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你敢打我

許久她踏出浴缸,拿過浴巾圍住自己的身體。

一旁落地鏡子裏呈現出的她略顯瘦弱,纖細高挑身材。臉頰的紅腫已經消退,白皙的肌膚因為洗澡的原因,透出淡淡的紅,彎彎的柳眉下,一雙黑瞳清澈澄亮,粼粼的波光,象黑寶石一般璀璨無比,菱形紅唇就似沾了水般的柔嫩動人。

夏顏萱無疑是美麗的,但是她軟弱的個性,和被長年的折磨,掩蓋了她本來的美麗。留給別人的隻有她的平淡,和那言不由實的傳言。

垂掛在胸口紫色的菱形吊墜,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用手握住它,一股冰涼的氣息自她手間滑入。她記得她也有一個類似的吊墜,不知是誰給她的,反正從她懂事以來就一直掛在她的身上。

有次她想把它送給他,可是剛拿下來,她就如凋謝的花朵失去養分一般,臉色瞬間慘白,全身的力氣如被抽空,整個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嚇的他連忙把吊墜套回她的脖子上。並嚴令她,無論發生什麽情況都不準把吊墜取下來。

她笑了笑放開吊墜,打開一旁的藥箱,拿出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包裹在額頭上的白色紗布。

隨著紗布的掉落,她愣住了。

原以為應該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嫣紅,沒想到竟然完好如初。

“怎麽回事?”她手指捂上那塊光潔的額頭,這裏,昨天她清楚的記得有一道很深的傷口。她是醫生,當然知道那傷最起碼要半個月才能複原。看向一旁,紗布上還殘留著星星點點的幹涸血漬。說明那不是她的幻覺,那裏真的受過傷。

回過神來,她突然有種奇怪的想法。拿起剪刀在指尖輕輕的一刺,伴隨著一絲疼痛血滴綻現,沿著指緣緩緩下滑。

她輕輕的拭去指尖的血滴,看向那傷口地方。她燦如夜星般的黑眸再次瞪大,滿是不敢置信。指尖除了一點沒擦幹淨的血漬外,哪還有半點的傷口。

她清楚的知道,這是以前的夏顏萱所沒有的。沒想到重生後的她,雖然失去了那雙透視眼,卻擁有了可以快速愈合傷口的能力。

“哈哈……”浴室,爆出狂笑聲。

幸虧浴室門隔音效果不錯,不然有人一定以為某女瘋了。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她拿起幹淨的紗布繼續纏上,好心情的對著鏡子吐了吐舌頭,俏皮地笑了開來,用手指將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輕攏至左肩上,打開門走了出去。

拉開落地玻璃門,靠在陽台的欄杆上,一眼望去整幢別墅占地近千坪。

遠處是露天遊泳池,長長的泳道足足有五十米長,碧波**漾,清澈見底。

泳池四周即是青翠蒼鬱的草坪,種植著各色花草。花匠戴著草帽,正用大剪刀修剪餘枝。

一陣微風拂過,傳來花兒的沁人的芳香,她深深吸口氣,露出笑意。活著真好!

“叩叩叩!”房門上傳來節奏的敲門聲。

夏顏萱走上前打開門,隻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黑白仆人裝的清秀女孩。

她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向夏顏萱恭敬的鞠了個躬,“小姐您好!我是小圓。午餐準備好了,請問您是在房間用,還是餐廳用?”

夏顏萱微微想了一下,說道:“餐廳吧。”

“好的!請您跟我來。”女孩恭敬的說道,帶著夏顏萱向樓下走去。

夏顏萱粗略的打量了一下別墅的環境,室內以白色、銀色為主調,不菲的家具可以看出都是出自意大利名師之手。

雅致的室內呈現非凡的貴族氣味,同時兼具現代簡約風格,透露現代與古典交融的奢華韻味。

而延續客廳白色基調的餐廳,則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溫暖又寧靜的氣息。

傭人利落有序的把一道道豐富的菜肴,端上餐桌。

夏顏萱拿起餐具優雅的吃著,餐桌上一張報紙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拿起來,翻開,報紙頭版的一則占了大半篇幅的新聞引起了她的注意。

齊氏總裁擺脫三年不堪婚姻,惡毒正妻終成棄婦,方同集團千金終守雲開見月明。

右側顯眼的地方則是齊延雷親密的摟著方琴的照片。

夏顏萱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翻到國際新聞那一板塊,報紙上的人物映入她的眼簾。

那是一張側拍的照片,輪廓分明而英挺,充滿了懾人的魅力。

微顫的指尖輕柔的滑過他的臉龐,看到他眼低深處的黯然,心一陣陣的抽痛著。

“唰!”一聲手中的報紙被突然抽掉。

夏顏萱抬起頭,眼中帶著怒意,看向拿掉她報紙的罪魁禍首。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閑服,身高挺拔,鼻梁高挺,唇型寡薄,額前一綹不馴垂落的黑發,隱約遮住他勾人心魂透著邪氣的雙眸。

“看什麽看?誰準你動本少的東西。”墨譽抬手耙過一頭黑發,微蹙濃眉嫌棄的看著夏顏萱。他就是看這個女人不爽,她是什麽身份?憑她也配踏入他們墨家。

墨譽的低吼引來了一旁的管家,管家連忙向墨譽道歉,“二少爺對不起!是我忘了提醒夏小姐,是我失職了。”他家這位祖宗的脾氣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隻要他看什麽不順眼,便會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處理掉。可是夏小姐又是大少爺帶回來的,他也得罪不起。

夏顏萱紅唇冷勾,瞟眼看了墨譽一眼,站起身舉步離開。

“誰準你走的?你給我站住!”墨譽快速的擋在她的麵前。

夏顏萱臉色一沉,柳眉頓時微微擰起,冷聲道:“讓開!”

墨譽邪氣的一笑,眼神中滿是輕蔑之色,“我不讓呢?”

“啪!”一聲脆響,墨譽白皙的臉上多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他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眼中怒火翻滾著。

“你竟然敢打我?”他長怎麽大從沒被人打過,他今天一定要把這個該死女人給殺了。不,殺她太便宜她了,他要讓她生不如死。

“我不是已經打了嗎?難道你覺的不過癮,還想再試試?”夏顏萱挑釁的說道,俏臉上滿是狂傲之色。

“啊!”墨譽氣的渾身發抖,一拳快速擊出,絲毫不顧及對方是女人。

夏顏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彎腰躲過那威力十足的一拳。

墨譽見她躲過更加氣憤,再一次揮拳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