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要隨你一塊去,我要親眼看著爹爹攻下這座皇宮,親眼看著沈若蘭和冷浦澤怎麽求我饒他們不死?”

“好好好……”夏侯長夷帶了哄騙的語氣說著,“你說的這些,我照辦記下,待一切穩定了,我就來接你一同目睹你想看到的結果可好?”

“……”上官婉凝沉默,儼然聽出夏侯長夷又有拒絕自己跟著過去的意思。

夏侯長夷淺淺一笑,繼續低聲勸慰道:“你的心情我完全能夠理解,隻是戰場上刀光劍影,你既不會武功,也不會輕功,帶著你,畢竟會徒增我很多麻煩,你剛剛好不容易逃離了那老皇帝的魔爪,萬一壞了本公子的大事,不就是壞了你的大事嗎?”

“……”夏侯長夷說的很有道理,可這道理的言外之意,儼然是說自己是個麻煩和累贅。

“你盡管放心好了,我夏侯長夷答應過你的事情,又何曾說話不算話的時候,可別忘了,隻有你的夢想達成了,本公子的後半輩子才會有人來陪!”

上官婉凝啞然,這廝不管什麽時候,都會講出這般讓人哭笑不得的冷笑話。算了,他去做他的,自己當然可以安排自己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我會安心的守在這兒等你回來!”

“好啊,這樣才乖嘛!”說著,反身將上官婉凝反鎖在了那間狹小的密室之中,一個飛身消失的無影無蹤。

上官婉凝唔得傻在了原地,這廝,奶奶的做事一向這樣出人意料,走就走嗎,幹嘛還要把門鎖上。

“夏侯長夷……夏侯長夷……”任上官婉凝怎麽再喊,外麵始終沒有什麽動靜。

上官婉凝轉過身來,努力的搜索著這間小屋之內的其他門窗,想著怎麽樣才能盡快出去才是。環顧左右,最後將視線落定在一處高高的小窗之上,這間小屋原是一件雜物室才對,不然為何連窗戶都設置的這般又高又小,似乎隻是為了增加一點光亮才對。

還好,隻要有窗戶便也是好的,大不了是多累加起幾張桌子和凳子。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上官婉凝終於爬上了那扇高高的窗沿,隻是上來容易,下去可就麻煩了,這麽高的位置,摔一跤下去,肯定死不了也要摔斷骨頭,隻是,自己是在顧不得了,死都不怕,害怕會弄個殘廢不曾,狠了狠心,咬了下嘴唇,眼睛一閉,直直的跳了下去。

“啊——”上官婉凝驚呼之後,總覺得身下好像軟軟的,沒有感到什麽痛得感覺。

睜眼,正看到清風背對著自己,一臉的苦不堪言。

“娘娘,手下來遲!”清風吃痛的帶了歉意的喊著。

“清風,謝謝你!”上官婉凝不敢和清風繼續寒暄,帶了催促的語氣說著,“走,我們去朗坤殿!”

“冷華堂,你的氣數盡了,識相的把我女兒交出來!”

整個皇宮盡在上官明誌的掌控之中,朗坤殿內地重臣被重兵重重包圍起來,唯剩下幾個誓死效忠的侍衛把守冷華堂龍椅前麵,表情極其嚴峻的麵臨著眼前將死的考驗。

“哈哈哈……”端坐龍椅之上的冷華堂高聲大笑幾聲,“上官明誌,得了天下,失了這世上唯一一位至親,你覺得這交易值嗎?”

“少廢話!”上官明誌冷聲喝著,“你若再不肯把我女兒交出了,休怪我上官明誌不顧舊情,一把火燒了你這安樂窩!”

“哦?”冷華堂表情中襲上一絲疑惑,“聽愛卿這話的意思,好像不打算成為朕的這個安樂窩裏麵的新主人,既是如此,你如此大費周章的顛覆這大天國又是為了哪般?”

“好啊,既是你問了,末將就給你一個答案!”上官明誌表情剛毅的朗聲應著,“皇上自登基以來,除了玩弄權術和挑撥離間之外,所有正當軍務和要事統統交與佞臣處置,您可知末將和手裏這幾十萬誓死效忠兄弟們,每日過著怎樣一種誠惶誠恐的日子,所以,他們不服,末將更為不服!”

“連你也說朕不當其政!”冷華堂一副不以為然的反聲喝著,“你們當真看著朕氣數已盡了嗎?上官明誌,別忘了,你的家族一直是子嗣單薄,而且你沒有兒子,就算爭得了這天下,你又能傳位與誰?”

“皇上,末將走到今天,完全是被你逼的,上官明誌謀反不為自己,隻為手裏這幾十萬想要活著的兄弟!”上官明誌依然信誓旦旦的說著,底氣十足。

冷華堂冷哼,表情中依然帶了幾分不屑,“好啊,既是為了兄弟,那就不要再管你女兒的死活了,你若不肯退兵下去,朕就要拉著你那寶貝女兒一起奔赴黃泉!”

身後,冷璞玉表情微緊,果然,上官婉凝真的成了他最後一步險棋,還好,自己早有預謀,還好夏侯長夷那廝出現很是時候。

“上官伯伯?”殿外,一聲邪魅而又略帶了磁性的男音襲來,語氣中全是不屑,“隻怕長夷要讓這天國老皇帝失望了!”

上官明誌聞聽,緊皺的雙眉舒展開來正要開口去問,不想被冷華堂搶了先。

“夏侯長夷?”冷華堂失聲喊著,“你不是……”

“死了才對,是嗎?”夏侯長夷一雙鳳目放出道道寒光,聲音冷厲的說著,“冷華堂,你何止是卑鄙,身為一國之君,竟是這樣的說話不算話,前腳說放人,後腳收了我夏侯家送來的銀子就派人追殺,人都說這天國皇帝翻臉比翻書還快,夏侯長夷還當真是受教了! ”

“夏侯長夷?”冷華堂不理會夏侯長夷一番編排,帶了責問的語氣問著,“你來責問朕的時候,最好先弄清楚自個兒的身份,身為一個外人,你憑什麽走進朕的朗坤殿,你今天敢當著眾人的麵說你自己身體裏流淌的就是夏侯家的血液嗎”

“這是在下的家事,就不勞煩陛下您在此操心了!”夏侯長夷臉色一沉,聲色冰冷的拒絕著,此生最討厭別人論及自己的身世,沒曾想這老頭竟在這種場合討論起這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