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那男人冷笑道,“皇上,您老人家恐怕年事已高,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吧?”

“什麽意思?”冷華堂幾進神經質的反聲問著,“沈若蘭,你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朕?”

沈若蘭眼瞼微挑,淡淡的看向身後的冷浦澤,這一切的一切,皆因冷浦澤而起,沒有他,自己就不會受這男人的厭惡,沒有他,自己就不會進了這陰暗冰冷的冷宮,沒有他,自己就不會對這個男人毫無利用價值可言,硬生生的被他拋棄在這裏。

“皇上……啊!”沈若蘭正要開口回稟,忽然,被身後的冷浦澤猛踹一腳,直直的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軒王……你!”老皇帝氣的兩顆眼珠子就要掉在了地上,看著她很是莫名的舉動,帶了暴怒的語氣喊著,“你這是幹嘛,要造反嗎?”

“父皇?”冷浦澤帶了驚慌之色的撲到在地,“兒臣沒有,兒臣實在聽不下去這女人的說辭,更恨她那晚對兒臣的栽贓嫁禍,一時沒能管住自己,所以……還請父皇息怒!”

“隻怕軒王殿下狗急跳牆,急著要殺人滅口吧!”一旁那個陌生男子帶了玩味的語氣挑釁著說著。

“你……你……”老皇帝氣急敗壞,已經語不成句。

“咳咳咳……父皇!”一直站在一旁不語的太子,似乎忍著身體的傷痛帶了勸慰的語氣說著,“夜深了,不如這件事情暫時擱置一段時日,容後再審不遲,明日還是柔妃娘娘的封妃大典,百官還要前來朝賀,父皇還是先去歇息要緊,餘下的事情,交給兒臣去辦吧!”

老皇帝臉色青紫的側身坐回了龍輦之上,憤憤的說著,“不,將他二人收押,待明日之事過後,朕再單獨過審!”

“兒臣遵旨!”

太子一臉恭敬的俯身應著,目送一等宮人將麵如死灰般的冷華堂緩緩地抬離出去,漸漸消失在彌漫的霧靄之中。

“太子哥哥……”冷浦澤一臉惶恐的起身走了來,帶了滿滿的懇求之色。

“怎麽了,軒弟?”太子起身,漫不經心的卷著袖口,一臉的淡色。

“你要救救臣弟……”冷浦澤含糊其辭的求嚷著。

“哈哈哈……”依然光著下體的那個男子朗聲笑著,語氣中帶了滿滿的嘲弄之意。

二人紛紛轉頭去看,冷浦澤唔得陰著一張臉喝著,“閉嘴,別以為父皇下了旨意,本王就動不得你!”

男人並沒有被冷浦澤嚇到,依舊自顧自的笑著。

冷浦澤也顧不得再跟他周旋,慌忙回過頭來繼續跟太子細聲稟著,“太子哥哥,您貴人多忘事,想必把以前臣弟向你訴說的事情都忘記了,您想想,那次在花滿樓之時……”冷浦澤帶了提醒的語氣說著,意欲躲閃陳述上次某件事實的樣子。

太子凝神,思緒一會兒,唔得兩眼放光,恍然大悟道,“原是這個事情,可是……”繼而看了身後那個男人一眼,朗聲喊著:“來人!”太子話隻說了一半,便厲聲喝著手下之人,“把這對不潔男女拖進死牢,聽後發落!”

幾個侍衛慌忙上前,手腳麻利的將沈若蘭和南宮長斯拖裏了此處,靜謐的冷宮門口,唯剩下冷浦澤和太子二人,雙雙迎風站立。

冷浦澤見狀,知道太子另有話說,待一等眾人消失不見以後,這才側轉過身來,帶了催促的語氣問著,“太子哥哥……臣弟該如何才是?”

太子短歎一聲,帶了責備的語氣喝著,“軒弟,你糊塗啊!”

冷浦澤唔得撲到在地,嗚咽成聲,帶了乞求的語氣說著,“太子哥哥救命……太子哥哥救命啊!”

“救命?”太子反聲說著,“待沈若蘭醒來,父皇的封妃大典結束以後,第一個要辦的便是軒弟你啊!”

“臣弟知道,臣弟糊塗,臣弟不該驚動父皇他老人家,可是……”父皇怎麽就能聽到動靜呢?太後的寢宮與冷宮相隔這樣遠的距離,怎會就聽到聲響了呢?難道有人私自去告了密?

“好了好了!”太子帶了不耐煩的語氣說著,雙手將冷浦澤撐起,“現在不是去想其他事情的時候,還是想想怎麽活命要緊!”

冷浦澤借著太子支撐站起,雙手抱拳,很是懇切點頭應著,“是是是……還請太子哥哥明示!”

太子一臉的鬼魅,像是有了主意,附於冷浦澤耳畔低語幾句,因相隔距離甚遠,上官婉凝連二人的表情也看不清楚,更不用說太子那幾句私語了。心裏甚是奇怪,這太子倒是出了什麽扭轉乾坤的鬼主意,別是真就壞了自己的大事?

須臾。

“太子哥哥?”忽聽冷浦澤很是吃驚的大聲喊著,“這這……不妥吧!”

“這可是唯一能活命的機會,事成之後,你依然是孤座下安享榮華富貴的王爺,最重要的是眼下的事情,沒有人敢再拿你如何,至於今晚你想如何懲治那對奸夫**婦,那就由著你愛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太子帶了**威的語氣冷聲說著,似乎在暗示冷浦澤隻有這條路可走。

“臣弟……”

“好了!”太子帶了不耐煩的語氣說著,“如果軒弟不肯,就當孤隻是開個玩笑而已,天色不早了,不如我們各自回府……”太子看冷浦澤一直踟躕,故意將最後兩個字拖得老長。

“臣弟答應!”冷浦澤踟躕半天,見太子有收手不管的意思,慌忙表情決絕的應著,似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這樣才對嘛!”太子很是欣慰的拍著冷浦澤的肩膀,眼神放射出一股異樣的光,帶了鼓勵的語氣說著,“軒弟,此事一旦成功,這日後的天下便是你我兄弟二人的了,就算九弟長了三頭六臂,身後眾將無數,又能耐何,不是一樣派不上用場?”

“太子哥哥說的極是!”冷浦澤剛剛一臉的擔憂之色褪去,換之一臉的陰險狡詐,“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這不正是父皇教我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