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你哪隻眼看到我偷偷摸摸啊?”

兩隻!他眨眨眼以笑代答。

難道沒人跟他說過那種自以為是的表情,真的很欠揍嗎?

唐鈴扶額,有點氣結道:“我不是小偷,本小姐是做大事的人。”

大事?例如連佛帶漆一齊偷?

這年頭,做大事的人還真夠拽啊。

“那姑娘的大事是?”

“廢話,當然是人啦!”她一時激動,竟說溜了嘴。

“人?什麽人啊?”劉寒蕭黑眸一閃,透出強烈的興趣。“難道是,偷和尚?”

什麽,偷,偷和尚?

我呸!

尼瑪,之前說我是小偷,現在還色女。

這家夥肯定是不想活了,老天是想要我替它行道抽死他嗎?

手指的關節“哢哢”作響,唐鈴陰沉著臉,你說45度角抽過去會不會很爽?

劉寒蕭見她這架勢,馬上賠笑道:“姑娘,開玩笑的,別誤會,別誤會。”

該不會是“九陰白骨爪”吧?!

哎呦,不得了,現在的女人竟為了偷和尚練這麽高深的武功,太上進了吧!

“我勸你趕快滾開,我怕我忍得了,我的拳頭也忍不了。”唐鈴雙手握拳,咬著牙一字一句地冷哼道。

看來還是90度直鉤拳比較爽!

“姑娘,別生氣,我這人口風很緊的,今天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劉寒蕭在嘴上做了一個拉鏈的手勢。

不說出去?!

尼瑪!

“哎呦!”某人的腳被人狠狠地踩上了。

還是出腳最爽!

劉寒蕭痛得不停往後退了幾步,抬眸可憐巴巴地說道:“姑娘,有話好好說嘛,其實我還可以發誓的,絕對不說。”

一記飛腿又狠狠地往他腳上踹過去。幸虧他早有防備,往旁邊一跳,躲開了。

“別靠過來!”

看踹他不中,唐鈴幹脆轉身走回正門,懶得再與他糾纏。

劉寒蕭見她不理自己,馬上又賊兮兮地跟過去,討好地說道:“姑娘,你不是偷和尚,那你到底在偷看誰啊?”

“八卦!”

“說嘛?”

“不告訴你!”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今天是寺裏的大日子,你偷看的那人肯定是內堂最有身份的那位,對不對?”劉寒蕭挑了挑眉,得瑟地說道。

矮油,有眼光喔,竟猜得出我的目標,裏麵最有份量,最有觀賞價值的男人,嘿嘿,非他莫屬了。

看來,帥鍋比腦癱還是要聰明一點點喔!

唐鈴轉臉打量了他一眼,算是讚賞。

“那人,是不是方丈主持啊?”

啪!

去死吧!

某人後腦勺被狠狠扇了一把,他馬上哭喪著臉道:“姑娘,你就行行好吧,那人到底是誰啊?”

算啦,反正也不認識,告訴他也沒關係!

重點是他再繼續猜下去,隻能是什麽道長,師姑,哇靠,多重口味啊!

唐鈴頓了頓,沒好氣地說道:“當然是古王府的小王爺-古一楓。”

“古一楓?!”聽聞後,劉寒蕭不自覺提高了聲音喊道。

“噓,小聲點啊,幹嘛那麽大反應啊?”唐鈴一根手指放在粉唇上,對著他“噓”了一下。

“你別告訴我你是古一楓本人啊?!”

狗屎運我是從來沒遇上!

而且如果他是古一楓,SORRY,姐我就馬上換種馬,腦癱啊!

“我?當然不是,我可沒他帥!”劉寒蕭挑了挑劍眉,含笑道。

呃,比他還帥?!

慘了,該不會比他還癱吧?!

唐鈴頓時浮想聯翩,暗自神傷。壓根沒有留意他狡黠的眼裏那一抹意為深長的笑意。“那你又在這裏幹嘛?難道你才是來偷金漆的”唐鈴回了回神,反問。

“我?!我需要來偷金漆嗎?”劉寒蕭低首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下。

隻見他穿著潔淨而明朗的青色錦服,內鬆外緊十分合身。發絲用上好的羊脂玉冠了起來,俊美突出的五官盡顯高貴和優雅。

哦,原來是富家子弟啊!

等等,那他憑什麽認為我想偷金漆啊?

難道我不像千金小姐嗎?

不像嗎??真會打擊人!

“不偷金漆,難道你也是來偷看人的?呃,該不會是跟我一樣想偷看古一楓吧?”唐鈴疑惑地上下打量他,問道。

斷臂?!

老天啊,姐我不會淪落到跟帥哥來爭美男吧?!

“嚇?我要偷看古一楓?!”劉寒蕭臉色不由沉了沉,有點氣結地嚷道。

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啊?!

唐鈴見他氣結敗壞的樣子,不由得拍了拍他肩膀打個圓場道:“哈哈,開玩笑的啦,別此地無銀的樣子啦!我知道你不是來偷看古一楓,那肯定是想來偷看裏麵的小公主吧?她叫什麽名字啊?長得怎樣啊?淑女型還是可愛型啊?”

劉寒蕭看著她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眼前的這個女子,怎麽這麽特別?很久沒遇上一個女子,能輕鬆自然地跟自己攀談,卻沒有一絲的忸怩和做作。

而且那種古怪跳躍的對話怎麽那麽熟悉,好像在哪裏遇過。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凝視她,不由看得定了神。

唐鈴見他愣了神,以為被自己一連串的問題嚇呆了,不由得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行啦,反正以後都是自己人啦!”

以後,我嫁給古小王爺,他娶了古小公主,自然是自己人啦!

趁現在先打好關係,以後合家歡樂,和諧啊!

劉寒蕭半眯著雙眸,薄薄的唇角噙著高深的笑,注視著她不說話

自己人!好!

唐鈴見他含笑不說話,猜他肯定是在憧憬著以後跟小公主的美好生活。她忙伸手到他眼前晃了晃,道:“回來啦!回來啦!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麵留待回家再想吧,別忘了今天來這裏的目的。”

兒童不宜的畫麵?!

例如

一個姑娘家竟說得這麽自然,實在是天生異秉。

劉寒蕭定了定神,一臉壞笑地問:“那你現在想怎樣?”

“那門縫太小了,啥也瞧不見。嗯,我剛才逛了一下,發現內堂的圍牆不算太高,要不咱們爬上去瞧瞧裏麵吧!”唐鈴雙眸不停地到處溜,提議道。

“什麽,爬牆?”劉寒蕭再次瞪大眼睛,對她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來回打量了幾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