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上官婉凝見冷璞玉笨手笨腳的樣子很是著急,唔得上前兩步,隻聽“刺啦——”兩聲,冷璞玉全身的衣衫褪盡,底下隻著了一件純白色的底褲,冷璞玉慌忙捂住身下的某處,一張俊臉漲得緋紅,帶了幾分羞澀好稚氣的語氣喊著,“哥哥,你好壞,人家的衣服都被你撕扯壞了!”

上官婉凝不理,轉身將身後的薄紗裙抱來,扯過冷璞玉就想往他身上套。

“不要——”冷璞玉一臉苦色的拒絕,雙手努力的往外推,“璞玉不要穿女人的裙子……”

“璞玉乖!”上官婉凝帶了哄騙的語氣柔聲說著,“這裙子很漂亮的,璞玉要是穿上了,肯定比宮裏的那幫女人還要好看……”

“我不!”冷璞玉幹脆撇了上官婉凝,赤條條的往帳幔處跑去,用帳幔裹著整個光潔的身子,憤憤的喊著,“哥哥壞……哥哥騙人……璞玉不要做女人……”

這個蠢女人,她竟然妄想今晚要自己在此充當ji女,外人紛紛都有傳說,這軒王妃一旦想攥起錢來,什麽都可以舍棄,沒想到,今天自己就成了她舍棄的對象了!

如今是殺驢卸磨、刀架在脖子上,想逃也很難逃掉。

怎麽辦才好?

“璞玉?”上官婉凝抱著一團白白的薄紗裙,帶了挑釁的語氣說著,“你若再不出來,小心哥哥以後不理你了!”

冷璞玉真心氣的不行,可又不得不裝出一臉的害怕的樣子,這幾日恰逢父皇出宮去巡防河道事務,自己想辦法從宮裏出逃過來,好容易打探到她的下落,過來見上一麵,沒想到她卻忙於籌辦ji院的事情,這些自己完全可以接受,甚至出錢也沒有問題,隻是她竟然要自己扮作女人,幫她拋頭露麵?

“不理就不理,反正璞玉就是不要做女人?”

“你……”上官婉凝無計可施,裝作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說著,“剛剛是誰答應哥哥,要幫哥哥這個忙的?為什麽突然說話不算話了?”

“璞玉是答應過要幫你,但沒說要做女人?”冷璞玉理直氣壯地反駁著,鐵了心的不會做這種顛倒乾坤的事情。

“好啊!”上官婉凝很是生氣的喊著:“你不穿是吧,哥哥自己穿!”

“不可以!”冷璞玉一臉緊張的喝止著,聽她如此說,險些語氣露了餡,就算她不考慮自己軒王妃的身份,總也要考慮肚子裏的孩子吧,她怎麽可以這樣不負責任,以前是,現在還是,難道錢對她而言,有那麽重要嗎?

上官婉凝不理,徑自抱了衣衫走前兩步。

“哥哥……哥哥……”

冷璞玉不管不顧的追了上來,語氣顯然比以前弱了很多,顯然他再試著接受男扮女裝的事實。

“難道……你肯答應了?”上官婉凝一臉的疑惑,剛剛還那麽決絕的冷璞玉,為何聽到自己要穿著裙裝示人的時候,反應會如此強烈?

“嗯……”冷璞玉一臉不情願的點頭應著。

“剛剛說什麽都不肯,怎麽哥哥一個轉身就肯答應了呢?”

“嗯……”冷璞玉悶悶的答著,樣子很是受傷,“因為璞玉不想有人傷到哥哥肚子裏麵的小弟弟!”

上官婉凝神色微頓,一股暖心的熱流直入心脾,扯動著嘴角,極力擠出一絲笑容來,眼角微微有些濕潤,柔聲說著,“謝謝你,璞玉!”

已經數不清這是第幾次,他總是讓自己這般感動,可不是,眼見著自己就五個月的身孕,即便穿了這身看不出身材的薄紗裙,如果被不懷好意的男子恣意挑釁,也會不小心動了胎氣,難為他一個癡傻的王爺,還一心記掛著自己腹內的芽兒。

冷璞玉看出她的感動,不知道她一心籌辦這所ji院意欲何為,但既然她要做,那麽他就有責任負責她的周全,所以,為她去死自己都可以,更何況去扮演一個女兒身份呢?既是這般,那就豁出去一試。

“不過……”冷璞玉帶了討價還價的語氣說著,“等這件事了解了,哥哥要為璞玉做一大份香噴噴的糖醋排骨!”

上官婉凝散開衣衫輕柔的幫其係著衣帶,笑靨如花,表情中帶了滿滿的寵溺,柔聲說著,“好好好,就做一大份糖醋排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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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國內務府。

“說了嗎?今天城東街頭的花滿樓開張了,裏麵裝修布置奢華精致,比醉仙樓雕琢的還要細膩!”

“是啊,聽說裏麵都是新請來的一些姑娘,豆蔻年華,才色俱佳啊!”

“聽說今晚還有一位神秘人物出場,才貌堪比當年獨寵六宮的芙蓉宮容妃……”

“噓——”其中一個身著四品頂戴的天國文臣衝身後幾個同僚打著眼色。

抬頭,正看到沈左相大搖大擺的走來,幾個人慌忙起身迎了過去,一臉的逢迎之象。

“左相,您不是陪皇上去巡防河道大壩的事情了嗎,怎麽就回來了呢?”

“哦!”沈左相一臉的侍寵而嬌,一臉賣乖的輕聲說著,“本項回宮拿些東西,出門在外,總要帶點防備的錢財不是?”

幾個人紛紛意會,終有一個耐不住性子的想要極力討好的大臣,攀附與沈左相耳畔呢喃一陣兒,幾個人明白的很,無非就是今晚邀上沈左相一塊去樂嗬樂嗬。

“好啊!”沈左相一臉之象,一聽到容妃兩個字,就開始兩眼冒光,世人紛紛以一睹容妃之貌為榮,不幸的是自己為官之前,容妃就已經香消玉損,隻有聽世人紛紛傳說的份,卻始終沒有見到過真實的相貌,既然花滿樓能找到這樣一個神似的女子做神秘人物出場,那麽,說什麽也要去一睹為快。

“一定一定!”沈左相語氣很是肯定的應著,雙手合十,樂不可支的穿過內務府進了皇宮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