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拜倒在最後的是燈籠坊的大師傅,一臉的中肯之色,上官婉凝和他接觸時間最長,她的秉性和性子,那大師傅也了解的大概,知道王妃心中有氣,無非也就是照著他們發上一通,但是看她一個人承受這麽複雜的事情,而且是有人有意為之,他擔心王妃如此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單薄女子,會吃了虧,“還是將此事告訴王爺吧,此事事關緊要,應該讓王爺出麵主事才對!”

王爺?

大師傅一句話將上官婉凝驚醒,此時事情究竟如何?清風遲遲未回,自己越發沒了底。

“福伯?”門外,守店的一個夥計小聲稟著,“今早來過的那小廝又來,說請我們家王妃務必府上一敘!”

福伯再次抹了把額角的汗漬,帶了點滴的驚慌之色的正要出門推脫。

“福伯?”上官婉凝冷聲將他叫住,“告訴那人,本妃這就過去!”

“娘娘?”福伯帶了滿滿的擔憂之色,應聲叫著。

“你們不敢說,本妃替你們說,其實這幕後之人就是夏侯長夷對不對,王爺也不敢得罪的人,你們怎敢去以卵擊石!”既是確定了目標,那就沒了退卻的理由。

眾人紛紛低下頭去,不敢直視上官婉凝一張帶了慍怒的傾城絕色。

“小雲!”上官婉凝低聲說著,“去準備些禮物過來,本妃要親自去拜見這位夏侯公子!”

眾人神色各異,看著眼前端坐著木椅之上的上官婉凝,似乎怒氣漸消,帶了點滴的憂愁。如此棘手的事情,王爺都躲之不及,可王妃卻迎風而上,真乃女中豪傑、人中之鳳。

走在通往夏侯長夷府邸的長街之上,上官婉凝越發沒了底。這男人到底唱的哪一出,如此大費周章的請自己過去,有意義嗎?似乎好像二人之間沒有什麽淵源和過節,他究竟要如何?眼下,硬是被他生生攪了自己精心策劃的一幕,沈若蘭和冷浦澤的事情到底怎樣了,若是事情未成,這一筆自己定會記在夏侯長夷賬上。

“清風那邊有消息了嗎?”上官婉凝帶了點滴的愁容低聲問著身邊的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