅僅隻是四個月而已,宮初年不明白自己到底錯過了什麽。

“少爺,佐藤家的人兩日後到達台灣!”

宮初年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對夜梟說:“讓五叔去應付他們吧,我想我短時間回不了台灣!”

夜梟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宮初年看著機艙外黑洞洞的天空覺得自己的心也仿佛溶入進這無邊的黑夜裏。

他不知道喬韻現在怎麽樣了,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麽,更不知道喬韻會怎麽對他。

也許含淚的擁抱隻是奢望,畢竟他拋下了她整整十年,這十年他沒有給過她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哪怕是一個眼神都沒有。

她會原諒他嗎?會接受他嗎?宮初年真的不知道。

----第三卷:一諾半世傷--

病房的門“砰”地被人推開了,一下湧進來七八個穿著黑色西服戴著墨鏡的男人,個個身材魁梧高大,有的麵頰還有明顯的刀痕。

沈湘“啊”地驚叫了一聲,一把被蘇焱摟進懷裏,蘇焱也擰眉看著這群來意不善的人,這場景儼然是電影中的黑*社*會。

“你們是誰?”

蘇焱冷聲喝到,這八個男人也不言語,進屋後兀自排成兩排,右手握著左手的手腕正在身前,雙腿分開,完全一副打手的架勢。蘇焱抱著沈湘的手也不禁有些微抖,他不知這些人是衝著自己還是衝著沈湘來的,可不管是哪一種,現在孱弱的沈湘禁不住這些人的折騰。

“你們想幹什麽?”蘇焱的手摸向手機,他想撥110。

這時一個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跟這些打手的裝扮有些雷同,但衣著更為精細,身段也更為挺拔,俊秀的麵容掩在墨鏡之下,薄唇緊抿,顯得冷冽而霸氣。

蘇焱起先忌憚地看著他,再看之下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他半張著口,那高大的男人對他略略頷首然後轉向沈湘,開口沉聲問:“你是沈小姐?”

沈湘顫巍巍地點了點頭,故作沉穩地問:“你是誰?”

話尾帶著顫音,沈湘心裏怕的要命,這些人身上有種不同於常人的血腥氣,又不似平日裏夜店內的混混,總之讓人有著心驚的壓迫感。

那人看著沈湘以及她頭上的傷痕,眼神掩在墨鏡之後完全看不出情緒,蘇焱握著手機的手鬆了開來,在沈湘驚魂不定的情緒下,蘇焱站起身對著那男人喊了聲:“宮初年?!”

男子微微側頭對蘇焱點了點,然後又看向沈湘,如果說被黑社會包圍的場景沒能讓沈湘尖叫出來,但宮初年下一刻的舉動讓沈湘抑製不住的喊了起來。

隻見他單腿微曲,直直跪了下來,接著是另一條腿,宮初年俯下身子對沈湘行了標準的跪禮,身子匍匐著,被西裝包裹的背肌在掩飾不住流線型的身條,宮二雙手伏地,給沈湘重重嗑了三個頭,每一個都擲地有聲,最後等沈湘尖叫完,抬頭誠懇地祈求:“拙荊現在還在看守所,所以我代表她向您賠禮了!我本人也在此懇求您不要起訴她!”

沈湘瞪大了眼無助地看著蘇焱,而此刻的蘇焱正低頭看著眼前放下身姿跪求的男人,眼中掩飾不住的驚訝和憐憫。

走廊上,蘇焱看著宮初年久久說不出話來,摘下墨鏡,可以看出眼前的男人很是疲憊,蘇焱遞了一根煙給他,宮初年搖頭拒絕,蘇焱有些尷尬地說:“我沒想到……你會……你會下跪……”

宮初年看了他一眼,高大的身軀微微倚靠牆壁,他沉聲說:“畢竟是喬韻傷了她,即使她仍然要起訴她,這一跪,她也受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