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想讓我幫你上這個課?

潘彩霞這才說明了來意。

“我記得,你還在服裝廠上班吧?就是吧,你們員工要是從裏麵買衣服,會有優惠不?”

“你想買衣服?”

“可不是,上次沒搶到,感覺錯過了一座金山都。”

曲笑想了下,如實道:“我們的確有內部價格,隻是,每個月最多隻能買三件,我可能也隻能幫你優惠三件。”

三件?

已經很多了。

潘彩霞頓時樂的合不攏嘴。

她相信曲笑的眼光,便讓她看著挑選。

“要不,我先給你錢。”

“不用,我晚上拿回來給你,你要是不滿意我再去退,你選好了再給錢。”

上午,曲笑便去了服裝廠,下午則去了學校。

陳萱怡果真帶了個編織坐墊給她,上麵花團錦簇,很是精巧。

“多少錢?”

陳萱怡卻按住她的手:“不用,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就成。”

“哦?”曲笑挑眉:“你想讓我輔導你什麽?”

陳萱怡眨了眨眼。

“同學之間互幫互助,互相輔導,不是應該的嗎?其實我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看著她滿眼期盼,曲笑善心大發:“說來聽聽。”

陳萱怡四下看了看,這才賊兮兮,壓低了聲音。

“你喜歡那位嗎?”

說著,手指小幅度指向曲笑的旁側。

曲笑不用去看,都知道她指的是誰。

當下唇角微勾,多了抹玩味的笑。

“你以後不去做八卦記者,還真是屈才了。”

陳萱怡頓時雙眸放光:“呀,你咋知道的?這就是我的夢想!”

“……”

難怪現在就開始“追夢”了。

“你還是追求高點吧,免得以後被打。”

說著,又對她勾了勾手指,神秘一笑:“我有對象,但不是他!”

陳萱怡張大了嘴巴。

不過,仔細一想,似乎也沒啥。

畢竟,曲笑這麽秀的,都沒人追的話,那不是她的問題,而是這個世道都出問題了。

她還想再問什麽,曲笑已伸出手指,一點她唇間,輕緩道:“說好了是一個問題。”

陳萱怡點頭如搗蒜,並道:“放心,會爛在我肚子裏的。”

上課鈴響了。

陳萱怡立刻轉身。

幅度有些大,不小心把曲笑的筆袋碰到地上了。

幾支筆滾落到了倪晨桌邊。

雖說,他已經決定,日後會形同陌路,但是,這等舉手之勞,不用分那麽清吧。

幾乎沒多想,他已經彎身,幫著撿起了筆。

曲笑沒看他,他便把筆放到了她的桌上。

而這一幕,正好被走進來的丁曼看到了眼中。

冷了曲笑一眼,丁曼又陰陽怪氣。

“奉勸某些同學,一定要自愛,不要以為,近水樓台,就能先得月。”

這話莫名其妙,饒是倪晨也不明所以。

曲笑卻是一清二楚。

誰讓她那天,正好親耳聽到了某些話呢!

隻是,狗吠而已,需要計較?

然而,她不惹事,卻自有人要找她麻煩。

這次,丁曼直接看向了她。

“曲笑,上來把黑板擦了。”

上節課是數學,各種計算寫滿了黑板。

而且,今天也不是她值日。

最重要的是……

曲笑掀了下眼皮,覷著丁曼。

如果丁曼不是針對她,而是真正站在一個老師的立場,別說今天,別說不是她值日,便是天天讓她擦黑板,她都不會有怨言。

畢竟,她尊重這個職業。

然而,公報私仇?

那曲笑可就不樂意委屈自己了。

見她不動,丁曼趁機發泄怨怒。

“你愣著做什麽?我的話你沒聽到?”

此時,已經有同學嗅到了不對勁,紛紛悄悄看向曲笑。

曲笑卻老神在在,淡定自若,隻慢悠悠:“老師,如果我擦了黑板,待會你可能就要送我去醫院了。”

“你什麽意思?”

“我粉塵過敏啊。”

過不過敏的,還不是曲笑自己說了算?

她就樂意這麽“咒”她自己了,咋滴?

丁曼半信半疑,瞪著她:“你是想說你以後都不用值日了嗎?”

曲笑反問:“值日一定要擦黑板?不能抹桌子擦玻璃?”

“……”

無言以對。

丁曼又把怨氣撒向了別處。

“值日生呢?都死了嗎?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這話太過,著實不該出自老師之口。

隻是,底下的一眾學生卻似見怪不怪,習以為常,隻噤若寒蟬,準備聽課。

然而,某人又作妖了。

丁曼今天教的是新單詞,講解的是新語法。

何為新?

就是之前從未教過的。

她卻一直在提問曲笑。

“曲笑,這幾個副詞在用法上有什麽區別?分別用於什麽句?”

“曲笑,這個例題你來解析下。”

“曲笑,這篇範文你起來讀一遍。”

“……”

雖說曲笑對此遊刃有餘,但是丁曼對她的針對,班裏已無人看不出。

陳萱怡更是頻頻回頭,麵露憂色。

曲笑雖不介意老師提問,甚至不介意一節課不停地提問,隻是,丁曼這教學態度,還真是刷新三觀。

她畢竟是備了課的,為什麽不能好好教學?

拿一整個班的學習進度開玩笑?

還是說,就是想挑錯,想借機把曲笑趕走?

她未免太過異想天開了些。

就在丁曼再次提問曲笑時,這一次,曲笑連站都沒再站。

“老師,你是不舒服嗎?還是想讓我幫你上這個課?”

全班嘩然。

一時間看向曲笑的眼神都變了。

牛批!

竟然敢對滅絕師太說這話。

丁曼尷尬又氣惱,頓時連拍了好幾下桌子,怒道:“我身為老師,連提問都不能提問了嗎?”

曲笑笑吟吟:“這倒不是,隻是聽你這聲音,中氣十足,也不像是不舒服。其實你沒必要因為我是插班生,就這麽優待我,免得其他同學猜測,我們之間,是不是有啥特殊關係。”

最後幾個字,她有意咬重了語氣。

見丁曼神色微變,曲笑笑意更深:“老師,我和你隻是最普通的師生關係,你說,是不是?”

不知為何,丁曼總覺得,曲笑看向她的目光,戲謔,又意味深長,好像,知道了些什麽。

這個想法讓她心底一突,不過,她麵上卻是強自鎮定,隻冷哼了聲:“老師一視同仁,是你多想了,好好聽課!”

話雖如此,下半節課倒是真沒再“為難”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