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男人狠狠地罵著,“你活得不耐煩了!”

“南宮長斯,本宮是要告訴你,我沈若蘭從來就沒有因著你那些沾不到邊際的理由和你在一起,之所以本宮會毫無理由的選擇你,是因為我沈若蘭在意你……”

“好了!”男人帶了滿滿的慍怒低聲喝著,“別喊了,把東西快點給本王,否則我們誰都會大難臨頭!”

“哈哈哈……”沈若蘭冷笑兩聲,“我已經身在冷宮了,如同半個死人一樣活著,試問還能怎麽大難臨頭?”

“沈若蘭!”南宮長斯帶了嗬斥的語氣說著,“那虎符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你心裏根本 沒有我,我為什麽要給你!”沈若蘭幾近歇斯底裏的高聲喊著。

“快快……”上官婉凝循著傳來的聲音唔得轉身去看,星星點點的燈籠漸漸逼近,看來冷浦澤已經設好了天羅地網,隻等這南宮長斯上套了,香兒果然不負眾望。

“七弟,你確定那男人就在這冷宮之內?”

“太子哥哥!”冷浦澤帶了激動的語氣小聲說著,“臣弟都已經問過了,今天的確有一個行色可疑的公公往冷宮這邊走來,而且最令人奇怪的是他身材高大魁梧,根本不像一個宮裏的公公!”

“好!”太子循聲應著,“你先率領一批侍衛,不動聲色的進去,一定要抓個正著,這次一定將自己上次所受的冤屈洗刷幹淨,孤在門外候著,萬一那賊人逃竄出來,孤殺他個措手不及!”

好聰明的太子,玩命的事情都交給冷浦澤這蠢貨幹了,自己倒想著坐享其成,也好,不管怎麽說,沈若蘭這下是沒有活路可走了,至於冷浦澤,這條狗命自己還不願看著他就這麽沒了,畢竟他還是自己曾經愛過的一個男人,自己剛剛出生兒子的生身父親。

幾個侍衛悄悄的將門閂撬開,引領著冷浦澤滿滿朝冷宮之內走去。

“拿來——”

“你休想——”

“信不信本王殺了你!”

“好啊,你殺啊,東西我根本沒有放在身上,殺了我,你也休想再拿到!”

“賤人——啪——”

……

冷宮僻靜的一角,傳來一男一女的謾罵打鬧之聲,冷浦澤更加確定了二人的所在,帶著幾個侍衛沒命的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跑去。

“抓住他們!”

冷浦澤一聲令下,幾個侍衛紛紛撲上前去,那男人依然赤著下體,還沒來不及去穿褲子,一個提步就要舍掉沈若蘭飛去,不想沈若蘭一個機靈,猛地拖住那男人即將跳出牆圍的身子,男子猛地推出一掌,唔得將沈若蘭嬌弱的身軀震得老遠。

“你……”沈若蘭口吐鮮血,伸出一隻纖長的手指,指著眼前這個衣衫不整的陌生男子。

幾個侍衛拔刀上前,與那男子廝打成一團,那男子雖然手裏隻有一柄浮塵,但與幾個侍衛對打之中,顯然還是占了上風。

冷浦澤緩步走來,停落在沈若蘭撲倒的身旁,微微彎了下身子,語氣中竟是嘲諷,“沈若蘭,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啊……”沈若蘭捂著生疼的胸口,“阿……澤……”

“你住口!”冷浦澤一張白皙的臉蛋漲得通紅,一顆心更是憎恨到極點,“你不配再叫本王阿澤!”

“阿……澤……”沈若蘭依舊淒聲喚著,“救我……救救蘭兒……”

冷浦澤闔上雙眸,朦朧的夜色裏掩住了一臉的淒苦,自從那一晚她拿著那柄長劍,與眼前這個男人連成一氣,告發自己的那一刻,自己就發誓和這個女人此生再無任何瓜葛,早就存了滿心的怨恨和殺意,一直以來,自己派人跟蹤沈若蘭再冷宮的行蹤,就是想找出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還好,天可憐見,香兒無端跑來告密,訴說今晚沈若蘭與這個男人私會的消息,竟然真被自己的人抓了正型。抓到這個該死的男人,自己定要將他扒皮抽筋,挫骨揚灰!

“撲騰——”

隻聽男人一個跳躍,轉身沒了蹤影。

“抓住他!”冷浦澤撇下地上的沈若蘭,拔腿便往門外跑去。

“阿……澤!咳咳咳……”沈若蘭吐出一口溫熱的鮮血出來,嘶聲竭力的喊著,然而也隻是徒勞,沒等沈若蘭喊完,冷浦澤已經帶著幾個侍衛跑的無影無蹤。

上官婉凝躲在一顆大樹的後麵,外麵大鬥的侍衛越來越多,就連太子也忍不住參與了其中,上官婉凝正值奇怪,這太子剛剛不是還隻求自保嗎,怎麽突然跟著打起來了。

“皇上駕到——”

上官婉凝側目,正看到排排大隊侍衛蜂擁而來,直將那下體不著寸布的男人圍得水泄不通,老皇帝在眾侍衛包圍圈之內,隻是表情極其鎮定的坐在龍攆之上,捋著稀薄的胡須,來回循視著眼前很是壯觀的場景。

人越來越多,還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男人越來越沒了力氣,隻有步步後退的份,能支持這樣長時間,看來也是久經沙場的高手。

“不要傷害他,抓活的!”老皇帝語氣冰冷,坐在龍攆之上朗聲下著命令。

眾侍衛聽後,隻得想辦法攻擊那男人無關緊要的部位,直將那男人逼得無路可退,完全走進了侍衛們剛剛設好的包圍圈。

“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聽話的乖乖投降!”太子手執長劍,一個飛身踩著眾侍衛的肩頭逼了過去,直搗那男人的咽喉部位,男人大驚,唔得將手裏的浮塵丟了出去,一個掌風將逼近的太子退出了老遠。

“太子殿下!”

“太子哥哥……”

眾侍衛伺機用長刀將男子的脖子圍了一朝,謹記皇上的口令,不敢嶽池半步。那男人扔了手裏浮塵,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抬頭很是不屑的看著眼前坐在龍攆之上,一直冷靜異常的冷華堂。

“把他帶過來!”

兩個侍衛上前,將那男人捆得像個粽子,這才放心的壓著他走向冷華堂麵前,一腳將他踢倒在地,雙膝直直的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