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夏侯長夷捂著胸口,看著眼前極為觸目傷情的一幕,一顆心冷到極點,從冷璞玉醒來再到昏迷。上官婉凝微妙的便會和反應,讓自己疑惑,她到底再想什麽,到底對這個活死人是何感情?他看不明白,但卻看得心痛!

“別喊了,他死不了!”實在看不下去,夏侯長夷輕咳一陣兒過後,衝上官婉凝冷厲的喝著,“隻不過毒氣逼了出來,需要恢複點元氣。”

上官婉凝聽夏侯長夷一說,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冷璞玉的身子放平,拿了衣衫幫其蓋好,轉身去清理剛剛冷璞玉吐出來的一灘穢物。

看著上官婉凝一連串麻利的動作,夏侯長夷心裏五味雜陳,什麽滋味都有。

“你喜歡他?”夏侯長夷壓著萬般心痛和不舍,極力的平聲問著。

上官婉凝繼續忙活著手裏的動作,良久,語氣冰冷的答著,“本妃是軒王的王妃,冥王的七嫂!”她說的聲音平淡,但內裏透著一股倔強。什麽是喜歡,自己真的已經不敢再奢望,自冷浦澤以後,那場大火燒去了心裏所有對愛情的渴望和親情的無奈,所以,自己早已不再企及和相信。

“隻是這樣簡單?”夏侯長夷帶了疑惑的語氣反聲問著,他不信,從她一連串怪異和細心的舉動中,她的表情出賣了她的回答。

“隻是這樣簡單!”上官婉凝清理好那灘穢物,起身,倒了杯冷水走向夏侯長夷,他不是再懷疑自己喜歡上了冷璞玉,自己偏要做給他看,她要讓他知道,她隻是因為冷璞玉受了重傷,才會這般細心地待他,如今夏侯長夷不也受了內傷嗎,所以,自己也一樣會悉心照料他的傷勢。

“來,喝口水!”上官婉凝一臉沉靜的走了過去,依偎在夏侯長夷身旁,動作很是輕盈小心的喂夏侯長夷喝了幾口水,夏侯長夷表情微怔,一副受寵若驚的疑惑,但還是很配合的喝著她手裏的一碗冰冷的茶水,雖然水是涼的,但一顆心卻暖化了全身,或許,剛剛自己真的是多想了,她隻是將冷璞玉當個病人來待,亦如她現在這般細心的對自己。

“好些了嗎?”上官婉凝收回手裏的水杯,一臉關心的柔聲問著。

喜歡長夷略帶幾分遲疑,一雙眼眸微閃,儼然還不能接受她反差如此之大的變化,“好……好多了!”

上官婉凝見他反應比平時慢了許多,一臉似乎真的被自己的一番假象所迷惑,於是,幹脆坐在了他的身旁,一張小臉帶著慣常的平靜,“你怎麽也會被抓到這兒?”

夏侯長夷朗聲笑著,帶了幾分無奈的語氣歎著,“還真是說來話長!”

上官婉凝附笑,反正現在關在這小屋裏也無所事事,“那就慢慢說來聽聽,反正本妃也閑著沒事!”

夏侯長夷守正顏色,看著近在咫尺的上官婉凝,似乎稍稍伸出手臂,便能一把將她纖弱的身板攔進懷裏,好親切,好愜意的感覺,還有那股淡淡的幽香,好舒心、好自然,忽然之間,夏侯長夷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多麽偉大的決定,值了,就算傾盡所有、舍掉性命也值了,隻要身邊有她,隻要一睜眼,能嗅到她的氣味,就算舍了這天下又如何?

“羽國的商鋪出了點問題,本公子急著過去處理,想著能偷偷的走個近道,沒曾想剛進了鬼仙山的幽穀,就中了土匪的圍追,本來可以輕易地脫身,不曾想整個鬼仙山陷阱重重,一個不慎就中了他們的圈套,被一張大網裹得密密實實,連喘氣都成問題,全身的功力也使不出來,隻有等著被捕的份,後來被他們蒙上頭、堵上嘴巴往這邊牽著走,直到進了這間小屋,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夏侯長夷語氣平靜的敘述著被捕的情景,上官婉凝聽著和#8482;他們兩個被捕的過程大同小異,看來,這鬼仙山的山賊還真是個設計陷阱的奇彩,堂堂天國將軍和富可敵國的夏侯公子,都紛紛進了這山賊的陷阱,還真是不簡單!

“你們呢?”夏侯長夷很是疑惑的問著,“你們怎麽來到這裏?”

上官婉凝輕歎一聲,語氣淡淡的說著,“我們經曆差不多,都是這樣被捕過來的,隻是我們見過那個山賊的頭目莫大,冷璞玉還和他對打了幾招,本來可以趁機逃走的隻是我跑不快,連累了冥王……”上官婉凝說著,一臉自責的低下頭去,看著冷璞玉受傷躺在那兒,她心裏更加難過,也不知他什麽時候能安全醒來?

夏侯長夷看出她的愧疚,越發理解剛才她一連串怪異的舉動,忽然有一種想去嗬護她的舉動,隻是,後邊那隻手,剛要伸出去,卻唔的收了回去,他不能,他怕這般殷勤的動作,會把一向自命清高、故作堅強的上官婉凝嚇走,繼而帶了寬慰的語氣低聲說著,“不要擔心了,他很快就會醒來!”

上官婉凝抬頭,看著夏侯長夷投來的安慰的神色,忍不住敷衍一笑,輕聲說著,“謝謝你……幫了我!”

夏侯長夷機械一笑,帶了很不友善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上官婉凝,他要的不是她的一聲謝謝,隻是她何時才能明白,“不用謝,本公子隻是想要自己應得的東西!”語氣平淡冷漠,沒有絲毫的感情。

上官婉凝起身,微福了福身子,低聲說著,“是,夏侯公子,你想要的已經得到了!”雖然嘴裏應著,但一顆心始終懸而未決,難道隻是那一張所謂的賣身契,他就可以高枕無憂的把自己留在身邊,他如此聰明,就應該前後好好想想,自己畢竟是天國軒王冷浦澤的妻子,委身於夏侯長夷為奴,旁人若是見了自己這張容貌,不管會不會傳進天國皇室的耳朵,那邊冷浦澤該作何感想和對策,但又該如何看待這個富可敵國的夏侯公子,不可能隻能用猥瑣兩個字形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