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又見仇人
山源衝出山溝一清點人數，發現已經有五個士兵留在山溝裏沒有出來，他們肯定永遠留在山溝裏了。麻裏大怒，對山原吼道：“你不是有經驗嗎？為什麽這次沒有看出來了？”山原反唇相譏：“那麽你為什麽躲在後麵，而讓我們到前去賣命？”其他士兵也跟著附和說：“要我們到前麵去送死，你卻在後麵做縮頭烏龜，你有什麽資格說我們？”麻裏一看，群情激憤，沒有人幫他說話，更是惱怒地說：“你們，你們想造反嗎？”
這時躺在單架上的合田見有機可趁，便說：“麻裏，你別蠻不講理，山崖上是不是埋伏人，誰知道？就是你到前麵去，也看不出來。”看到這樣的情形，再發展下去，肯定對麻裏不利，海島便勸住了麻裏，麻裏這才說：“好，這件事我們暫時不論，我們要想守住洞口，就必須把守洞的這些人趕走，我們依然分為兩隊。”麻裏清點隊數，現在還剩下一百餘人。（麻裏的小分隊是整個支隊的一個特殊的小分隊，隻要和大部隊接觸，他們想要多少，就可以得到多少人，在士兵中，他們想要誰，就可以得到誰。所以他們經常補充人。）
麻裏將百餘人分為兩組，山原帶一組，自己帶一組，向兩邊的山崖進攻。麻裏組織了最強大的火力，向洞左邊的山崖上進攻。
山崖上長滿冬毛，冬毛這種草不是很硬，他們用槍都可以將冬毛打斷。不過麻裏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用火燒。於是，麻裏調來噴火槍手，對著山崖上的冬毛放了幾火槍，山崖上的冬毛被點燃了。
此時正是上午，風很大，火立即熊熊地燃燒起來。風向正好向著山上，大火立即向山上燒了過去。麻裏說：“讓你們躲到冬毛裏去吧，我把你們燒成烤豬得了。”其他的士兵聽後轟然笑了起來。
火立即燒到山頂，然後向山頂的那邊燒去了。等火燒過以後，麻裏才命令士兵向前衝。士兵們都很高興，他們要去看看剛才還向他們開槍的那些人現在燒成怎樣的形狀。
可是，他們走不了幾步，對麵的山坡上又發出槍聲，槍聲依然很密集，說明開槍的人沒有什麽大的改變，起碼有幾百個之多。
走在最前麵的那些日本士兵立即倒下幾個。其餘的士兵馬上伏在地上，舉槍還擊。
但是由於他們處在山坡下麵，上麵的人居高臨下開槍，而且那些人躲在戰壕裏，因而下麵的日本兵根本就打不到他們，反而又有幾個日本士兵被擊中。
麻裏看上麵守洞的人早就到了那裏，並且修好了戰壕，立即命令撤退。撤退的速度當然要快得多。可是，也是麻裏他們該絕，他們剛退幾步，突然從他們後麵響起一陣喊叫聲，麻裏回頭一看，不覺大吃一驚。
麻裏回頭看時，發現衝在最前的那個人竟然就是麻裏的老對手大牛。
原來大牛他們在從山洞裏到了蔣衝，七花對大牛說：“上麵就是蔣衝，從這裏出去到岩鷹洞已經很近，這是最近的路。”於是就出了洞。
出了洞就是蔣衝，離洞僅丈餘的地方有座房子。大牛對這個地方熟悉得很，這座房子就是老獵戶肖老山的家，肖老山的兒子肖小雲也是著名的獵人，前不久他找到大牛要求加入銃隊。但是加入銃隊有個程序，要舉行入隊儀式。這幾天大牛為了準備婚事，這件事就拖下來。現在他的家就在眼前，大牛便往前走去。
老方（對肖小方的呢稱，這一帶對人的稱呼很獨特，無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律在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前冠叫“老”字相稱）家的門開著，大牛在外麵喊了幾句，不見有人應，就走進屋去。屋裏沒有一個人，隻有灶上鼎裏的紅薯還是熱的。
突然聽到離老方家不遠處的樹林裏傳來槍聲，大牛說：“快，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於是大牛帶著銃隊和七花的部分人奔向黑樅山。
從老方家到黑樅山不過裏把路，大牛他們很快地趕到那裏。在黑樅山裏，大牛發現許多日本兵的屍體，他們都是陷在捕野豬的窖裏。大牛要大家小心，因為這個樅樹山裏，到處都是野豬窖，不小心掉到野豬窖裏不死也得重傷。
大家小心地搜尋，不久就找到肖老山，他中了三槍，再也不能說話，他的眼睛不停地向左邊看，似乎要大牛他們到左邊去尋找什麽。大牛到左邊一找，果然找到老方，老方中了兩槍，可是有一槍打中後腦，腦漿都已經噴出來了。不過他能夠斷斷續續地小聲說話：“大牛哥，我要加入銃隊，加入銃隊打日本！”
大牛說：“好，我同意你，你現在就是銃隊的隊員，你一定要挺住，同我們一起去打日本。”老方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頭一歪死在大牛的懷裏。
大牛嘴裏罵道：“這些日本豬！”那邊的人說肖老山也死了。大牛就匆匆地將肖老山父子倆埋葬掉，根據留下的痕跡判斷，這裏的血案又是麻裏分隊犯下的。
於是尋找麻裏他們走過的腳印，繼續追趕麻裏小分隊。麻裏小分隊欠下湘西老百姓的血債實在太多。過了黑樅山就是下坡路。
這一帶的山是山有有山，山上有山溝。下坡路就是通向山上山的山溝的。他們下到山溝一看，山溝裏的情景更加觸目驚心，山溝的一個坪地上，躺著幾十具的屍體，特別是女人的屍體都**裸的，肚子漲大著，顯然是被**而死的。
大家看後都悲憤不已。大牛說道：“麻裏這個畜牲，我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這時坪地邊有人喊道：“大牛哥，這裏有許多男人的屍體。”大牛到那邊去看，果然有許多男人的屍體。不過，無論是死去的女人還是男人，都眼裏充滿著怒火。有的人嘴裏還咬著日本豬的耳朵或者手指，說明他們竟然沒有什麽反抗的工具，但是至死仍在反抗著。
正當大家悲憤不已時，從岩鷹洞那邊傳來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