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顧薄軒一臉的不自然,“這有什麽好看的,還不就是個傷疤嘛,我……”

“顧薄軒,這就是一個傷疤嗎,這是隨便的一個傷疤嗎?”

陳墨言披著衣服坐起來,指著他身上的那處傷,氣的聲音都變了,

“你別當我沒去過部隊是傻子呀。”

“這是槍傷吧?”

“前後的位置雖然不一,但傷口疤痕是一樣的吧?”

“一顆子彈貫穿?”

而且離著心髒的部位很近。

陳墨言不知道當時有多麽的凶險……

可是她這會兒光看著就覺得全身都發毛!

“這麽危險的傷,你竟然一句都沒提?”

“顧薄軒你真是……”

陳墨言坐在**又氣又急,更充滿了心疼和後怕。

萬一?

她連這個男人最後一麵都見不到!

“你別氣啊,我這不是沒事嗎?”

“你還敢說沒事?那什麽是有事,我收到你部隊送過來的骨灰嗎?”

“是不是有人抱著你的骨灰和英雄勳章出現在我麵前。”

“這才叫有事兒?”

陳墨言越想那個場景越擔驚受怕,最後坐在那裏氣的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可把顧薄軒給嚇的。

又是勸又是哄的。

到最後就差彩衣娛親了。

好不容易才把陳墨言的眼淚給製住。

他看著重新躺在他臂彎中的陳墨言,忍不住故意歎了口氣,“原本以為娶了個善解人意的,沒想到啊,到頭來竟然是個河東獅……哎,失策啊失策。”

他這語氣逗的陳墨言撲吃一笑。

不過下一刻她嘴角收起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伸手在他腰間軟肉上用力擰了一圈。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轉的那種。

疼的顧薄軒倒抽了口氣,“丫頭,你謀殺親夫啊?”

陳墨言哼哼著沒出聲。

知道她還是在氣,顧薄軒輕輕拍了拍她。

伸長臂把人抱在自己的懷裏,“隻要想到你,為了你,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你可記得你的話啊。”

因為剛才的話,兩個人都沒有了別的心思。

對於顧薄軒來言,其實,就這樣抱著懷裏的人,靜靜相擁也是幸福!

不知何時,顧薄軒睡了過去。

在他懷裏本該早早睡下的陳墨言卻是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抬頭,就著窗外的月色看著眼前這張臉。

想著自己剛才看到的那個傷疤,陳墨言用力的咬了下唇:

早在上次顧薄軒受傷,她就知道他不是一般的軍人。

出任務什麽的肯定會遇到危險。

可是她沒想到,在之前經曆了那一次的生死關之後。

顧薄軒身上又出現了這麽一處足以致命的傷。

雖然,他和自己笑著說,當時一點都不疼,而且很快就愈和。

可是子彈前後貫穿啊。

怎麽能不疼?

他是怎麽撐過來的?

想著想著,陳墨言的心頭湧起幾分濃濃的自責:

他受傷,致死。

在生死關頭掙紮,和死神掙命。

她呢?

卻什麽都不知道……

自己,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呢。

低下頭苦笑了下,陳墨言伸手摟住了顧薄軒的腰。

顧薄軒抬手,把她抱在懷裏。

兩個人這次都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八月十四。

如果沒有顧薄軒回來,陳墨言肯定是仍舊出去外頭工廠轉一圈什麽的。

可是顧薄軒回來了啊。

兩個人晚上又睡的晚,再加上陳墨言昨晚被嚇了一回。

第二天早上兩個人都是七點多才醒。

這對顧薄軒來言已經是很晚。

他攝手攝腳的起床,生怕驚醒了陳墨言。

不過陳墨言還是在他起身的那一刻就醒了,翻了個身,她咪著眼看他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