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大義滅親

武月嚇了一跳,但是鼻息間熟悉的味道讓他頓時安穩了下來。

“你怎麽回來了?”武月的聲音悶在葉幸懷裏,竟然有種吃醋的小媳婦的怨懟。

“想你了。”葉幸的聲音是說不出的疲倦,他將武月稍微拉開,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武月微張著唇任他掠奪,兩個人的氣息漸漸都混亂起來。隻是一個多星期沒見,兩個人竟然像是分開了很久很久,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都叫囂著想要對方。

葉幸在武月的唇齒間流連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放開,他啞著聲音在武月耳邊輕輕道:“去臥室吧。”

武月迷糊地點了點頭,帶著一臉潮紅跟在他身後……

一番雲雨之後,武月輕輕地將頭枕在葉幸胸口,聽著那平穩有力的心跳,突然就想起了武景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如果葉幸見到武景,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怎麽了?”葉幸感覺到武月笑了,頗有些奇怪地問到。

“沒什麽……葉子,今天我見到一個人。”武月想著該怎麽樣和葉幸說武景的事情,卻聽見頭頂上響起了輕輕的鼾聲。他詫異地抬頭,就看見葉幸緊抿著嘴唇,睡得也不是很安穩。

哎……想要在一幫老狐狸中間幄旋,葉幸很累吧?他伸手壓了壓葉幸皺在一起的眉毛,腦海中又浮現出桂叔叔報給武景的地址。或許,他也可以去看看,至少,不會就這樣錯過武景……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葉幸就起了床。武月隨著他的動作醒過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就見葉幸沉默著從自己的手指上摘下一枚戒指,套在了他右手中指上,然後輕輕在他唇上吻了一下道:“還早,你再睡會兒吧。”

武月依稀記得這戒指葉幸一直寶貝一樣戴著,他知道葉幸想表達什麽,心底突然就流過一陣溫暖。他模糊地應了一聲,就再次陷入了夢境。

等武月完全醒來,天已經大亮了。葉幸早就離開,仿佛昨天晚上沒有回來過一般。武月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目光最終落在自己的中指上,那裏,葉幸的戒指靜靜地套著。

他輕輕笑了,起床洗漱收拾完畢,看看時間,也快到了武景和桂叔叔見麵的時候。他略一思考,決定先給邱繼宇打個電話。

“嗯,我現在就去那個地方。”武月報了地址,正打算掛電話,突然聽到邱繼宇說:

“等一下,你確定是這個地址?”邱繼宇的聲音有些異樣。

“是。”武月對自己的記憶力向來有信心。

“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那個地方今天早上有人報警,說是發現了一具屍體……”邱繼宇匆匆掛了電話,留下滿心忐忑的武月對著電話發呆風流邪警。

桂叔叔的房子裏,曹警官正帶著手下仔細勘察著現場。他見到和邱繼宇一起出現的武月先是一愣,緊接著喜上眉梢道:“陸許!你小子回來了!”

武月輕笑了一下,心底卻有一絲無奈一飄而過,除了葉幸,所有人都還把他當做是陸許,唉……

“你怎麽來啦?這裏基本可以肯定是自然死亡了,死者貴河西六十五歲,身體不是很好,初步判斷是突發心髒病。他鄰居今早起來發現他家門沒關,以為遭了賊,進來查看就發現了他。”曹警官粗略描述了一下。

“為什麽斷定是自然死亡呢?”武月隨口問著,目光卻在房間裏來回遊**。

桂河西就是桂叔叔了,雖然他上了年紀突發心髒病的幾率是高了很多,但是死在這樣的時間點,實在是讓武月直覺不安。

武景,是還沒來,還是已經來過了?

“嗯,現場沒有被強行闖入的痕跡,家裏也沒有任何被翻動的痕跡,死者麵部表情正常,身體沒有明顯外傷……”曹警官接過一邊警員遞過來的報告邊看邊說道。

“如果這個信封裏裝的是美金,應該有兩萬塊。”武月從口袋裏掏出鋼筆,挑起了桂河西麵前的一個白色信封。信封上很明顯的有一個方形的印記。之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了美金,則是因為昨天武景給桂河西的就是美金。

“這……”曹警官不知道武月為什麽突然說起這個:“你……也不能肯定這就是美金吧?”

武月看了看他,也不多話,走到一邊的試劑箱裏看了一圈,拿了一瓶試劑,用棉簽占了一點,輕輕在信封內側抹了抹。

“陸許,那個,是專門測試可卡因的試劑……”曹警官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下。

“嗯。”武月輕哼了一聲表示知道,眼見著信封上漸漸顯示出一片紫色來,皺著眉頭道,“在美國有這樣一種說法,每一張美元上都沾著毒品。”

曹警官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如果這起死亡案件中多了一筆消失的美金,那這起“自然死亡”就出現了疑點。

“難道這是入室盜竊失手殺人?”曹警官摸了摸下巴道。

武月搖了搖頭並不搭話,目光接著落在了桂河西手邊的一本上,那本書保存的很好,幾乎是全新的。武月跟警員要了一雙手套戴上,輕輕翻開了字典,突然在某一頁停了下來。

頁中間,有著一個明顯的壓痕,看上去像是一把鑰匙。

“這裏少了一把鑰匙。”武月用手指摸過鑰匙的輪廓,眉頭越皺越緊。難道,武景已經來過了?他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殺了桂河西?

武月當然不會相信武景說的資料沒什麽重要的,武景還是十六歲的孩子,就算有什麽收入來源,又怎麽會出重金去買一份不重要的東西?可是不管是為了什麽,他也不能接受自己的弟弟可能是殺人犯的事實。

武景這些年,到底經曆了什麽?為什麽要假裝車禍死亡,這麽多年銷聲匿跡?為什麽在這種時候回來,卻隻為了一份資料?

重要的是,這把看似沒有什麽特殊的鑰匙,又是指向哪把鎖的呢?

“陸許,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曹警官一直在旁邊觀察著武月,總覺得他今天有什麽心事。

“……沒什麽……”武月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什麽都不說。說不定武景根本就沒來過,說不定這些隻是自己的定向思維?如果自己現在就把武景供出來,不管怎麽樣他的記錄裏都會有不良的一筆,自己應該再等等,至少,先找到他問問清楚超極品太子。

武月上下打量著桂河西的屍體,突然發現他的右手中指側麵有著一塊老繭,那是經常寫字的人才會留下的。他環視了一圈房間,走到書架邊拿起了一本黑色封皮的本子。

“怎麽了?”曹警官問。

“這裏所有的都是科學類書籍,隻有這本筆記本放在中間,這些書都還比較新,隻有筆記本的頁邊發黃,明顯被用了很多次。”武月邊說邊迅速的翻著本子,他那每分鍾兩萬字的閱讀速度被發揮到了極致,很快,一本日記就被閱讀完畢。

武月發現,桂河西每個月都會去市遊泳館一次。他奇怪地放下筆記本走到桂河西身邊,卷起了他的袖子,露出了斑斑點點的白癜風病癍。

“他有皮膚病?”曹警官的視線一直追著武月。

“是的。市遊泳館是需要健康證才可以去的,而桂……河西的病是具有傳染性的,根本不可能拿到健康證,他為什麽每個月還要去遊泳館?”武月自言自語完,猛地合上筆記本往桌子上一放,拔腿就走,走開兩步卻又折回來,將筆記本整整齊齊地貼著桌邊線放好,這才在眾人詭異的目光中再次離去。

“跟著。”曹警官幹咳了一聲,甩開一頭冷汗,對著手下說道。

市遊泳館服務台,武月很容易查到了桂河西每個月來這裏的原因,他在這裏租了一個長期更衣櫃,每個月都會來檢查一次,他沒有健康證不能遊泳,但是更衣櫃還是可以使用的。畢竟有誰會不想賺錢啊?

“真是奇怪,今天你是第二個來問這事情的人了。”前台的小丫頭笑起來特別甜,所以連抱怨也不惹人生厭。

“還有誰?”武月急急問道。

“是個……哎!就是他!”小丫頭一抬頭,順手指了指武月身後。

武月猛地一回頭,就見武景匆匆離開的身影。

果然是他!是他殺了桂河西?就為了一份資料?他還是個孩子啊!武月心底一聲哀歎,自己好不容易見到了弟弟,難道要親手送他進監獄?

如果他殺了人,那就必須要!

武月深吸了一口氣,對著武大喊了一聲道:“武景,你站住!”

武景先是一驚,猛地回過頭來看了武月一眼,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然後猛地拔腿就跑!

武月迅速追了上去,卻見武景的速度極快,一轉眼就消失在了人流中。

“陸許,你在追誰?”曹警官隨即領著人出現在了不遠處,見武月焦急地四處張望,立刻上來問到。

“……”武月抖著嘴唇,為難地看了曹警官許久,終於深吸了一口氣道,“桂河西的死應該不是意外,我剛才追的,很可能是殺人凶手……”

“什麽?”曹警官皺起了眉頭,眼神探究地看著武月。

武月簡短地說了自己遇到武景的過程以及武景和桂河西的對話,當然他省掉了自己是武景的哥哥這部分。

“你怎麽不早說!”曹警官破有些責備得看著武月,“能描述一下他的外貌特征嗎?”

“能。”武月看著武景消失的方向歎了口氣,怎麽會不能呢,那張臉和自己是如此相似啊…

作者有話要說:時間就像乳2溝,擠擠總歸有的,特麽的至理名言啊!!!繼續爪機碼字發文,感謝國家感謝黨感謝htc感謝移動電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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