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以前,臣妾遇到一個仙人,他說能配置出一種讓人心曠神怡的香料,不過價格很是昂貴,當時臣妾隻是一心想著母妃正在禁足,若能得了這熏香,肯定心裏會舒服一些,便不顧一切的問那仙人求了,後來不想母妃真的得寵,可是那香料的錢臣妾至今還沒有給那位仙人,眼下臣妾見母妃用著這般好,也想多買兩包,一來也送給蘭兒姐姐一份,以表臣妾的一番誠意!”上官婉凝語氣不緊不慢的說著,冷浦澤聽著也是合情合理。

“這香料果真如此神奇?”冷浦澤難以置信的問著。

“當然!”身後小德子一臉吟笑的補充著說著,“王爺可能不知,靜妃娘娘今日聖寵,全是因那股淡淡的清香,引來彩蝶無數而得,若不是那些香料,靜妃娘娘也不會無端解去了禁足,莫名的贏得聖心!”

“混賬東西!”冷浦澤一臉慍怒的冷聲罵著,“本王麵前你也敢這般造次…”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小德子慌忙俯身拜倒在地,腦袋貼著冰冷的地麵求饒著。

“掌嘴!”冷浦澤冷聲喝著。

“啪啪啪…”小德子起身,狠狠地往自己臉頰上抽著,一下、兩下、三下…

“你欠那仙人多少?”冷浦澤掩住內心的惱怒,看向站在幾步之遙的上官婉凝循聲問著。

“十八萬兩……”上官婉凝淡淡的說著。

冷浦澤唔得倒吸了口涼氣,真的好貴!今天一早母妃幾道密旨,全是有關熏香一事,否則自己也不會連續兩次來將軍府看這上官婉凝的臉色,沒有熏香,自己就沒臉進宮,更見不到自己夢裏朝思暮想的蘭兒。

“你給過他多少?”冷浦澤甚是詫異,她哪來那麽多錢,那仙人又不是傻子,怎麽會無端的將那香料先給她用著。

“臣妾當了所有的衣服首飾,也就給了他一萬兩!”上官婉凝若有所思的答著。

“那仙人住在何處?”

上官婉凝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問,抬頭,看著冷浦澤一副帶了試探的神色,語氣淡淡的應著,“雪山之巔!”

冷浦澤一雙姣好的桃花美目微閃,表情黯淡許多,又是雪山之巔,為何雪山之巔的東西都是這般價值連城,“那王妃又如何遇到他?如此貴重的東西,他怎會輕易間給了你,難道他就不擔心你拿了他的香料,不會送錢過去呢?”他擔心她是否和自己一樣,也被人騙了!

上官婉凝凝神,看冷浦澤一臉的擔心,知道他不僅擔心這又是一個騙局,更加擔心自己好容易留下來的三十萬兩黃金,會無端的被一個不相識的人拿走了!

“那一日臣妾賭氣從冥王府回來,剛好有個瘋瘋傻傻的道人在將軍府門外喊唱,臣妾見他可憐,便信手丟了點賞錢,於是他就拿出香料給了臣妾,敘說這香料的妙用,並一口定價不改,而且他還說臣妾一定會將錢一文不少的送去,當時臣妾也很奇怪,為何他就這麽肯定,直到今天王爺過來請臣妾回去,臣妾也在猶豫,要不要給他去送錢!”上官婉凝風輕雲淡的說著,似乎這件事情,她依舊拿捏不穩。

冷浦澤心裏恨到抓狂,母妃從今早起來,一道一道的密令通傳,除了上官婉凝送來的熏香還是熏香,難不曾自己真的要傾盡全部,將這熏香買來不曾?

說不定事情還有別的方法,比如母妃得寵這麽長時間,肯定分到不少的稀罕物件,既是她老人家想要熏香,完全可以自己掏錢來買,犯不著用自己這點積存的銀子。“王妃,我們夫婦即刻進宮,去麵見母妃!”

“臣妾不去!”上官婉凝帶了倔強的語氣說著,轉身想要往台階之上邁去。

冷浦澤隻顧著和她說話,似乎忘了她還在跟自己的置氣,不過聽她剛才的意思,處處還為軒王府著想,說明她還是沒變,隻是大小姐脾氣泛濫,故意為難自己一下罷了,看來不僅是蘭兒有這喜好,連一向溫婉可親的上官婉凝也一樣喜好在男人麵前撒嬌。

“婉凝?”冷浦澤隱去滿心的怒火,故意將聲調放到最柔,一臉的假意的寵溺,“別鬧了好不好?”

上官婉凝側目,帶了陌生的眼神看著眼前表情甚是怪異的冷浦澤,想笑又不敢表現出來,“那本妃說的事情你可都答應?”

“好好……”冷浦澤一臉的附和之象,一臉不甘的應著,“除了將錢財交予你保管這條,本王不應,其他的全都應你,可好?”

眼下,還真不是那個讓自己兩步一扣、三步一拜回府的冷浦澤了,現在想想他當時病的那樣重,怎麽還有心思折磨自己?如今,靜妃有求於人,南疆萬事平順,他又開始夾著尾巴做人,委屈求全這場婚事了嗎?他不累,自己還嫌惡心!

他一心攬著那三十萬兩黃金,既是自己摳不出來,進了宮靜妃也會想方設法的套出來,再不濟,自己想辦法請沈若蘭出山,不管怎樣,那三十萬兩黃金,自己要定了。

“好吧!”上官婉凝嘴角崛起一張帶了幾分俏皮的殷桃小嘴,幾分不高興的勉強應著。

“王妃?”冷浦澤故作討好的一把將身前的上官婉凝攬抱懷中,帶了寵溺的語氣喊著,“本王就知道,你一定不舍得跟本王置氣,一定會跟本王一起回去!”

“王爺?”上官婉凝聽了他這種詭異的聲音,心裏就開始無端的惡心,故作擔心肚裏的芽兒嗔著,“小心動了胎氣!”

冷浦澤這才想到上官婉凝還是待孕之身,一雙眼眸倏地看向她微微凸起的小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摸,上官婉凝慌忙阻隔道:“別動,他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