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聲情並茂的戲說一通,眾朝臣依舊沉默不語,一言不發,倒是真真對眼前這個女人好奇起來,忍不住偷偷多看幾眼,倒是很想知道她是否長了三頭六臂,亦或是比常人多長出一份什麽東西出來,能這般吸引到夏侯長夷和冷清俊王爺如此青睞有加!

然上官婉凝立在萬人中央,身子又開始不自覺的抖動開來,努力的強壓著內心一團不安的躁動,他再說什麽,他亦看出冷璞玉為了討取自己的一片芳心,竟然不顧及什麽冥王身份,難道,他不是為了躲避冷華堂的責問和為難嗎?

“好了,說了這麽多,朕也累了!”老皇帝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的海圖安問道,“說吧,現在太子那邊情況如何了?”

海圖安恭敬的低下頭去,尖聲稟著,“回稟皇上,太子殿下以及身後幾員大將,已經紛紛被禦林軍遣送回宮,估計不出半個時辰,也就帶到殿裏來了!”

“啊…”

“啊…”

冷浦澤第一個麵色突變,一張白皙的俊臉瞬間變得呈青紫色,引起朝堂之上一陣唏噓不已。

“嗬嗬…”老皇帝笑聲中帶了幾分詭異,“大家切莫驚慌,太子不是帶了一幹精兵和護院去和上官明誌對陣去了嗎,怎麽會輕易間被朕的禦林軍捉到呢?”

老皇帝帶了反問的語氣說著,似乎有意提醒他們,太子以前的那份說辭,根本就是再撒謊。隻是眾人的表情似乎沒有多大的反應,畢竟也是見怪不怪了,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已!

“父皇饒命!父皇饒命!”軒王連滾帶爬的從台階之上往前蠕動著身子。

“皇上…求你放過太子…”皇後嚇得麵如土色,說話語無倫次,剛剛一直穩操勝券的表情,早就被一臉的擔驚受怕遮住。

“來人,想把皇後和軒王押下去,聽後發落!”老皇帝毫不留情的冷聲喝著。

不多時,邊有幾個侍衛麻利的將那二人拖出了殿外。

頃刻間,整個朗坤殿陷入一片死寂。

老皇帝端坐龍椅之上,來回審視眾人的一舉一動,鷹眼如炬,些許,將眼神再次落在上官婉凝單薄的身軀之上,冷冷的說著,“上官婉凝,這封妃大典你是要還是不要了?”

上官婉凝雙手緊扣在寬大的衣袖之中,手心手背全被一層冰冷的汗漬浸的濕滑,極力壓製著內心的恐慌和擔憂,一張白皙秀美的小臉之上,依然看不出其他表情,語氣淡淡的反聲問著,“臣妾的身份既是說破了,那就要看皇上,是想臣妾尊您一聲父皇呢,還是皇上陛下呢?”

身後,冷璞玉麵色微沉,但隻是難以查閱的一瞬便很快的隱去,繼續化作一團慣見冰冷。

“哈哈哈……”老皇帝很是讚賞的仰頭大笑幾聲,一手掐在腰間,氣勢恢宏的說著,“女人,朕果真沒有看錯你,這個柔妃朕今天要定了,來人,傳令下去,封妃大典繼續!”

老皇帝一聲令下,良久始終沒有人作任何回應,側目,身後的海圖安早已不知去了何處,身前,跪著的文武百官,竟然依然紋絲不動的長跪在地上不起,他們要造反嗎,看來,太子一時捉不來,他們還是不肯死心。

須臾,海圖安從大殿偏門快步走了來,福著身子小聲稟著,“皇上,太子殿下來了!”

“押上來!”老皇帝語氣冰冷的喝著,儼然恨毒了這造反未遂的太子殿下。

不多時,幾個侍衛帶著太子為首的幾員猛將,陸續押上了郎坤殿內,紛紛被侍衛踢倒俯跪在地。

“哼!”老皇帝一張臉陰沉可怖,“太子,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竟然唆使軒王帶著這滿朝的文武百官,來威逼朕退位與你!”

“父皇!”太子抬頭,環視身後文武眾臣一周,一臉的疑惑,自己不是隻要軒王和幾個心腹大臣勸說的嗎,為何這滿朝的大臣們都紛紛請命禪位了呢?

“兒臣沒有,兒臣隻是……”太子話說到一半,便咽了回去,如果承認了軒王,不就是承認了篡位的陰謀嗎?不行,自己的最後一顆暗棋還沒有被捕,說明自己還有鹹魚翻身的可能。

“隻是什麽?”老皇帝帶了嫌惡的語氣繼續問著。

“兒臣隻是帶了父皇發配的幾百精兵和太子府護院去皇城邊外與上官明誌對陣,至於軒弟和這滿朝的文武勸說父皇退位一事,兒臣真的不知!”太子一臉的推諉誠懇之象,隻是老皇帝隻要想起昨晚他和軒王在一起捉拿刺客的情景,便不得不聯想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老皇帝冷笑,儼然是一臉的不認同。

“來啊!把太子身後的幾員猛將統統拖出去砍了!”

“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父皇…父皇…”太子一臉的驚慌,帶了懇求的語氣說著,“如今奸臣當道,眼見著就要攻破我大都的城圍,你不能殺了他們呀,他們可都是我大天國的重臣良將……”

“忠臣良將?”老皇帝帶了諷刺的語氣反聲說著,“若不是朕的禦林軍攻守及時,隻怕這會兒,太子的重臣良將早就將朕不知送往何處了吧?”

老皇帝長袖一揮,眾侍衛連拖帶拽的將幾員五花大綁、哭天喊地的猛將拖了出去,太子無計可施,整個人如同抽空般攤到在了原地。

“愛妃?”老皇帝一臉的勝券在握,衝上官婉凝得意的擺手道,“上來!”

上官婉凝抬頭,心裏咯噔一下,他又要耍什麽花樣,平了太子,下一步不就是爹爹了嗎?難道他要把自己當誘餌,勾爹爹上套?

心裏雖然擔心,但還是不由自主的往台階上走著,如果他真的要走這最後一步棋,那麽自己就隻能跟他來個魚死網破,讓他什麽也得不到,軒王此生再也沒了翻身的機會,恐怕以後活著比死還難,芽兒已經脫離自己生存的軌道,所以自己完全沒了什麽期盼和牽掛,至於那個剛剛出世的孩子,夏侯長夷應該會對他很好,隻要自己一死,爹爹便再也沒了後顧之憂,不管是攻城還是謀朝篡位,都完全任其所為,一個人換一個天下,這生意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