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沈妃一身華彩麗服飄了上來,一張小臉在金色的陽光之下,印的慘白,四周魚兒成群成群的湧了過啦,似乎再拚命的把沈若蘭往上托,此情此景,當所有人看的好奇,忽聽又有人喊著,“快看,魚兒都不舍得娘娘跳河,拚命把娘娘托起來呢!”

“是啊是啊!可真是奇了……”

“莫非沈妃娘娘是仙子轉世?”

不等侍衛趕到,隻聽橋畔有人“撲騰”一聲落了下去,。

“皇上?皇上?”橋畔海公公帶了驚慌的失聲喊著,“快快……快來幫幫皇上!”

“撲騰……撲騰……撲騰……”整個溪水河熱鬧起來,不停地有人再往下跳,頃刻之間,沈若蘭成了眾人羨嫉的對象,她何德何能,竟然騙得皇上親自跳河救她。

沈若蘭蒙寵一事,驚遍整個京城的大街小巷,誠然也傳進了上官婉凝的耳朵裏。

這日,按照靜妃的意思,上官婉凝整理好賬簿,命人送去了宮中,自己不得不回府去看望下冷浦澤的情況,聽小德子說靜妃多次私底下問及蘭兒王妃對王爺的態度如何,蘭兒隻說王妃看不慣自己的作為,一直在鋪子裏呆著。

如此這般理由,起先靜妃可能會信,時間久了肯定又生質疑,也罷,好歹沈若蘭受了寵,自己回去再旁敲側擊幾下,說不定好容易恢複的身子,又病情加重了呢?

剛一回府,上官婉凝就直奔冷浦澤安寢的睡房,胡亂的翻找起來。

砰砰當當的碰撞翻找聲,本來心情一直不好的冷浦澤更是煩躁的很,帶了很不耐煩的語氣說著,“王妃再找什麽?不如讓下人幫著找!”

上官婉凝起身,一臉的疑惑,“奇了怪了,那隻金釵呢?”

金釵?冷浦澤臉色一沉,忍不住開始頭痛起來,不能想,隻要一想到沈若蘭,頭就痛得厲害。

“王爺?”上官婉凝帶了詢問的語氣說著,“沈姐姐如今複寵,臣妾也沒什麽好東西送她,本想著將那隻上好的金釵命人送去,可多日沒回來,一時間想不起放哪兒了,要不王爺也幫著想想……”

“啊……”冷浦澤一臉的苦痛,兩隻手死命的按壓著頭部,一雙眉毛擰在一起,痛苦到極點。

“王爺?王爺?”上官婉凝慌忙小跑過去,一臉的擔憂,“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蘭兒?”上官婉凝厲聲喝著,眼神犀利的看著雙手顫抖不已,呆呆的立在自己身邊的蘭兒,指著正在發病的冷浦澤厲聲說著:“這就是你給本妃說的王爺病情大好?”

“娘娘……娘娘……”蘭兒一臉的苦色,帶了哭腔的跪地求饒著。

“娘娘……”小德子帶了求情的語氣勸慰著,“不關蘭兒姑娘的事,王爺本來是大好了,隻是這幾日聽了不該聽的事情,又受了些刺激,所以才會……”

“聽了不該聽的事?”上官婉凝一臉的狐疑,“發生了什麽事?”

“不不不……”小德子似乎越描越黑,可又不得不繼續找理由解釋,“王爺前幾日在院子裏種的蘭花,不知被哪個小毛賊給踐踏了,本來不想告訴王爺的,可王爺還是不經意間聽到了,很是生氣,所以才會發病!”小德子額頭冷汗直冒,總算說得有些貼近,否則就漏了餡了!

身後,蘭兒也是一臉的感激之色。

“不就是幾盆蘭花嗎?”上官婉凝一臉的慍怒,朗聲喝著,“小德子,安排下去,把這屋子裏全擺上蘭花,指派專門的園丁打理,不準再出一絲疏漏!”

“呃……”小德子一臉的難色,幾分難為情的點頭應著,“是,奴才這就去辦!”

轉身,冷浦澤似乎已經痛了過去,進入沉沉的熟睡之中,看他眉頭緊鎖,似乎受的刺激不輕,難道沈若蘭就那麽值得他用心去愛嗎?哼,這一切,都是他活該!

“娘娘?”小玉一臉凝重的從正堂穿了過來,福了福身子秉著,“靜妃娘娘派人傳來口訊!”

上官婉凝神思微頓,眼神微閃了閃道,“說!”

“靜妃娘娘讓王妃放出風去,花重金懸賞采集民間罕見的雪頂含珠草藥,同時加派人馬去雪山覓尋,靜妃娘娘還說,此藥能解救王爺的傷疾,藥效很是奇特,希望娘娘能盡快安排下去,好讓軒王早日恢複康健!”小雲一臉嚴肅的述說一遍,眾人聽得仔細。

上官婉凝眉角上揚,帶了幾分歡喜的神情,轉身對躺在**的冷浦澤說著,“王爺,你聽到了嗎?母妃要我們去找雪頂含珠,看來你能早些恢複過來,陪臣妾共同料理商鋪的事情了,太好了!”

上官婉凝一臉難以言喻的興奮,眾人紛紛看在眼裏,尤其是蘭兒,感覺好傻的軒王妃,冷浦澤將她騙的這樣慘,她還能這般高興地起來,哎,真是奇人一枚!

果真,上官婉凝立刻從府上抽出大半的家丁和護院,每個人發了封賞和路費,配上幾匹快馬便讓他們上路了,之後,又親自草擬了一份懸賞告示,命人多抄寫幾分,分別張貼在大街小巷,希望能引人耳目,民間若有藏著該寶物的,看到如此豐厚的賞賜,能自願呈現過來。

其實,自己費了這番周折,不是為冷浦澤,而是為夏侯長夷,所以,這是一次瞞天過海絕好的機會,不管是何途徑、是何目的得到了雪頂含珠,那麽自己對夏侯長夷的愧疚將不複存在,二人之間的糾纏也便不了了之,想到此,上官婉凝就輕鬆地不行。

幾日後,竟真的有人稱自己尋到了雪頂含珠,並拿著寶物來獻。

上官婉凝本就對雪頂含珠幾個字眼很是敏感,一聽說竟然有人來獻,忙不迭的跑去正堂恭候。

“將那人請進來!”上官婉凝還沒坐定,就急急的催著小德子去堂外去請那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