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三聖相約，李耳道歉
第三聖相約，李耳道歉
女媧娘娘秀指一點，七寶林中金玉鋪成的大地上自然現出一朵仙蓮，潔白馨香瓣嬌嫩，隨風**漾，娘娘微微一笑，上了蓮台，端坐下來。
“道友這清淨之鄉，無垢無礙，香火鼎盛，光明普照，不墮黑暗，倒是讓人羨煞啊”
女媧娘娘丹唇輕啟，就是對這佛國淨土一片溢美之詞，語言空靈，妙若出穀黃鸝，說不出的悅耳動聽。
“嗬嗬，娘娘執掌造化玄功，神通廣大，功參造化，能夠摶土造人，諸天之內無人能比，倒是讓我等欣羨不已啊”
接引一擺五花拂塵，五朵金花墜落，托著仙果、茗茶而來，送到娘娘麵前，鮮果芳香，果香襲人，茗茶雲氣繚繞，沁人心脾。
女媧娘拿了一顆西方奇果，細細瞧了一番，突然歎道：“可惜，可惜啊不知道這勝境還能保持多久，這香果日後還能見到，貧道心下頗為感傷啊”
隻見女媧娘娘烏雲疊鬢，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柳腰，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帶雨，那一蹙一顰間，轉秋波如雙彎鳳目，眼角裏送的是萬種風情。
這番表現若是出現在一般人身上，佛門說不定要斬妖除魔，大喊一聲：“妖孽受死!”
偏偏展現在女媧娘娘身上，自然而不做作，聖潔端莊，威壓大度，恰似空穀幽蘭般聖潔，又似皇宮牡丹般富貴，複雜的氣質交融下，形成了女媧娘娘獨特的氣質，讓人難以忘卻。
二聖聞言，知道女媧娘娘是借題發揮，另有話說，二人眼神一個交流，準提一揮七寶妙樹，七彩虹光劃過天際，墜落萬般瑞彩，絢爛多姿。
“娘娘此言差矣，我佛門秉承慈悲法門，普度眾生，道義深入人心，百姓虔誠無比，怎會出現那道統斷絕的景象呢？”
娘娘品了一口香茶，慢悠悠道：“貧道也不打誑語，二位想必也知曉了慈航天尊開辟道場之事了吧？”
茶杯之中雲霧繚繞，仙氣盎然，茶葉漂浮，恍若扁舟，煙波浩渺間，朵朵金蓮綻放，熠熠生輝，賞心悅目。
接引宣聲佛號，點點頭道：“多少年了，天外天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熱鬧了”
“不錯，慈航天尊證道，乃是天數，我等百般算計之後，依然成此結局，那也怨不得誰，隻能說是慈航道人福緣深厚，得天地垂青，合該做了那尊聖位。
不過，今日其開辟道場，攪動混沌，卻是顯露出一樁異寶來，不知道二位道友可否識得？”
娘娘步搖斜插，垂落明珠，金鳳展翅，身披鳳衣，霞光萬道，越發顯得雍容華貴，端莊典雅，飄然出塵。
準提聖人聞言，麵皮鐵青，恨聲道：“如何不知，暫且不說那十二品蓮台，就是那玄黃神鼎就是數一數二的至寶，不屬先天，亦不在後土之內，分明就是鴻蒙靈寶。”
接引亦是滿目愁雲，陰沉臉色在萬丈毫光之中愈發晦澀，言道：“天地玄黃，乃是世界造化本源，實屬於混沌應造化分離之際，剝離出來的精華，而後受大道烙印指引，分開清濁，化為天地，因此號稱‘天地玄黃’，就如雞子之中的蛋黃一般。”
女媧娘娘端坐白蓮，寶相莊嚴，聞言笑道：“慈航道人昔年出世之時，根骨清奇，我等亦是見過，根腳也就一根沾染些許福運的紫竹而已，如今看來卻是有不為人知的隱秘啊。”
聽到這裏，反應最大的是準提，準提發髻上插著的兩朵茶花花開花落，永不停歇，寂滅重生就在眨眼之間。
“可不是，要說諸天之內驚才絕豔者比比皆是，多如過河之江鯽，氣運、根骨蓋過其者也不在少數，但是自從慈航拜入闡教之後，一路順風順水，恍若天地驕子，一身寵愛匯聚其身，不僅至寶無數，道行更是如同芝麻開花一般節節高，與我等處處為難，令人氣憤。”
接引卻是聽出了娘娘口中的深意，兩根垂胸白眉拂起，言道：“貧道也覺得怪異，可惜屢屢推算，總有一股氣機阻攔，當時還以為是闡教鎮教至寶盤古幡所為，如今看來，怕是他自身就隱藏著莫大秘密。”
“不錯，今日見他開辟道場之時，顯露出來的玄黃神鼎，就可知其中一二，此物諸天之內隻有太上道尊李耳有，就是元始天尊也不見的有一絲一縷，主要是此物產自開天辟地之時，除卻盤古元始天王能夠收取，無人可為。
即便是李耳手中那座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也是得自道祖的分寶岩上，那麽慈航手中的玄黃之氣到底從何處來的呢？”
十二品白蓮的根腳諸聖皆知，也知道那是慈航的緣法，得之乃是他的運數，諸聖雖然眼紅倒也做不出什麽巧取豪奪之事，畢竟他不是一般人，背後有闡教做靠山，諸聖因此壓製著欲念，苦苦忍耐。
可是這玄黃之氣出現的莫名其妙，隻是其從域外回來之後才顯露人前，讓人浮想聯翩。
接引頭頂雲光簇擁，三顆舍利子懸浮，被三朵金燦燦的雲蓮包裹，光明浩大，梵音嫋嫋，檀香襲襲，慈悲**高懸，恍若皓日明月。
手中經幢鍾磬之音叮咚，蘊含無量般若，無量智慧，讓人聞之頭腦清明，思路暢達，音波所過，含苞之花紛紛綻放。
接引分析道：“如今看來隻有這麽幾種可能：第一，慈航可能是在開天辟地之初就存在，被盤古元始天王賜下玄黃之氣，但是這種可能最小。
第二，慈航曾經收取過分寶岩，這分寶岩材質獨特，能夠承載一眾靈寶，自身也就不是一般的靈寶，起碼也是與太極圖相差無幾，否則以太極圖這等至寶的傲氣，早就將分寶岩粉碎了，因此說不定這分寶岩大有玄機，玄黃之氣與其大有關聯。
第三，那就是慈航在域外遭遇了奇遇，收獲了玄黃之氣。”
準提愁眉苦臉，細細思索一番，言道：“第一種的可能的確最小，要知道雖然我等的確是開天辟地之前就存在，但是靈智未啟，渾渾噩噩，直到盤古元始天王開天辟地，大道顯化之後，才應運而生，有了靈智。
難道慈航還不成也是先天神魔，隻是看其根腳也就一株勉勉強強算是靈根的紫竹，這種說法就有些說不過去。
即便是他原本是先天神魔，在開天辟地之時遭受重創，不得不寄身於紫竹之內，但是憑什麽盤古元始天王會將玄黃之氣給他，這是最大的疑點，所以這種看法最不可靠。”
女媧娘娘聞言，點點頭道：“不錯，倒是第二種，分寶岩之說，這分寶岩當初我等隻顧爭奪其上眾寶，卻是忘了此物，讓慈航奪去，當時也沒有多想，如今看起來玄機頗多，可惜啊”
準提更是悔恨不已，言道：“可惜啊，此物不能就近探查，再加上當時我等尚未證道成聖，也看不出根腳來，所以這是可能的一種。”
女媧娘娘接過話，言道：“至於第三種，域外之地，貧道亦是觀照過，那裏聖人不出，想來也沒有什麽珍寶吧，更何況其運行法則與洪荒之處略有不同，以我等道行，觀照下去，諸天之內，任何泛著光華寶氣的奇珍異寶，還不一一展現，如何能夠瞞的過去。”
接引聞言，眼中閃過一道異色，似乎有些不以為然，卻並未說出口，反而點頭道：“那麽最大的可能是出自分寶岩身上也是他的氣數，強求不得啊”
準提聞罷，懊惱不已，垂頭喪氣；而女媧娘娘卻是含笑不語，似乎智珠在握。
片刻之後，娘娘言道：“二位已經看到了，這慈航證道，闡教一門二聖，再加上盤古幡、三寶如意、杏黃旗、離地焰光旗、十二品白蓮、玄黃神鼎、河圖洛書這一係列重寶，氣運之強，比截教當初萬仙來朝還有高三分，卻是嚴重威脅到了天地平衡，卻不知道二位有何看法？”
接引聽罷，臉色越發愁苦，大紅袈裟上光焰浮起，萬千佛陀顯化，一個個端坐火焰蓮台之上，合十誦經，經音清淨，卻是難掩無限愁意。
準提抓耳撓腮，冥思苦想，最後舔一舔嘴唇，向女媧娘娘諂媚道：“不知道娘娘有何高招，還望不吝賜教”
女媧娘娘裝模作樣，歎了口氣道：“按理說，貧道身為人族聖母，隻要生一人，香火變多一份，隻要人間昌盛興隆，貧道就無須為自身香火氣運著急。
但是，偏偏貧道出身妖族，、割舍不下這份血脈之情，自從巫妖量劫之後，妖族出路一直困擾貧道，讓貧道寢食難安。”
準提眉目一挑，聞弦而知雅意，附和道：“娘娘心慈仁善，萬民之福啊也是，自從東皇太一、帝俊隕落，妖族地位一落千丈，卻是那道門三清自恃正統，瞧不起旁門左道，亦是連妖族當做邪魔外道加以鏟除，可憐那無辜生靈，白白喪命，做了那仙丹靈藥。”
說著，準提還掩袖抹淚，一副悲天憫人的慈悲模樣。
女媧娘娘聽完，神念瞬息之間掃遍三界六道，如何不知道準提所言雖然有些水分但也**不離十。
妖族雖然失去妖皇庇護，但是本身血脈強橫，壽命悠長，而且本身就是比較古老的種族，得天獨厚，身上皮毛、血肉、骨骼等等無一不是修道之人的靈丹妙藥和奇珍異寶。
所以，就有一些仙道門派做起了宰殺妖族的勾當，以此補充仙草不足的需求，卻是造成了無邊地殺戮。
娘娘粉麵含煞，殺機凜然，欲要將這些門派盡數鏟除，報此血海深仇，卻是最好硬生生壓製下來。
暫且不說，聖人私自出手，犯了忌諱，要是三清抓住這個由頭，未嚐不好以此問責，扭送紫霄宮，白白失了麵皮。
就是一旦如此施法，怕是將要在洪荒掀起血雨腥風，自己被困紫霄宮，仙道門派怕是要將妖族盡數誅絕，血染洪荒，這讓娘娘如何敢輕易出手，一招錯，滿盤皆輸。
娘娘畢竟是聖人，古井不波，心緒頓時就恢複過來，卻是對仙道中人的恨意不減分毫，更加堅定了信念。
接引亦是注意到女媧娘娘臉上一閃即逝的殺意，心中明了，言道：“玄門中人號稱修道悟天，欲要與天地相合，卻是隻求逍遙，從而不擇手段。
不僅吞食天地神明之氣，而且欺壓凡夫俗子，坐享其成，隻懂索取，不懂回報，造下無邊罪孽，哪裏還有什麽清淨，分明就是血腥之上的虛假清氣，白骨堆砌成的仙家福地。
哪裏像我佛門，不殺生，以慈悲為懷，感同身受，誓要普度眾生，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不敢損公肥私，誤了他人，善哉善哉”
雖然這番話有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但是也基本上道出了一個實情，那就是玄門並不忌諱誅殺妖族，一些名門正派為了顧及清譽，可能不會下手，但是架不住日益稀少的靈氣和匱乏的靈藥，許多道派紛紛加入屠殺妖族的行列。
而佛門雖然也有一些派別殺生，但是畢竟少數，大多數還是將妖族降服，做個弟子門人或者坐騎，雖然與人為奴，但也總好過性命不保，所以女媧娘娘心中那杆秤不由得偏向了西方佛門。
唯一可慮的是，佛門如今看上去氣運大興，但是女媧娘娘是何種人物，完全看得出來，其根基不如玄門厚實，但是正所謂‘錦上添花哪裏及得上雪中送炭’啊。
原本女媧娘娘還在思量，但是今日慈航的威勢，卻是將女媧娘娘最後一絲憂慮打消了，闡教大興，妖族的下場可想而知，這位教主可是對妖族一向不假顏色的。
想到這裏，娘娘眸光一閃，言道：“玄門勢強，我等卻是不能坐以待斃，還需好好聯合，共同應對啊”
接引聞言，麵露喜色，合十道：“此言大善，娘娘明智”
而後，三人商談一番，娘娘告辭而去。
不提極樂世界的諸般算計，暫且說，李耳跨坐板角青牛，玄都引路，紫氣萬丈，直奔餘禹天。
來至餘禹天，李耳望了一眼彌羅宮，微皺眉頭，隨後歎息一聲，徑自來到碧遊宮前。
隻見：煙霞凝瑞靄，日月吐祥光。老柏青青與山嵐，似秋水長天一色；野卉緋緋回朝霞，如碧桃丹杏齊芳。
彩色盤旋，盡是道德光華飛紫霧；香煙縹緲，皆從先天無極吐清芬。仙桃仙果，顆顆恍若金丹；綠楊綠柳，條條渾如玉線。
時聞黃鶴鳴皋，每見青鸞翔舞。紅塵絕跡，無非是仙子仙童來往；玉戶常關，不許那凡夫俗女閑窺。
正是：無上至尊行樂地，其中妙境少人知。
聖人出行，自有異象隨身，天花亂墜，地湧金蓮，遍地氤氳，異香覆地，環佩之音嫋嫋。
玄都**師來到門前，就見一仙童出來，連忙喊道：“快去稟報通天老爺，說是大老爺來了”
那童兒挽著總角，認得玄都，一聽是老子駕臨，大吃一驚，慌慌張張向大殿奔去。
其實，早在李耳駕臨餘禹天之際，通天教主就心有所感，隻是心中懷恨，耿耿於懷，有意落李耳麵子，所以故意不出。
如今李耳在其門前冷落，卻是出了口惡氣，但是二人畢竟不是小孩子，抬頭不見低頭見，總不能徹底撕破臉，見得水火童子進來稟報，也就出得宮門來。
李耳見得通天教主出來，這才下了板角青牛，麵朝教主，不發一言。
通天教主麵容蕭索，朝李耳打個稽首：“道兄卻是多年不見了，想來可好？”
李耳望著這華麗宮閣之中人煙不聞，心中亦是難受，言道：“今時今日，你難道還嫉恨為兄不成？”
通天教主歎息一聲，引著李耳道尊入了大殿，坐了雲床，相顧無言。
碧遊宮之中雲霧渺渺，異彩連連，卻是寂寥無比，空曠之餘，頓生蕭索，弟子不見，門人不顯，一片凋零衰敗之景象。
李耳太上天尊見此，知道自己當年做得過了，以至於如今截教萬仙，上得了台麵的寥寥無幾，通天教主幾成孤家寡人。
眼眶泛紅道：“罷了為兄卻是要向你認個錯，當年卻是為難你了”
通天教主一聽，頓生淚眼婆娑，嗚咽起來。
碧遊宮乃聖人道場，自然氣象隨著聖人心情變化，本來天氣雖然稱不上陽光明媚，但也朗朗乾坤，如今卻是烏雲匯聚，狂風怒號，細雨綿綿，如泣如訴，萬物悲鳴。
足足半柱香之後，上清靈寶天尊這才止住了悲意，不好意思道：“倒是讓師兄笑話了”
太上道尊亦是感同身受，難忍悲意，泣道：“誰曾想，當初一念之差，造成今日之象啊”
看著自己師兄億萬載威嚴有度，此時卻是淚如珠滾，宛若行將就木的老人，通天教主心中亦是不忍，連連勸慰道：“昔日之事，已成過眼雲煙，我等就不要再提了”
“不知道師兄此來卻是有何要事？”
二人止了悲意，又恢複了聖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通天教主上了香茗，詢問道。
兄慚愧啊身為玄門首徒，卻是未能興我玄門，使得旁門之道大行其道，失職啊”
李耳一甩拂塵，滿臉慚愧之色。
通天教主沉默片刻，歎道：“西方二位道友處心積慮，籌謀已久，貧道不察，卻是中了招啊”
李耳聞言，尷尬不已，當初要不是他二人，西方二位就是有驚天妙計，也無施展的機會。
不過，做了這麽多年聖人，臉皮早就厚了，外麵卻是一絲異色不顯，一臉淡然，反而與通天教主同仇敵愾，數落起佛門的狼子野心了。
我三清乃是盤古正宗，道祖嫡傳弟子，地位尊崇，道行高深，道法精微，合該教化眾生，普濟諸天，哪裏容得這些邪門歪道蠱惑人心，亂我仙們!”
說著咬牙切齒，看來對西方二位聖人大為不滿。
通天教主心中閃過一絲譏笑，口中卻是言道：截教元氣大傷，一蹶不振，大小貓三兩隻，卻是無法承擔此番重任，慚愧啊”
李耳為之一噎，知道雖然二人關係緩和，但是畢竟那莫大因果還未了結，心中有此怨恨實屬正常，聖人畢竟不是無血無肉的死物，七情六欲依舊有，隻是能夠克服，按照天地運勢而行為。
當然如果不損天道，也不煩做些利己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麽天地量劫，諸天聖人紛紛欲要送他人門下弟子上榜，代替自己門人，反正要的都是仙佛之流，人數固定，卻是沒有點名具體是誰，各憑機緣氣數，這位聖人活動留下了餘地。
諸天聖人不生不滅，萬劫不壞，坐看歲月流逝，百無聊賴，卻是難得在教化之餘，有此與諸聖對決下棋較量之時，自然樂此不疲，關係麵皮之爭，當然很熱衷。
二人亦是胸中大有溝壑者，也不好屢屢因為封神舊事糾纏不清，因此通天教主麵色緩和，揭過不提。
隨即，二人閑談，就談到了慈航之事。
道門庭冷落，倒是好久未見這位師侄，如今也證得混元，與沃達平起平坐了，後生可畏啊”
通天教主大為感慨道。
“嗬嗬，咱們這位師侄能耐非凡啊，不僅九死一生，在域外獲取機緣，不僅一舉證道，而且手指多了一件鴻蒙靈寶。”
李耳嗬嗬一笑，卻是皮笑肉不笑。
“鴻蒙靈寶？”
通天教主詫異道。
“不錯，乃是玄黃之氣凝練的神鼎，其含量與貧道的天地玲瓏玄黃寶塔一模一樣，讓人不敢置信”
李耳如今談起來，依舊是心潮湧動，難以平靜。
“哦”
通天教主掐指一算，頓時明了，卻是剛才沒有細細察看，隻是知道慈航開辟道場，護住自己碧遊宮之後，就不問外事，卻是沒有看到其施展玄黃神鼎一事。